沙雕城堡的狂欢派对还在继续,夜无痕正站在果冻水墙上即兴创作沙雕诗,二哈叼着水枪追着寒霜跑,后者的冰甲上还挂着几串彩色气球。陆小贱靠在沙雕喷泉旁啃灵果,突然瞥见角落有个黑袍人鬼鬼祟祟地往阴影里钻。
“喂!那边那个黑煤球!”陆小贱随手扔出半块灵果,不偏不倚砸中黑袍人后脑勺,“鬼鬼祟祟的,想偷喝我们的西瓜汁?”
黑袍人猛地转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他眼神躲闪,手却悄悄按上腰间的符袋:“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苏瑶不知何时出现在陆小贱身旁,桃木剑在指尖转得呼呼作响,“严肃军团的人会路过我们的庆功宴?说,背后主使是谁?”
老修士浑身一抖,符袋“啪嗒”掉在地上,里面滚出几张泛黄的信纸。陆小贱眼疾手快捡起来,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论沙雕文化对修仙道心的危害”“关于取缔滑稽修行法的可行性报告”“致天道的万言书——请净化修仙界风气”。
“哟呵,还是个文化人?”陆小贱挑眉,“说吧,是谁让你搞这些小动作的?”
老修士涨红了脸,突然挺首腰板,像背书一样开口:“吾乃清规宗长老墨守成,世世代代守护修仙界正统!你们这些沙雕修士,整天插科打诨,成何体统!修仙者就该闭关苦修,斩断七情六欲!”
夜无痕不知何时凑过来,用仙女棒挑起老修士的胡子:“老同志,你这思想很危险啊!没听说过‘笑一笑,十年少’?你看你这满脸褶子,一看就是没笑够!”
“放肆!”墨守成拂袖怒道,“当年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都是坐忘峰的正经修士,哪像你们……”
“停!”陆小贱打断他,“说了这么多,你就是觉得我们沙雕耽误修仙是吧?行,咱们打个赌——你亲眼看看我们怎么用沙雕之力修仙,要是觉得有道理,就加入我们;要是觉得没道理,我们立马解散联盟,如何?”
墨守成瞳孔骤缩:“当真?”
“当然!”陆小贱一拍胸脯,“二哈,去把我的‘沙雕修行套装’拿来!”
十分钟后,沙雕广场中央。墨守成看着陆小贱头顶的发光发卡、身上的彩虹披风,以及脚边转圈圈的发光拖鞋,嘴角狠狠抽搐:“这、这就是你们的修行?”
“看好了!”陆小贱清了清嗓子,突然跳起舞来,边跳边唱,“沙雕之力哪里来?快乐心情造出来!左手画个龙,右手画彩虹,灵气跟着节奏动!”他的动作滑稽夸张,二哈在旁边模仿,结果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
墨守成皱眉:“成何体统……”话未说完,却见陆小贱周身突然泛起金色光芒,方才被冰霜巨人破坏的沙雕建筑竟自动修复,断裂的鸡腿骨塔楼重新接上,饼干窗户恢复如初。
“这……”墨守成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瑶笑着解释:“我们发现,当修士心情愉悦时,灵气运转会更加顺畅。沙雕之力不是胡闹,而是用欢乐调和灵气,达到身心合一的境界。”
夜无痕趁机掏出诗集:“没错!你看我的诗——‘灵气本是心头物,笑看风云自流转。若问何方能得道,沙雕院里寻真章!’”
墨守成沉默不语,目光落在远处正在和学员们玩闹的严肃军团成员身上。寒霜正被几个蘑菇头修士围着,脸上涂着彩虹颜料,手里拿着棉花糖,笑得见牙不见眼。再看那些曾经表情冷峻的修士,此刻个个红光满面,周身灵气流转竟比往日更加旺盛。
“可是……”墨守成还在挣扎,“修仙本该是庄重之事……”
“庄重?”陆小贱突然变魔术般掏出一个马桶搋子,“当年天道创世时,说不定也是笑着捏泥巴呢!再说了,你看——”他指向天空,不知何时,几朵云彩竟变成了二哈的卡通形象,正吐着舌头朝他们摇晃尾巴。
就在这时,一个小修士慌慌张张跑过来:“不好了!后山的灵田被野猪拱了!”
“走!”陆小贱抄起马桶搋子,“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沙雕除魔’!”他带着众人冲向后山,墨守成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后山灵田,三只足有两人高的野猪正在拱食灵米,嘴里还叼着偷来的灵酒葫芦,醉醺醺地甩着尾巴。陆小贱见状,眼睛一亮,掏出沙雕之眼:“沙雕之力,变!”
三只野猪瞬间变成了粉色的卡通小猪,耳朵上戴着蝴蝶结,嘴里还哼起了儿歌。二哈冲过去,叼着一根跳绳甩得呼呼响:“来呀!跳大绳!”小猪们晃晃悠悠地跳起来,每跳一下就吐出一个酒泡泡,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墨守成目瞪口呆,只见陆小贱走到小猪身边,轻轻抚摸它们的脑袋:“下次别偷喝酒了,想喝就来找我。但要是再拱灵田,就把你们变成烤乳猪哦~”小猪们吓得连连点头,晃着尾巴跑远了。
“看到了吗?”陆小贱转头看向墨守成,“修仙不只有打打杀杀,用欢乐化解矛盾,也是一种修行。”
墨守成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又看看周围笑得前仰后合的修士们,忽然长叹一声:“或许……是我错了。这些年,我执着于所谓的‘正统’,却忘了修仙的初心是为了什么。”
夜无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通了就好!来,加入我们吧!我们沙雕联盟正好缺个‘严肃担当’,平时板着脸吓唬吓唬敌人,关键时刻还能讲冷笑话!”
“冷笑话?”墨守成挑眉。
“比如——”夜无痕清了清嗓子,“为什么修仙者不能喝露水?因为‘dew’会过期!”
众人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哄笑。墨守成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板起脸:“冷笑话确实够冷……”
陆小贱趁热打铁:“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沙雕修行法?说不定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墨守成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好吧,我愿意试试。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的方法行不通……”
“放心!”陆小贱拍着胸脯保证,“要是不好玩,我把二哈送给你当宠物!”
二哈闻言,猛地窜到墨守成身后,抱住他的腿:“汪!我抗议!我这么可爱,才不是宠物!我是沙雕联盟的首席战斗犬!”
墨守成看着腿上摇头摆尾的二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仿佛卸下了压在心头几十年的重担。他伸手摸了摸二哈的头,轻声说:“或许,我真的该放下偏见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天道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陆小贱,你要是再把灵田的野猪变成宠物,我就……”
“就怎样?”陆小贱仰头大喊,“要不您下来和我们一起玩?我们新研发了‘天道表情包大战’游戏!”
天道沉默片刻,化作一道金光消失:“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看着天道落荒而逃的背影,众人笑作一团。墨守成站在中间,感受着许久未有的轻松心情,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修仙之路,将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