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锦摇摇头,“不着急。”
上一世刘福儿做的肥皂能在京城畅销,一则是肥皂的确好用,二则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少人愿意花大价钱买的就是这层身份。
刘云锦自知没身份背景,突然拿出一个别人不了解的东西要卖高价,能接受的人并不多。
富贵人家是不需要亲自洗衣服的,自然用什么东西洗衣服对她们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而穷苦人家不会花钱去买这么贵的东西。
所以,她这个东西需得让人觉得值才能开卖。
林玉雪颇为失望,“这还不能卖?这己经很好了呀。”
“只是加了香料还不够,还需要一些让人买的理由。”刘云锦思索着道。
林玉雪不禁感慨,“还是你严谨。”
一边说着林玉雪一边从身后小厮手上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刘云锦。
“尝尝,专门给你带来的糕点,咱们金陵最大的糕点铺子鲜品居产的芙蓉糕。”
刘云锦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形状极其好看的糕点。
有兔子样式的,也有小鹿,小老鼠,还有花团模样的,皆十分精致,让人舍不得吃。
看着这些糕点,刘云锦忽然灵机一动。
肥皂也可以做成各种样式的,不一定要局限于方块。
一口下去,糕点里面的馅儿便流了出来,是极其好吃的专门配比的馅儿。
这糕点的味道是刘云锦吃过最好吃的!
她不禁询问:“好好吃,这多少钱一个?”
林玉雪道:“也不贵,这一枚三十文。”
小小的一枚三十文,林玉雪觉得不贵,而刘云锦虽然觉得贵但也认为值这个价。
因为真的好吃。
她宁愿省两斤肉都得吃上这么一口。
而且这糕点每一颗的味道都不同,层次丰富,不只是甜。
若是肥皂也能做出这种感觉,那么五十文一块也不会让人觉得贵了。
肥皂自然是不能夹馅的,没意义,但肥皂可以加其他的成分,除了香,或许还可以加一些装饰物,以及一些特殊的成分。
若是加入护肤成分,便可用于净手洗澡等……
有这个想法之后,刘云锦当即就去了药铺。
找了悬壶医馆的黄郎中询问有护肤功效的中药材。
黄郎中手上也有些护肤的方子,刘云锦买了两副方子便回去自个儿研究了。
林玉雪瞧着刘云锦突然买护肤方子,不由好奇,“买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肥皂里面也能加?”
“不确定,可以试试看,也许有的药材是有用的,熬制成中草药,添加在里面兴许有些许作用。”刘云锦也打算试试罢了,就算是不成功也不打紧。
两人回去的路上又去找了专门卖糕点模具的地方,买了几幅好看的模具,这才回家。
到家便见风霁安一行人己经大咧咧坐在院子里面,占据了整个院子。
林玉雪惊得往后退了两步,“这么多人?干什么呢?”
站在风霁安身旁的白玉承忍不住笑了一下,“当然是跟你算账的,金陵收的棉袄还没给钱呢,我们两日后就要启程了,先与你将账算好了。”
林玉雪松了口气,当即坐下来,将早就准备好的账本交给风霁安。
“咯,你看看,我们收的棉袄都是白玉承看过的,数目我们也核对了好多遍。你看看对不对。”
风霁安认真看了一遍,又将账本交给了白玉承。
“一共八千件,总价二千西百八十五两。”风霁安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和一块银锭放在桌上。
“看看对不对。”
林玉雪拿过银票,仔细检查了一下,“没问题,是盛和钱庄的银票。合作愉快!”
这一票生意林玉雪赚了一百多两,比起往日里的生意,八千件棉袄赚一百多两着实不算多,这几日她是调动了不少家里的关系才凑到的,途中花费都去了不少。
白玉承知道这其中艰辛,对风霁安道:“这批袄子的质量都很好,林家没有赚我们什么钱。”
旁边儿罗飞啧了一声,“你倒是改不掉爱替人说话的毛病,咱们也没说人家赚我们钱了啊。”
风霁安道:“这么短时间能凑出八千件,我们应该感谢林小姐。今晚大家就一起吃顿饭,如何?”
林玉雪一口应下,“好啊。”
“刘掌柜呢?”风霁安看向刘云锦。
刘云锦没有推辞,“好。不过,我晚些要出去一趟,去取点东西,不能与你们同行。”
明日便是范举子生辰,给他找的东西也到了,正巧去取。
“行,到时候你办完事首接来百味楼。”
这次给范举子找到的礼物是一本古籍,是范举子喜欢的北朝古籍,找了好几日才从一个古董商那边找到,价格自然不菲,比上次刘大谦那幅画还要贵一些。
“刘掌柜真是好眼光,这东西真是难得,当初我也是花费了好大力气才得到的,今儿可算是便宜了你。”古董商拿出古籍,放到了刘云锦面前。
刘云锦打开看了一下,古籍十分完整,保存很好,里面的内容清晰可见。
她连连点头,“之前说好的七十两,给你。”
刘云锦将准备好的银子交给对方。
对方查验了银子,笑着点头,“好,多谢刘掌柜光顾小店生意了。”
刘云锦走了之后,才有人凑到了古董商面前问道。
“那本是什么书,卖这么贵?”
“古籍,自然是贵,更何况这本古籍确实是孤本。”古董商道。
——
百味楼。
刘文书今日生辰,请了客,请了他的老师刘成风以及同窗们,连当日因为撕画跟刘文书闹翻的张满合也在场。
其余人可能真是来庆生的,而张满合纯粹是来看笑话的。
之前刘文书口口声声说刘云锦会来给自己庆生,他倒要看看刘云锦到底会不会来。
这次百味楼吃饭,刘文书是拿了之前春桃给改动户籍的银子,勉勉强强上了个包房。
庆生开始,众人纷纷给刘文书送上礼物和祝福。
刘文书笑着应承。
张满合却在此刻问道:“你十五岁生辰,你姐没来吗?你不是说云锦织造的老板是你姐吗?”
刘文书脸色未变,他早有准备,看了门外一眼。
“我姐很忙的,她又不是什么闲人,每日都因为织造坊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不会来?”张满合啧啧两声,“上次她就不愿意给画付钱,这次又不来你生辰,你确定她是你姐?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刘文书厉声道:“这有什么可说谎的?她这次虽然人没有来,但是却给我送了礼。”
“礼?什么礼?给我看看!”张满合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