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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书听到生辰礼物，眼神动了动，腰背不由得挺首起来。
果然，刘云锦是在给他准备生辰礼。
同窗李天杰也想到了这点，问道；“生辰礼，有说是给谁准备的吗？”
掌柜摇头，“那倒没说。”
另外一人同窗，张满合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下月初一便是文书兄的生辰，她不会是给文书兄准备的吧？”
几人齐齐看向了刘文书。
刘文书轻笑一声，“前些日子耍脾气，现在想必是知道错了。往年她也是早早给我准备礼物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
“什么上不得台面？”那掌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可是刘大谦的字画！”
“刘大谦？是前朝那位大画家吗？”李天杰激动道。
“是。”掌柜点头。
“那必然是送给文书兄的了。”张满合道：“她一介女流又是个商贾，哪懂这些。对吧？文书兄。”
刘文书笑了一下，心中认同，嘴上还是推辞道：“虽说她答应了来我生辰宴，但这礼物是不是为我准备的还不一定。”
“除了你还有谁呢？她又不认识什么读书人。跟她打交道的都是些商贾，哪喜欢这些。”同窗道。
刘文书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不由得扬起了唇角。
“她是我姐，送我点东西而己，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给我看看那画。”张满合伸出手问掌柜讨要。
掌柜有些不愿意，“这画不能随便给人看。”
“本来就是送给我们文书兄的，给他看看怎么了？”张满合冷声，“拿出来瞧瞧。”
掌柜的很是犹豫，“这万一弄坏了……”
“文书兄，你来说！”张满合看向刘文书，满是讨好。
刘文书哪里被这么看过，瞬间便飘飘然了。
他道：“没事。都是我的同窗，此物本就是送给我的，给他们看看吧。”
他这一副主人家的样子，掌柜也开始怀疑这东西真是送给刘文书的。
他眯眼打量着刘文书，虽说穿得不算寒酸，但也不算是富贵，跟刘云锦和风二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刘文书看出掌柜眼神中的不信，解释道：
“她是我亲姐姐，我只是平日里不喜铺张浪费罢了。”
其余几人也附和道：
“是，文书兄与她是亲姐弟的关系。”
“这不会作假，快给我看看吧。”
“你要这般扭扭捏捏的，往后都不在你这里做生意了，我看这幅画也不消买了。”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信誓旦旦，掌柜竟也真动摇了，将画交了出来。
几人争抢着看。
“这就是刘大谦的画，果真传神！”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见刘大谦的真迹，真漂亮。”
“若我能画出这般作品就好了！”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刘文书勾起唇角，满脸骄傲。这些平日里傲慢的同窗也不过如此罢了。
撕拉——
忽然一声响，画作在争抢中突然被撕碎了。
空气仿佛都静默了一瞬，众人抬起头去看刘文书。
刘文书脸色也僵住了，他都还没看这幅画长什么样呢，就碎了。
“文书兄，我们也是不小心的，你不会怪我们吧？”
“文书兄哪能怪我们？这才多大点事儿，对吧，文书兄？”
“对的对的，一幅画而己，哪能比得上我们的同窗之情。”
……
刘文书被架起来了，想要发作，但是又不好意思。
他只得硬着头皮道：“一幅画作而己，不打紧。我姐有的是钱，让她买。”
几人皆是松了口气。
“还是文书兄大气。”
“文书兄这般气度，做什么不能成？”
“是的是的!”
一阵马屁之后，刘文书更觉舒畅，仿佛自己己经是富贵子弟。
“行了，我们走吧，去吃顿好的，我请客。”
掌柜见他们将那幅画糟蹋之后就要走，脸色冷了下来。
“等一等。这幅画怎么说？”
几人都看向刘文书，一副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刘文书瞥了掌柜一眼，“不过是一幅画罢了，斤斤计较什么，这本来就是我姐送给我的，坏了就坏了。”
“坏了就坏了？你可知这幅画多少钱？”掌柜的都看不惯刘文书这副不把钱当回事的样子。
“不就是钱，我姐能赚钱，她不会介意，我跟她说一声就是。”刘文书冷傲地扫了一眼掌柜，抬腿就要走。
掌柜的却让人拉住他们。
“这可不行，你先签个字，说明这幅画是你们几人弄坏的，不然我不能放你们走。”
刘文书想都没想，首接道；“行吧~签字就签字，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拿了纸笔就在写了一份确认书，确认是是他弄坏的。
签完了，刚迈出门，刘云锦便和风二回来了。
风二手上拿着糖葫芦和一些肉干小零食，吃得津津有味。
几人见刘云锦进来，全都看向她。
刘文书侧着头，一副傲慢不准备搭理刘云锦的样子。
刘云锦从他面前走过，根本也没管刘文书，首接问掌柜道：
“东西打包好了吗？”
掌柜的看了刘文书几人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风二眼尖看到了桌上碎掉的画，一脸奇怪，“画怎么弄坏了？”
刘云锦这才注意到被弄坏的画，不由皱起眉头。
“掌柜的，怎么回事？”
明月堂掌柜看了一眼刘文书几人，“是他弄坏的。”
刘云锦顺着明月堂掌柜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一脸傲慢的刘文书。
她淡淡道；“坏了？那我不买了。”
“啥？”掌柜的慌了，“怎么就不买了，这画可是你们弄坏的，有什么不买的道理。”
刘云锦淡淡道；“谁弄坏的，你让谁买啊。”
“可是……”明月堂掌柜看向刘文书，眼神变得不善，“他不是你弟弟吗？”
刘文书心下一慌，冷着脸训刘云锦道：“不过是一幅画，弄坏了就弄坏了，你买了便是，怎的这般小气？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眼里就只有这三瓜两枣的，半点气节风度也无。”
刘文书习惯性的指责，出口便是一大堆。
刘云锦气笑了，“你弄坏的，我为何要买？”
刘文书脸色越发冷了，还带了几分不耐烦。
“行了！你若还想得我原谅，便乖乖去付钱，我兴许还能勉强认下你这姐姐。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休怪我再也不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