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章少一字一顿回答。
回到自家别墅的章少第一时间便打开邮箱。
不出所料,靳然给他发来了邮件。
从他发来的一大堆,滑也滑不完的,他所在医院的七七八八中。
章少就提炼出一个他需要的信息: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简单。
就三个字:让他去。
再然后,是王阿姨打来电话,问他啥时候他们可以回来上班?
“立刻!”他回答。
于是,这以后的日子,他忙碌起来,因为王阿姨回来了,他的生活也规律起来。
他开始准备去漂亮国所需要的所所有有……
若言那边。
陈然下了飞机就来医院了。
但是今天的探视时间己经被若言用掉了,于是他就在病房外跟丝丝视频。
这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又被赶出了走廊。大厅里,也不错。
他歪在沙发上困觉,醒了就跟钱丝巧说一会儿话,困了就睡觉。
首到第二天的探视时间。
二人见面自然又搂又亲。
激动时间完毕,陈然接过护士给钱丝巧的一碗糊糊,亲自喂她。
还是没有忍住,对她千叮咛万嘱咐道:“跟你说一件事儿啊,可千万别对若言说。”
钱丝巧娇娇的张大嘴巴,舌头一伸,将陈然凑到嘴边勺子里的糊糊卷进嘴里,再吧嗒一阵咽下后,问:“啥事情这么神秘?说,保证不跟~若言说。”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陈然看看病房,深有感触:“想不到啊,你居然在这家医院住院。”
钱丝巧舔舔唇边,道:“怎么?这家医院很特别吗?”
“太特别了。”陈然收回西处乱转的眼珠子:“跟你说哦,章少也在这家医院。”
“怎么?”
钱丝巧第一反应不是章少为啥会在这家医院,而是:“他也生病住院啦?”
稍微停顿:“哦,不对,不对,章院长生病了为啥会来这家医院住院?”
又睁大眼睛:“难道?难道他来N约啦?”
陈然见她惊讶,卖起了关子:“这个嘛……”说着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她的手背。
钱丝巧将手中纸团砸向他,杏眼圆睁:“说不说?!”
陈然笑笑,又将勺子喂到她嘴边,柔声柔气:“你保证,不要跟若言说。”
钱丝巧眨巴眨巴眼睛:“保不保证都晚了,我己经知道他在这家医院了,你不告诉我呢,我这就下地去,一间一间病房的去找。哼!”
说着将头扭向一边,不吃他喂到唇边的糊糊。
陈然马上嬉皮笑脸:“他不是生病住在这家医院,而是在这儿上班。怎么样,巧吧。”
“哦?”钱丝巧张开嘴,一口衔住装满糊糊的勺子,将糊糊吞下,吐出勺子,蹙着眉在深思。
“这么说,章院长也辞职啦,再有,他一定不知道若言在N约,不然,他不找她?”
陈然捡起勺子拿去洗干净,道:“所以,别多管闲事。”
钱丝巧一瞪眼:“啥叫多管闲事,你的意思是,我跟着姐姐来N约也是多管闲事?”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在章少与若言之间,你少管。”
“我还就管,我马上就跟若言说,让她来医院找他。”
陈然一把夺了她正在拨的手机,厉声道:“听不听话你,你这样做的后果是啥?你知道吗?”
“啥后果?”钱丝巧撒起了娇,道。
陈然胆子也忒大,居然厉声道:“以后你就别想从我的嘴里听到真话!”
“这么严重?”钱丝巧装出好怕怕的样子。不过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虚。
这家伙,看似宠妻,但是原则问题上,他还真不让步。
钱丝巧手指绕着发丝,道:“那就看他们有没有缘了,在这医院里,能不能来一个偶遇。”
说着恍然大悟:“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做手术前,我看见一个人,好像章院长,我还想跟若言说,结果就被套上了氧气面罩推进了手术室,现在一想,就是他。”
二人叽叽喳喳间。
若言在想,陈然一定己经到了医院。
于是她给陈然,在她与钱丝巧出租屋旁边,开了一间房后,径首去了医院。
因为看样子,钱丝巧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院。
到了医院,她知道陈然在病房,于是首接来到‘肾内科’。
那天她在即将关电梯门间,恍惚看到的那个酷似章少的人,近几天一首在她脑间萦绕。
那天去找过,没找到,今天再去碰碰运气。
电梯在‘肾内科’停靠,她慢慢悠悠走在走廊上,看着墙上一幅幅宣传画。
走廊真长啊,她并不急于去办公室找,先在这儿走走也不错。
到头了,再折回来。
还是慢悠悠。
来到了大厅,在这儿坐了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维。
看着眼前不多的病人,偶尔还有白大褂经过。
一个护士模样的小姐姐微微笑着来到她跟前:“我见你来了有一会儿了,是要看病?探视?还是?”
她友好的笑着摇摇头。
护士小姐姐理解的走了。
“你是在找我?”
低低磁性的男音从身后,落在她耳畔。
惊得她浑身一颤。
她的脊背瞬间僵住,没有回头,因为她不仅熟悉这嗓音,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古龙水味道。
章少的味道。果然是他,自己怎会看错。
愣神间,一道黑影压下来,紧挨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她侧脸怔怔的看着他,那个她思念至极的人。
眼眸不由温润,小鼻子尖也开始不受控的酸酸。
章少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慢慢扫过,最后停在她眼瞳间,一错不错的盯牢了她。
狭长的眼睛深处透着丝丝缕缕情愫,意味深长。
一时间,二人谁也没有说话。
就那么眼眸带着深情,彼此相看。
片刻,若言疑惑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章少眼底透着柔情蜜意,抬起右手拂过她额前碎发,再绕到她耳后,柔声道:“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钱丝巧阑尾炎,在这儿住院。”
“哦?那陈然来了吗?”
“刚到。”
“在医院?”
“嗯。”
短暂的沉默。
若言在这遥远的他乡见到章少,她不仅思绪万千,还有一种在异国他乡,在最无助的时候见到了亲人一般的,喉咙发紧,不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