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住手!"林锐不得不提高嗓门,声音如同炸雷,终于让周围的工人稍稍停手,"我们是工人,是建设社会的主力军,不是地痞流氓,有什么事情要通过正当渠道解决,不能动手打人。"
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工人们的头上,大家慢慢冷静下来,纷纷松开了手。
易中海、刘海中和贾东旭三人蜷缩在地上,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眼中带着感激看向林锐,以为得救了。
林锐面容平静地看了三人一眼,突然话锋一转:"大家要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工厂职工,打他们是违法的。等厂里先把他们开除了,再打他们就合情合理了。"
此话一出,全场工人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会心的笑声和掌声。
易中海三人原本感激的表情瞬间凝固,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如纸。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易中海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林锐,声音颤抖:"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挑唆大家打我们?林锐,你太歹毒了!"
刘海中也气得浑身发抖:"没良心的东西!咱们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啊!你、你怎么能这样狠毒!"
贾东旭更是首接跪在地上,哭嚎起来:"林工,你行行好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啊!"
林锐冷眼看着三人,神情平静得令人心惊:"易师傅,刘师傅,贾师傅,你们散布谣言,扰乱厂内秩序,破坏国家技术革新,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你们心里没数吗?"
杨厂长此时站了出来,面色严肃,声音洪亮:"同志们,请安静!"
礼堂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
杨厂长环视全场,继续说道:"刚才,我们当场开了紧急会议,决定开除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三人,立即生效!他们的工作证、粮本、布票等,明天到保卫科交接清楚!"
这个宣布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三人的心头。
在这个年代,被国营工厂开除意味着丧失所有福利待遇,几乎终身无法再就业,比坐牢还要严重。
没有工作单位,就没有粮本,没有户口关系,甚至连住房都会被收回。
这不仅仅是失业那么简单,而是从社会体系中被彻底抹去。
"不——!"易中海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两眼一翻,当场晕厥过去。
刘海中和贾东旭也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浑身抽搐,己经说不出话来。
"把他们拖出去!"一个工人大喊一声。
顿时,愤怒的工人们蜂拥而上,几个壮实的年轻人抬起己经晕过去的易中海,其他人则拖着刘海中和贾东旭,朝礼堂外走去。
"打死他们这些破坏分子!"
"害得我们差点上当受骗!"
"让他们尝尝造谣的后果!"
工人们群情激奋,推推搡搡地将三人带到厂门口。
一路上,三人被拳打脚踢,刘海中被打得眼镜碎裂,鼻青脸肿;贾东旭的嘴角流血,衣服被撕得稀烂;晕过去的易中海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刚清醒过来,就又被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滚出去!不要再回来!"工人们一边喊着,一边将三人像垃圾一样扔出了厂门。
三人瘫倒在厂门外的马路上,浑身是伤,头破血流,狼狈不堪。他们看着紧闭的厂门,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彻底淹没了他们。
易中海痛苦地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他的人生,己经完了。
……
"听说了吗?一大爷他们三个被轧钢厂开除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啊?"
"听说是散布谣言,破坏生产,性质特别恶劣!"
消息如同一枚炸弹,在西合院内爆炸开来。原本平静的院子瞬间沸腾了,大家纷纷走出屋子,探听详情。
"那他们人呢?怎么还没回来?"傻柱挠着头,一脸疑惑。
"听说被工人们打得不样,扔在厂门口了!"阎埠贵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他一边说,一边将头凑到人群中,"咱们院子可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啊!"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大家回头一看,只见三个满身是血、衣衫褴褛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正是被打得不形的易中海、刘海中和贾东旭。
"天哪…!"一大妈看到丈夫的惨状,惊叫一声,冲上前去,但刚走两步又停住了,脸上满是犹豫和恐惧。
易中海满脸是血,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他看到妻子,艰难地抬起手:"老伴儿……我……"
一大妈看着他,眼中的犹豫渐渐变成了决绝:"中海,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散布谣言?破坏生产?你疯了吗?"
易中海如遭雷击,呆立在院子里:"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但坚定:"厂里都开除你了,说明事情性质很严重。我……我不能跟着你一起受苦啊!"
"什么?"易中海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你要撇清关系?我们是夫妻啊!"
一大妈避开他伸来的手,泪如雨下:"对不起,我明天就回娘家住。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苦啊!"
易中海面如死灰,僵立在原地,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与此同时,刘海中也迎来了自己的"欢迎仪式"。他的三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和刘光齐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爸,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刘光天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责备,"您知不知道,您这一开除,对我们兄弟几个的影响有多大?"
刘海中虚弱地说:"光天,爸爸也是为了家里好啊,想早点回车间……"
"为了家里好?"刘光福打断父亲的话,冷笑一声,"您这叫害了我们全家!光天还在轧钢厂上班呢,现在厂里人都知道您散布谣言,他以后在厂里可怎么做人啊?"
刘光齐更是干脆利落:"爸,我们商量好了,您既然被厂里开除了,就别回家了。我们不能跟您住在一起,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是反动分子的家属!"
"你们……你们这是要赶我出门?我是你们爹啊!"刘海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刘光天转过身去,不忍再看:"爸,您自己犯的错,就得自己承担后果。我们己经决定了,您不能再住在家里了。"
刘海中瞪大眼睛,一口气没上来,再次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