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看着苏柒月和墨云翰“打情骂俏”,气得脸都快歪了。
手中的衣袖被她攥得皱巴巴。
这时,苏柒月耳边又响起了蒹葭传音入密的声音,细若蚊鸣,透着浓浓的恶意:
“你这个野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大师兄跟你只是玩玩而已,我劝你识相点,离我的大师兄远一点!”
苏柒月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蒹葭的声音像只讨厌的苍蝇,盘旋不散。
她知道这传音只有自已听得见,于是慢悠悠地掏了掏耳朵,脸上带着几分无所谓和漫不经心,随后故作天真地抬头问墨云翰:
“云翰,你刚才听见蒹葭姐姐的说话了吗?”
墨云翰听了,眉头微皱,回头看了蒹葭一眼:“没有。你听到什么了?”
苏柒月瞟了蒹葭一眼,唇角轻轻勾起,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缓缓说道:“姐姐她说……”
“我刚才看见这个野——这位苏柒月姑娘脸色有些苍白,便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蒹葭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话音未落,她已经朝身边的绿衣女子使了个眼色。青竹立刻心领神会,两人不由分说地上前,一左一右将苏柒月夹在中间,脸上带着关切的假笑。
蒹葭扶着苏柒月,语气柔柔地对墨云翰说道:
“大师兄,女子每月都会有几日不太舒服。我和青竹师姐留下来照看苏柒月姑娘,你可以放心去探查开天神斧的踪迹了。”
苏柒月听了这话,顿时在心里暗自窃喜。她眼珠一转,看着蒹葭和青竹的脸,越看越顺眼。
这两人对自已百般嫌弃,若是自已提出要离开,她们一定乐得送走情敌。
只要能摆脱墨云翰,她哪怕暂时被冤枉一下都无所谓!
于是,苏柒月顺势捂住自已的肚子,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虚弱地说道:
“姐姐说得极是,我确实身体不太舒服,肚子隐隐有些疼痛,就麻烦两位姐姐陪陪我吧。你快去找开天神斧吧,别耽误了正事!”
蒹葭见苏柒月配合得如此乖巧,脸上终于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贴近苏柒月,压低声音冷笑着传音道:
“野女人,别想耍什么花样。大师兄的心思我了解得很,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今天你落在我手里,咱们慢慢算账!”
苏柒月听了,悬着的心放下了。
看来这蒹葭对自已的脱身计划毫无察觉,等墨云翰一走,她立刻溜之大吉,天高地远再也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盘算着待会找个什么借口,连蒹葭的话语都懒得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她一脸轻松地抬头看向墨云翰时,心中却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见墨云翰目光平静地扫过蒹葭,又低头看了苏柒月一眼,随即语气淡淡地说道:
“蒹葭师妹说的有道理。但是……”
他话音一转,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苏柒月这人太滑溜了,一个不注意就没影了。我还是亲自照看她比较好。”
墨云翰一把将苏柒月搂进怀里,低头看着她,喃喃自语道:
“肚子疼痛?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凡人真是脆弱,这样下去,混元宗墓地的事情得早点安排了。”
苏柒月顿时一脸懵逼,气得差点吐血。
她狠狠瞪了墨云翰一眼。
狗男人!你才绝症!你全家都绝症!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蒹葭。
你不是说大师兄从不拒绝你吗?
现在呢?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