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又遇上了。
顾盛川看到北淼玥显然有些惊讶,扔了秦雪儿就朝她走了过去,眼底要溢出的热切与冲动,看的秦雪儿极其不爽。
“玥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顾盛川似乎有很多话要讲,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北淼玥挑了挑眉,“前夫哥是不是太热情了点,我看你的新欢似乎有些不高兴呢。”
顾盛川回头就看到秦雪儿正满脸怒容的瞪着北淼玥,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都不解气。
他皱眉,说了一句,“去车上等我。”
秦雪儿不太愿意,走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声道,“我在这儿等你不行吗,一个人去车上人家害怕。”
呕……
祁染捂了捂鼻子,“老公,什么味啊,这么令人作呕?”
秦雪横了她一眼,然后眼巴巴看向顾盛川,等着男人回答。
“一个人去车上等害怕,那你就自已打车回家。”
秦雪儿,“……”
“噗嗤。”
祁染不地道笑出了声。
艾玛,这也太搞笑了,原来顾盛川还有讲笑话的潜质。
秦雪儿面子里子都丢了,也站不住脚,只能愤然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北淼玥一眼,北淼玥勾唇浅笑,用胜利者的淡然之姿藐视得秦雪儿丢盔弃甲。
顾盛川只觉得一月未见,她身上的那种令人痴迷的韵味更加浓郁了。
看一眼就让他肾上腺素飙升,口干舌燥。
“玥儿,那个哥德尔对你好吗,如果你过的不顺心,随时可以……”回来找我。
“顾总!”
北淼玥打断了他即将出口令人恶心的话,“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我们从未交心,既然你想跟秦雪儿好,那以后看到我最好绕路,你知道我们水火不容,别给我添堵,就算顾总对我最大的照顾了。”
顾盛川皱眉,“你别误会,我跟秦雪儿只是……”
“只是什么都跟我没关系,前夫哥没必要解释,还有,我明天没空,后天也没空,只要你约我,我就没空,这样,我可以走了吗?”
“……”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祁染过来拉着北淼玥的手往外走,顺便调侃了一句,“顾总真厉害,这曲径通幽先是通到了玥儿的’朋友’,然后又绕到了玥儿的’妹妹’,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顾总偏说,窝边草味道好,送您一个大写的’服’。”
顾盛川,“……”
看着北淼玥离开的背影,他握紧了拳头,这辈子要是不睡她一次,他就觉得亏。
……
顾盛川把对北淼玥的欲望都发泄在了秦雪儿身上。
秦雪儿也是没想到,她曾经幻想过无数回的第一次,是被顾盛川摁在车上完成的。
男人对她没有一丝怜惜,却在关键时刻叫了北淼玥的名字……
她好恨啊。
北淼玥,这辈子要是不将你踩在脚下一回,她死不瞑目。
顾盛川第二天就联系了蔡文舒,即便没有秦家的事,他其实也早就该联系蔡文舒了,之所以迟迟没打这个电话,是因为蔡文舒早就从顾家搬了出去。
他也没想到她会跟霍启桦走到一起,父亲早已过世,蔡文舒跟谁都是她的自由,反正母亲的骨灰已经跟父亲的合葬,就算她不走,他也不会让她入顾家祖坟。
“喂?”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有些倦怠的声音,蔡文舒怀孕三个月,现在正在养胎。
顾盛川有求于人还是叫了一声,“阿姨。”
女人似乎怔了一下,这声阿姨叫的是别有用心吧?
“是盛川啊,有事?”
“嗯,我想约您出来见个面,有重要的事跟您谈。”
蔡文舒有些为难,“这个恐怕不行,我现在身体不方便,有什么话你还是在电话里讲吧。”
顾盛川也没强求,“那我就在电话里跟您说了,你手里的顾氏集团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可不可以转让给我,我不白拿,多少钱您出个价。”
蔡文舒这下更为难了,“不好意思啊盛川,这件事我可能也帮不了你。”
男人神色一变,“为什么?你现在已经嫁给了霍启桦,手里不缺钱,股权转让给我,我又不白拿,何乐而不为呢?
好歹您也是跟我爸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伴侣,就算为了安慰我爸在天之灵,你也应该让顾氏的股权回到顾家人手里,不是吗?”
蔡文舒低声笑了一下,“你说的很对,我嫁给了霍启桦不缺钱,留着手里的股权根本没用啊,不如变成真金白银挥霍了,也对得起我来人间走一趟。”
“那……”
“所以,我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股权在元旦之前就出手了呀,盛川,你说的有点晚哦。”
顾盛川,“……”
男人咬牙切齿道,“元旦之前就出手了,你卖给了谁,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如果你肯卖,为什么不卖给我?”
相较于顾盛川的怒火中烧,蔡文舒显的平静得多,眼神里却夹杂着一丝报复的。
“因为我不想安慰你爸的在天之灵,就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
顾盛川仿佛没听懂她的话,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蔡文舒又说了一遍,“我嫁给你爸多少年,你爸就对不起我多少年,而我,把他跟野女人生的孩子抚养,我问心无愧。
你呢,却一直想把我赶出顾家,让你母亲跟你父亲合葬。
顾盛川,我就想问一句,你凭什么让我安慰他的在天之灵,是你父亲做到了一个丈夫该有的从一而终,还是你做到了一个养子该有的知恩图报?”
“……”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在顾家得到的,都是我应得的,出售股权,也是我的权利和自由,所以顾盛川,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把股权卖给你?你配吗?”
蔡文舒短短几句话,几乎涵盖了她的一生,也让顾盛川无以辩驳。
其实他更想问一句,为什么当初不成全他父亲和他母亲。
但是他心里明白,以他母亲的出身,进不了顾家门第。
所以他问不出口,问了只能是自取其辱。
沉默良久,顾盛川才道,“你把股权卖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