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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淼玥一激灵，她对男人故意撒娇时的性感嗓音有点招架不住。
“我约了人，你晚上来吧，密码是241024。”
241024？
Leo眼前一亮，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在德国相遇的日子。
想到什么眼神又暗了下去。
“约了谁？”
北淼玥从这三个字里听到了满满的醋意。
低笑一声，故意逗他，“男人，相亲对象。”
Leo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我马上到。”
“诶诶诶，你别呀，我马上就走了，约了三点，你等会回来带点菜，晚上给我做饭。”
男人被气笑，“合着你出去相亲，我还得管你肚子，你拿我当什么了？”
女人想了想，“你若是每天都能给我做饭，那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小舅舅？”
“……”
“好啦，不逗你了，顾盛川他妈约了我，问我对她手上的股权感不感兴趣，我当然要去会会她，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还有这好事？”
北淼玥神秘兮兮道，“Leo，我总觉得蔡文舒不像顾盛川亲妈。”
Leo不置可否，“去了就知道了，她手里的股权无论多少钱你都拿下来，先预付百分之十的定金，签个简单协议，我的律师团队到了，后面的事交给他们处理。”
北淼玥想问让律师团队过来做什么，但是电话里说话不方便，便没问。
“我要吃牛肉，怎么做都成。”
“好。”
……
两人约在北淼玥家附近的一个咖啡馆，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
偶尔走走也挺好，北淼玥觉得最近体力下降的严重。
改天得让祁染陪她去健身房了。
北淼玥提前五分钟到的，蔡文舒也刚脱好大衣，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来了！”
“嗯。”
两人关系有点尴尬，北淼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不称呼。
北淼玥点了咖啡，蔡文舒只要了一杯温水，这才想起来她似乎怀孕的。
“抱歉，要不换个地方？”
大家都是聪明人，蔡文舒自然听出北淼玥的意思，她淡然一笑，“不必麻烦了，高龄产妇，外面的东西我几乎一口都不敢碰了。”
北淼玥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提及此事。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北淼玥摇头，“意外是有，但却觉得无可厚非。”
这里不是古代，没人规定男人死了必须守一辈子寡。
至于那个霍启桦有没有家室，跟她也没关系，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妨碍别人就好。
蔡文舒一直对北淼玥挺有好感的，觉得她很特别。
否则这次她未必肯把股权卖给她。
毕竟现在顾氏水涨船高，想要股权的人多的是。
“我手里有顾氏百分之二十的干股，按照市场价估算，大约值三十亿，北淼医生觉得价格方面有问题吗？”
“百分之二十？”
北淼玥实在没想到她手里居然有这么多股份。
蔡文舒简单说了两句，“嗯，原先我自已只有百分之五，又继承了顾盛川他爸的百分之十，后来老太太又给了我百分之五。”
北淼玥对别人的事情真的不感兴趣，但是能在顾老夫人那个事妈身上拔毛，无异于虎口夺食，蔡文舒真的有两下子。
“有句话我觉得问了不太礼貌，但是不问我又实在觉得好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蔡文舒喝了口水，微微一笑，脸上尽是淡然之色，“你想问我为什么会把股权卖给你跟自已亲儿子作对？”
北淼玥默认。
“很简单啊，虎毒不食子，因为他不是我亲儿子。”
“……”
真的被她猜中了。
那天遇上的时候，她跟霍启桦介绍自已说，顾盛川的妻子。
她就觉得有点奇怪，正常人没人会这么介绍儿媳妇，哪怕是名义上的。
还有她一直事不关已的态度。都在向她传达一个信号，这对母子有猫腻。
“我年轻时因为宫寒很难受孕，结婚两年没有孩子，顾盛川他爸就在外面找了女人，顾盛川也是那个女人生的。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老太太和顾盛川非要留下齐媛媛的孩子了吧？老太太纯属就是想给顾家留后，然后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再加上她已经习惯了，因为她最看好的大孙子就是这么来的。”
“……”
“至于顾盛川，他有私生子情结，因为他自已就是私生子，潜意识里不想毁了齐媛媛孩子的未来。”
“老太太那时候为了安抚我，让我认下顾盛川，当成自已的孩子抚养，才给了我百分之五的股权，也给了顾盛川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蔡文舒嗤笑，“其实我宫寒不重，只是当时年轻，没想那么早要孩子，只觉得顺其自然罢了，却没想到给了顾盛川他爸一个名正言顺偷吃的机会，也让我早早地认清了一个人。”
“我的身体早就治好了，却从来没想过要给他生孩子，也没想过要给他戴绿帽子，但是他死了，我却突然想要一个孩子，我不贪，陪他长大就好。”
北淼玥突然觉得这女人也是性情中人，不禁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
但是好感归好感，她可不能像Leo那个大冤种一样，人家要多少给多少。
万物皆可砍。
只要它能交易。
“您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生意归生意，我觉得三十个亿有点多，二十五，在我考虑范围内，毕竟股权这东西，要公司盈利才能尝到甜头，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蔡文舒笑了笑，“我可没有故意博同情的意思，就是觉得跟你对心思，多说几句罢了。
二十五就二十五，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霍启桦的德国医疗市场需要哥德尔先生的帮助，还请北淼医生美言几句，我们自然不会让你白帮忙。”
北淼玥挑眉，“签协议吧，你的事我只能说尽力。”
“好。”
两人约了明天办理过户手续，分开后北淼玥还是步行往家走。
但是想到家里有个人做好了饭等她，她就有点后悔没打个车。
明明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了楼下，她却觉得走了好长时间，比来时更久。
进了电梯按了按键，心脏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她拍拍脸，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