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刘麻子、李刁棍和郑赖皮三人满脸发愁。
虽说他们知道了八宝粥的熬制顺序,可没钱买材料。
“你们俩咋都不吭声?只要能买到材料,咱就能熬出八宝粥,你们说现在咋办?”
刘麻子黑着脸,看向李刁棍和郑赖皮,等着他们回应。
李刁棍满脸愁容:“刘哥,我家啥情况你还不清楚吗?家里穷得连老鼠都待不下去,哪来的钱?”
郑赖皮赶忙点头附和:“刘哥,我家跟李哥家差不多,就一间破屋子,啥值钱玩意儿都没有。”
刘麻子一听,顿时急了:“这时候可别打退堂鼓。这样,咱们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拿上,去镇上换钱。”
他看向李刁棍,“我记得你家那两把木椅子还不错,能换个几十文,你回去背着。”
又看向郑赖皮,“你家不是有锅碗瓢盆和一把菜刀吗?全带上。
至于我,把家里两扇松木门板拆下来。
咱们把这些东西卖掉,估计能凑够买八宝粥材料的钱。”
李刁棍忍不住问:“刘哥,就算这次凑够钱买了材料,下次咋办?还是没钱呀。”
“这我早想好了,只要咱们能熬出八宝粥,下次就找镇上酒楼合作。” 刘麻子一脸自信。
李刁棍和郑赖皮对视一眼,重重地点头。
“行,就这么干!”
刘麻子见两人同意,眉开眼笑。
随后,三人各自回家收拾家里最值钱的物件。
半个时辰后,三人在村外集合。
李刁棍背着两把椅子,郑赖皮拿着锅碗瓢盆和菜刀,刘麻子肩上扛着两扇松木门板。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青云镇出发。
他们刚走不久,张里正忧心忡忡来到村口。
云溪村一共三口水井,现在已经有一口干涸,剩下的两口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张里正只觉得肩上担子沉重,因此便来到了村外散心。
谁知道,到了村外,找了一大圈都没找见刘麻子三人,气的暴跳如雷:
“刘麻子,你们三个混蛋!修路不见人影,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张里正骂完,气呼呼回了村。
此时,刘麻子刚走到半路,两扇门板上百斤重,累得他气喘吁吁。
“阿嚏!阿嚏!哪个龟孙子在背后骂我?”
刘麻子嘟囔一句,揉揉鼻子,继续往青云镇走。
三人到了青云镇,累得不成样子,歇了好大一会,才找到镇上的当铺。
当铺伙计看到他们拿来的东西,直接气笑了,当场便要将他们赶出来。
刘麻子好说歹说,才让人家将东西留下。
最后,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一共换了50文。
拿到钱,三人赶忙去粮铺。
八宝粥总共八样食材,50文花得精光,每样只能买一升。
三人满心欢喜,觉得好日子要来了,急忙赶回村子。
刚进村口,就碰到黑着脸的张里正和一群村民。
“刘麻子,你们三个修路期间无故偷懒,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里正黑着脸,朝着刘麻子三人怒吼。
刘麻子吓得一哆嗦,连忙求饶:“里正叔,我们去镇上买粮食了,您看,我还拿着粮袋呢。”
他晃晃手里的粮袋,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管啥原因,擅离职守就是不对。” 旁边有村民帮腔。
“就是,要是村里人人都像你们,这村子成什么样了?”
张里正抬手示意村民们安静,看向刘麻子三人:
“你们擅离职守,罚多修五天路,有意见吗?”
“啥?又多五天?”刘麻子气得差点跳起来。
原本就罚了一个月,结果却因为做错两件事,被多罚了10天。
再这么下去,这辈子啥都不用干了,就剩下给村子修路了。
刘麻子还想和张里正理论一番,却被身后的李刁棍和郑赖皮拦下来。
“刘哥,算了,就这样吧,你再顶嘴,说不定罚的比这还要更多。”
听到这些话,刘麻子终于冷静下来。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就先吃下这个闷亏。
等老子的八宝粥熬制好,这破村,老子才不会多待!
到时候自已去镇上吃香喝辣,馋死这群泥腿子。
刘麻子咬牙答应下来,并且趁机向张里正求情:“里正叔,我今天腰疼,想歇半天,明天再去修路。”
张里正见他们态度诚恳,便同意了。
刘麻子三人千恩万谢,急匆匆的溜回了郑赖皮家。
三人来到灶房,水缸里没水,屋子里没柴。
刘麻子忍不住骂道:“郑赖皮,你个懒货!这家里咋啥都没有?这还咋熬粥?”
李刁棍也跟着抱怨:“就是,早知道就拿着锅去我家了,净耽误事儿!”
郑赖皮说了不少好话,先去劈了柴,又去挑了水,这才开始点火开煮。
三人按照记忆中的顺序,把豆子一一放进锅里,最后又放入大米和红枣。
到了这一步,三人全都愣住了。
那晚他们只看到这里,就匆匆跑路了,压根不知道接下来该用大火还是小火,也不清楚要熬多久。
郑赖皮挠挠头,一脸无奈:“刘哥,咋办呐?后面咋整,大火还是小火,得熬多长时间,咱都不知道啊。”
刘麻子也傻眼了,咬咬牙,横下心来:“管他呢,都到这份上了,瞎几把弄吧!听我的,先大火烧,水快干的时候转小火。”
郑赖皮赶忙点头,和李刁棍依言开始熬制。
时间慢慢过去,锅里的水越来越少,突然,一股淡淡的糊味飘了出来。
“快转小火,快点!” 刘麻子慌了,急忙喊道。
只可惜,已经迟了,就在郑赖皮和李刁棍将灶火小下来后,一股浓烈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刘麻子掀开锅盖一看,当场气得瘫倒在地。
李刁棍和郑赖皮凑过去一看,锅里的豆子已经变成了一锅黑乎乎的糊状物。
看到这一幕,二人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而后便是一阵阵的发晕,站都站不稳。
李刁棍悲呼一声:“我的两把祖传太师椅啊!就这么没了!”
郑赖皮跟着哭嚎:“我那套传了好几代的锅碗瓢盆哟!这可咋整啊!”
紧接着,两人眼睛一闭,双腿一软,便和刘麻子一起,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