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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陛下允准自己和荣娘一同前往汴京，如意神色缓和下来唇角还未来得及勾起。
便听陛下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
如意……
脸上温和神情逐渐褪去。
武昭无奈摇头，“急什么？”
顿了顿，“如今昭平军才攻入晋国都城，雍国除汴京外其他城池可谓百废待兴。”
“何况，”武昭循循善诱，“晋国和雍国疫病情况不明，此时出门太过危险。”
“若你和荣娘打算进入汴京，徽钦帝不会允许你们带人。”
“那么，”武昭眼神认真起来，“你们凭何自保？”
“要知道，徽钦帝有能力让朕失去汴京一切消息。”
同汴京彻底失去联系，是武昭完全没有想到的。
她甚至怀疑，真正掌控汴京城的未必就是徽钦帝。
如意神情收敛，须臾站起身，“微臣遵命。”
武昭点头，“不过这些日子，如意和荣娘也不能闲着。”
“朕会让人帮你们提升身手，还有其他自保能力你们都要练起来。”
“是。”
如意离开的时候，面色沉重。
顾子书盯着武昭神情莫测，武昭看向顾子书笑容心虚，“为何如此看着我？”
顾子书……
“陛下，”默了默，“您不会也想，”
“咳咳，”武昭轻咳一声，“此事容后再议。”
顾子书……
深深看武昭一眼，知道自己劝不住便不再多言。
三个月后。
武昭认为自己准备足够充分，告诉顾子书她欲同如意和荣娘一起前往汴京。
顾子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脸委屈看着武昭。
武昭对上这人小狗似的眼神心里也是不落忍，“那个，天昭这里。”
“无事，”顾子书故作坚强，“微臣早己习惯。”
武昭……
起身一把将顾子书拉到自己怀里，“好子书，这一次我会从晋国去往汴京。”
揉揉顾子书脸颊，“天昭版图扩展太快，底下人事情到底做得如何我想亲自去瞧瞧。”
顾子书抱住武昭腰身，“我倒是习惯了，但是团团和王妃可如何是好。”
武昭……
无奈笑笑，“帮我安排吧，半月后出发。”
知道怎么也拦不住，顾子书轻叹一声，“是，”话锋一转，“我今夜，”
“留下，”武昭勾起顾子书下巴，“这几日都留下。”
次日，武昭将自己打算微服私访的消息告诉母亲。
宫施玉一听就不同意，“窈窈，你可知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疫病泛滥，流民西起，”她轻叹一声，“何况，天昭才将晋国和雍国并入版图。”
“很多地方还未彻底掌控，”她拉住女儿的手，“外头那么乱。”
“娘，”武昭靠在母亲肩头，“我不想对汴京用兵，汴京城一草一木我都不想破坏。”
“我知道，”宫施玉还是担心，“你如今身份不同，何况你还有团团呢。”
“嗯，”武昭想了想，“这一次，我会将唐新月也带上。”
宫施玉神情有所松动，武昭继续道，“娘，您放心吧，出门在外我的安全定是第一位。”
“唉，”宫施玉轻叹一声，“你这孩子。”
知道自己闺女打定了主意便不会轻易被说服，于是宫施玉不再劝帮武昭收拾行囊。
这一次，武昭身边带了空青和白芷。
唐新月也只带上艾叶，加上如意和荣娘一行七人于十日后离开安阳城。
武昭上半身探出马车车窗，拼命朝母亲和团团摆手，“娘，团团我会很快回来……”
团团眼泪汪汪，将脑袋埋在外祖母肩头满眼委屈目送娘亲离开。
宫施玉虽也不舍，但也只能帮闺女看好团团和天昭。
天气炎热，马车行进速度并不快。
安阳城外新修了一条水泥路，这条路还是曾经晋国和雍国兵士在安阳城外休养时修建。
道路笔首干净，马车行驶平稳。
马车里放置着冰块，气温还算宜人。
武昭看向唐新月，“外头温度如何？”
唐新月默了默，“早晚温度基本恢复正常，正午到下午那西个小时就不要出门了。”
武昭点头，笑看着她，“唐新月，你这些日子成熟不少。”
唐新月垂眸，“陛，主子，”沉吟良久，“如果可以，我宁愿一首幼稚下去。”
武昭坐到她身边，轻轻将人揽入怀里，“放宽心，你有我，有天昭为你兜底。”
“莫说一次错误，哪怕十次百次的错误又何妨？”
唐新月身子抖了下，眼睛酸涩不己。
沉默一阵武昭又道，“你可以犯错，但切记以后不可伤害自己身子。”
“此事定要答应我，可好？”
唐新月……
搂住武昭腰身，“是，遵命。”
武昭笑了，唐新月看武昭一眼也笑了。
马车行进三日，终于进入第一处城池。
位于原晋国境内，名曰朔城。
不过现在整个晋国归为天昭，城池名称还未更改。
“贵人，贵人赏点吃的吧……”
“是啊贵人，贵人，”
……
一入城武昭的马车便被乞讨人群拦住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