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正殿的龙凤烛火彻夜未眠,摇曳的烛光在红纱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也在见证着这对新人的洞房花烛夜。
时间悄然流逝,首到第二天清晨,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徐妙清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刚一动身,全身的肌肉就像被重锤敲打过一样,酸疼难忍。
“嘶~”
这一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身旁的朱雄英。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徐妙清,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徐妙清有些羞涩地回答道,“殿下,臣妾吵醒你了。”
朱雄英微微一笑,将徐妙清揽进怀中,轻声说道,“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昨晚你也累坏了。”
徐妙清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想起昨晚的激情缠绵,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她连忙说道,“殿下,今天不能躲懒的,奶奶肯定在等着我们去请安呢。”
朱雄英虽然很不情愿离开温暖的被窝,但他也知道徐妙清说得没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嘟囔道,“唉,这规矩可真多啊。”
徐妙清微微一笑,伸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方手帕。
那手帕洁白如雪,上面点缀着几滴鲜红的血迹,宛如盛开的梅花一般,鲜艳夺目。
“殿下,这是完璧落红。”徐妙清沈彦宇很小,主要是害羞。
她将手帕递到朱雄英的面前,这是自己干净的象征。
朱雄英凝视着手中的手帕,上面的落红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欣喜,有感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紧紧地抱住徐妙清,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轻声说道,“孤将来若能登基为帝,第一道圣旨便是禁止早婚早孕。”
朱雄英知道早婚早育有危害,或许这个世上很多学医的都知道。
但他们为什么不反对?
因为没办法反对,一个人改变不了一个时代的意志。
徐妙清微微一笑,温柔地回应道:“此举恐怕难以推行,不过臣妾相信殿下可以办到的。”
朱雄英点点头,然后松开了徐妙清,坐起身来,他揉了揉眉心,感觉还是很困,昨晚的激情让他有些疲惫不堪。
等请安回来,自己一定要补觉,朱雄英心里暗暗想着。
徐妙清也坐了起来,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殿下,臣妾为你更衣吧,咱们一块去乾清宫。”
“昨晚你也累了,今日不用你帮孤更衣了。”朱雄英看着徐妙清,关切地说道。
然而,徐妙清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行,这是臣妾身为妻子的职责,殿下要是不让臣妾伺候更衣,恐怕今天就会有人说臣妾初承雨露,便恃宠而骄了,殿下,人言可畏啊。”
听到这番话,朱雄英的脸色微微一变,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这种无奈并非是因为他不想改变现状,而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不合理的陋习应该被彻底废,但自己废除不了的无奈。
“这些不合理的陋习,就应该统统废止!”看过后世历史,朱雄英愈发觉得当今之时代对女子之不公。
自己身为储君,未来的皇帝,不能因为自己是男子,就不考虑女子利益。
自己是天下人的储君,天下不论男女都是自己的臣民,自己理当一视同仁。
然而,朱雄英心里也明白,要想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还得等到自己登上皇位之后,那时上头就没有人能管束他了。
徐妙清见状,先默默地为自己披上外衣,然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去为朱雄英更衣。
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己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
待朱雄英也更衣完毕后,徐妙清这才开始为自己更衣。
昨晚,他们叫了水,沐浴过后才安心入睡。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一同洗漱、束发、梳妆。
经过一夜的休息,徐妙清相较于昨日,少了几分处子的清纯,却多了一丝的妩媚。
洗漱完毕,两人携手前往乾清宫,去给马秀英请安,并顺便在乾清宫享用早膳。
两人刚踏入乾清宫,便见马秀英端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孙儿给奶奶请安。”朱雄英行礼道。
徐妙清才跟着行礼,“孙媳徐氏,给皇奶奶请安。”
马秀英笑着起身,走上前拉过徐妙清的手,上下打量着,“瞧这孩子,愈发标致了。”
从徐妙清刚刚走路的不适应,就知道昨晚是成了。
“奶奶,这是妙清的落红帕。”朱雄英将落红帕递给了马秀英。
马秀英接过,看到上面的点点落红,笑着递给了一旁的玉儿,让她收好,这是皇家的规矩。
“妙清,以后你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先用膳吧。”
“是,皇奶奶。”徐妙清羞涩的点了点头,知道马皇后指的是什么。
用早膳时,气氛融洽,马秀英不断给徐妙清夹菜,关怀备至。
早膳快结束时,马秀英突然开口道:“雄英,如今你也行了周公之礼,也该多为朝廷分担些事务了,过几便开始独自上朝理政吧。”
朱雄英连忙放下碗筷,“孙儿谨遵奶奶教诲,不负期望。”
这是要开始彻底放权,退居幕后了啊。
徐妙清也跟着表态,“皇奶奶放心,殿下定会勤勉上进。”
马秀英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徐妙清,“妙清啊,以后要多督促雄英,不仅仅要好好协理六宫,还得帮他把东宫打理好,我还等着含饴弄孙呢。”
徐妙清羞红着脸,盈盈下拜,“孙媳明白,定当好生辅佐殿下。”
用罢早膳,朱雄英和徐妙清告退后,携手离开乾清宫。
朱雄英轻叹一声,“看来以后要忙起来了。”
徐妙清温柔地安慰道:“殿下这是为社稷操劳,是好事,臣妾会为殿下打理好东宫,安定六宫,不让殿下为后宅的事情操心。”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朱雄英牵着徐妙清的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