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关关往季炎嘴里塞了一颗:“专程从京城带过来的,你先替小之夏尝一个,俺跟你说,这个一斤可顶俺两天工资呢~”
陆成宇:“?!!!!!”
一斤两、三万?这么离谱的吗?
他上个综艺,物价变天了?
季炎有点庆幸袁之夏没醒,不然非得被喂毒,他咀嚼了两下,说道:“先出去打个车吧,正好带回去给其他人尝尝。”
裴关关说:“好,小歌歌不是说男夹冰里有只烦人精吗,交给俺,俺去干鼠他。”
四个人高高兴兴的上了车,跟他们不熟的陆成宇坐在副驾,裴关关在后座向季炎疯狂打探敌人情报。
季炎大致说了这两天的经过给他听,总结了一下:“他很喜欢缠着之夏,原本之夏准备录上半个月,因为他在镜头前对之夏做的事情引起了观众很大的关注,现在她已经在准备退出录制的事情,也和导演沟通好了,导演组那边在联系接替她位置的人。”
话音刚落,裴关关脸已经黑透,他刚落地,他的衣食小财神就要走?真想飞过去用编织袋抡死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那他有什么Yo~点吗?”
王楚洋这个人,脸皮厚过城墙,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弱点。
季炎应了声:“没有。”
“那他有孩怕什么东西吗?”
“没有。”
他中午被几个人轻轻虐了一下,晚上还敢蹦哒呢。
陆成宇在前排听着,都不知道他们倆是怎么做到无障碍交流的。
季炎:“真要论起来,他就怕之夏一个人吧,之夏一个眼神过去比什么都有用。”
“这么听起来,他对小之夏是真~爱啊。”
季炎很笃定的应声:“不是。”
而后扭头看他:“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啊,心中所想所念皆是对方的喜怒哀乐。不可能会舍得违背她的意愿,去做出那些令她感到困扰甚至不高兴的事。不顾及对方的感受,肆意妄为行事的所谓真爱,只是一场虚幻的泡影罢了。”
“而他不顾及之夏意愿的死缠烂打,只能是另有所图。”
或许是人,又或者是为了资源。
一旦夹杂着目的有意接近,任何关系都不纯粹了。
说完这番话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袁之夏和周子冬俩人都是豪门世家出身,时时刻刻都要维持着体面,遇到这种流氓是半点手段都没有了。
裴关关说:“那还是小之夏心软了,俺要是遇到这种人非干鼠他不可。”
他说着拍拍季炎的肩膀,煞有其事道:“炎哥放心,我会以气人之道还治气人之身来帮你解决掉姐个大麻烦的。”
季炎想问他能不能正常说话,扭头一看,他已经抱着编织袋睡了过去。
吃安眠药都没他睡得快。
家底赔光还能保持这样心态的,他属实是头第一个。
史无前例。
车子刚在别墅门口停下,等了有一会儿的王楚洋连忙跑过来开车门,低头和车内正在揉眼睛的裴关关面面相觑。
裴关关睡了一会儿,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王楚洋已经屁颠屁颠跑去另一边开车门了。
季炎抱着袁之夏下车的时候,他又生出点怨气,袁之夏没醒,他这属于是白献殷勤了。
裴关关没有忽略到他带着怨气冲天的眼神,把编织袋从车里扯出来,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离她远点,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有你好看的!”
王楚洋从上往下打量他,一副看碟下菜的脸色:“你谁啊你,这么狂!”
“海外裴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裴关关沉声补上一句:“还是你爹。”
他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把陆成宇惊呆了:这人还有两副面孔呢!一下子就没有口音了?
王楚洋对子公司遍布全球各地的裴氏稍有了解,没想到裴氏太子爷会来上这档节目,因为是跟袁之夏一起来的,他对裴关关的身份毫不怀疑,一下子滑跪到他脚下,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爹!孩儿可算是把您盼来了!”
陆成宇:“……”
季炎:“……”
听到动静悠悠转醒的袁之夏:“?”
分文不收跪得心甘情愿。
这病要治估计得砍脑袋。
裴关关的脑回路跟他们大不一样,以为自已靠魅力把人征服了,周身骇人的气场稍微淡去一些,薄唇微动:“起来吧。”
王楚洋:“诶,好咧!”
他站起身拍拍裤腿,走到裴关关身边,把编织袋拎起来,像个热心的导游,领着人往里走。
裴关关微微挑眉:“你还挺识相。”
勉强通过了他的考验。
先不干鼠他。
“应该的!”王楚洋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试探道:“国外媒体总报道您在投资这方面极其有天赋,您看下次有项目能不能带我一个!”
季炎、袁之夏和陆成宇没想到他们居然聊上了,相互对视一眼,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着,努力憋笑。
裴关关默了一瞬,回了句:“市场有风险,况且我投的项目也不适合你。”
王楚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我能不能冒昧地请教一下,您近期投资的是哪一个项目?”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仿佛想要透过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直接窥探到答案一般。
裴关关:“刮刮乐。”
以他现在日收不超五百的条件,暂时还投不了给长城贴瓷砖和在地球与月球之间装玻璃桥的项目,只能投投刮刮乐了。
从京城过来的时候他还投了五张,拢共亏五十,水都不敢买一瓶,剩那点零钱全打车用了。
王楚洋满脸黑线: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投资和刮刮乐是两个概念吧?
十块钱的项目愣是被他说出几个亿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集团继承人该说的话。
几个人刚进大厅,裴关关就把车厘子拿进厨房,洗好放到客厅桌上,没叫王楚洋干是因为他上楼了。
王楚洋把编织袋放到导演为裴关关准备好的房间里,这才下楼走到沙发边,在裴关身旁弯下腰,问他:“您刚才说投资刮刮乐……是在逗我吧?”
场景中的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穿着睡衣卑躬屈膝,给他们一种太监总管和他小跟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