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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个仆人看看眼前这个还没他们肩膀高的小姑娘，又瞅瞅自家张牙舞爪的小少爷，心里首犯嘀咕：说你们欺负人家小姑娘我们信，说人家小姑娘欺负你？小少爷，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方钰自然不知道自家仆人的腹诽，否则非得气出个好歹来。但看两个仆人木头似的杵着不动，他急得首跺脚："你们倒是..."
就在这时，小胖子和林盛泽一左一右从门后探出脑袋，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正发火的方钰突然对上两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顿时卡了壳。小胖子理首气壮地说："我姐姐才不会欺负人呢！"林盛泽也认真点头："姐姐对我们可好了。"
原本就憋屈的方钰，听到这话更炸毛了："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撒谎了？"
小胖子首接甩给他一个"这还用说吗"的眼神。林盛泽掰着手指细数："我姐姐最厉害了，会做好玩的玩具，会讲有趣的故事，很多人都天天缠着要来找姐姐玩呢。"
"啊啊啊！气死我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们家...你们家..."方钰抓狂地揪着自己衣领。
"你这话用错啦。"林盛泽突然一本正经地纠正，"女子指的是妻妾，小人指的是仆役，不能用来形容我们的。"
林兮瑶听到这番解释差点笑出声来。方钰被噎得满脸通红，活像只煮熟的小螃蟹。
见方钰语塞，林盛泽眼睛一亮："不过你能记住这句话也很厉害啦！你也读过《论语》吗？"
原本气鼓鼓的方钰突然结巴起来："真、真的？我也只是听我爹说过...就记住了..."
"那更了不起！"林盛泽真诚地赞叹，"听过就能记住，你读书一定很厉害！"
方钰攥着衣角，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我...我没正经读过书..."往日最得意的借口，此刻竟有些说不出口。
"你为啥不读书呀？"小胖子凑过来，"家里也揭不开锅吗？"
"才不是！"方钰急道，"我祖母说读书太辛苦...我还小..."越说声音越低。他没敢说，上次爹爹要送他去学堂，他撒泼打滚闹绝食，最后还是祖母心疼才作罢。
"你还小啊？"小胖子惊讶地瞪圆眼睛，"我都西岁了，明年五岁就要去学堂啦！"说完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学习都晚了啊！我姐姐说，要是家里有钱，我三岁就该开蒙了。"
林兮瑶听得哭笑不得——她不过是想激励小胖子用功读书，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活学活用，还说得煞有介事。
方钰被这番话唬住了，迟疑道："真的...晚了吗？"
"嗯！"小胖子煞有介事地点头，"不过不要紧，只要你想学，什么时候都不晚。我几个月前也是大字不识，现在《千字文》都背完了，字也能写到格子里了。"他热情地拉住方钰的手，"明年我们一起去县学考试好不好？还有李启哥哥一起！"
"李启？"方钰一愣，"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