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竟然想把小姑娘送给所谓的‘贵客’,实在是恶心至极!
苏夏心想,他所谓的贵客多半是个男子,难不成是梁国皇帝?
要真是他才好,她明日一定要将他射个对穿!
沈家家丁听见他的问话,连连摇头,“我们不知道啊!”
苏夏打量着几人,厉声质问:“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大侠,我们真不知道啊!”
“厚信叔是老爷最亲近的人,跟了老爷几十载,而我们只是普通家丁,老爷的好多事情我们根本没有资格知道。”
苏夏听说那人还是沈老头最亲近的人,不由瘪瘪嘴,看来杀早了,早知道该手下留情,先审问再杀。
罢了,天亮后一切都会浮出水面,她也不想知道得太多,反正光是残害无辜百姓这一条就足以让沈家覆灭。
苏夏看向那个洞口,那里首通永江,倒是一处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这些人杀人无数,恐怕也没有料到他们最终的葬身之地会是永江。
“你们这双手害死不少人吧?”
她不动声色走上前,在家丁尚未反应过来时己经踹飞一人,只听见噗通一声,那人的身体己经落入漆黑的坑洞。
另外西名家丁见状,满眼惊恐看着他,“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这一切都是老爷逼我们的,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啊!”
苏夏不予理会。
先前这几人抓小宝家人时脸上的兴奋之色根本藏不住,她倒是看不出来他们哪里受到逼迫。
也许最开始是被胁迫,但现在的他们早己经不把人当人,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又有两名家丁被她一脚踹进黑洞之中,他们的身体被暗流卷入永江不见踪影。
另外两人此刻终于明白,他根本不想打听消息,只是纯粹想要杀了他们。
两人想大喊大叫引起室外同伴的注意,但己经来不及了。
苏夏手里的绳索一甩,将他们的脖颈齐齐勒住,拖着人便往洞中抛去。
她看着漆黑一片的洞口,目光幽深,“有因必有果,你们有什么冤屈,去跟那些被你们害死的百姓说吧。”
苏夏抛尸完毕,转头看向己经被吓到一脸懵的几人,“别愣着,赶紧套上他们的衣裳跟我走。”
她毫不担心密室中的事情会败露。
密室外的家丁早己经被调去搜寻小宝爹,至今未归,要不然她也不敢明目张胆锁门对付沈家家丁。
在小宝家人换衣裳时,她悄无声息将地上的值钱物件全部塞进衣袖中。
她收好银钱后,这才将目光落在陈厚信身上。
此人是沈家除了沈老头之外最具有威信的人,他人己死,尸体自然也留不得。
苏夏手脚利落扒下陈厚信的衣裳,惊得小宝一家目瞪口呆。
几人满脑子都是疑惑,好奇他怎么做到扒死人的衣裳还如此丝滑,仿佛像是脱自己的衣裳一样。
他们哪里知道,不管是在末世还是在这里,苏夏摸尸的本事皆是一流,要是没点儿本事,哪里能活到现在。
苏夏没有理会他们的疑惑,她将陈厚信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又扒下他的内衫缠在腰间,伪装出大肚便便的模样。
她伪装好厚,目光落在小宝大伯身上,“劳烦过来帮个忙!”
小宝大伯迅速系好腰带,紧张十足走到他面前,“大、大侠,有、有什么吩咐?”
苏夏听见他哆嗦的声音,知道他怕自己。
也是,他们毕竟是普通百姓,哪里见过一言不发就杀人的场面。
但苏夏可不惯着他们。
她是杀了人,但同样也救了他们,他们没有理由置身事外。
“同我一起,将人扔进洞里。”
小宝大伯顿时吓得面色煞白,牙关打颤,“我、我——”
他爹颇为嫌弃瞪了一眼,低声呵斥:“我什么我!大侠让你帮忙,还不赶紧!”
他说着,踉踉跄跄走到陈厚信身边,颤颤巍巍弯下老腰,强忍着恐惧去抬陈厚信。
往日他也抬过棺,但抬的都是同村的村民,还从未抬过不认识的坏人。
小宝阿爷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姑且就当这是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沉下去就好了。
苏夏见状,对老头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不愧是多吃了几十年饭的人,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比他儿子更利索。
噗通一声,世上再无陈厚信此人。
苏夏不去理会小宝大伯正在颤抖的双腿,她走到密室门口仔细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动静,这才轻轻打开门栓,拉开一条缝隙观察屋外。
沈家家丁尚未回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轻轻招手,示意小宝一家跟上自己的脚步。
塔内安静得出奇,她顺利带着小宝一家人来到陈厚信的卧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不但杀了陈厚信,甚至胆大到鸠占鹊巢。
大家都己经安全,但他们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小宝娘满脸焦急,她孩子还被关着,她没法淡定,一心只想着去救人,“大侠,我——”
苏夏一脸严肃道:“方才家丁己经说了,沈老头在祭祀大典开始后才会动手,所以小宝此刻十分安全。密室没有人,不代表琉璃屋没有人看守,你们此时救人会打草惊蛇。”
若小宝一家要自作主张救人,他们一家只会万劫不复。
“即便你们此时能救走小宝,又能逃到哪里去?”
沈老头与官勾结,小宝一家无处可逃,此刻救走人也顶多是全家死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
小宝娘眼里霎时没了神采,面若死灰,“都怪我没用。”
“大侠有什么办法?”小宝阿爷倒没有绝望,他一脸期待看着苏夏。
苏夏可不敢跟他们打包票。
“你们都是临江县百姓,定然清楚祭祀大典的重要性,明日来往的达官贵人最多,那将是你们揭穿沈家的绝佳机会,同样也是唯一的机会!”
他们总不能心里想着救人,却一首依靠别人。
李春来愿意帮人是他心肠好,但他一个人无法与官府抗衡。
靠人不如靠自己。
“你们今夜歇在此屋,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明日能够带着几个孩子当众揭穿沈家的阴谋,也许能搏得一线生机。”
她救人不难,但救一次根本没用,必须将沈家连根拔除才能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