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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一夜未眠，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头发乱成了一团。
他脑袋里像被塞满了锈铁块，沉重又疼得厉害。周晨那句“厂里门口见”像钉子一样扎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去厂里自首？”易中海狠狠地咬着牙，眼神里满是挣扎，“让我易中海丢这个脸？不行！绝对不行！”
可转念一想，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周晨那小子手段厉害，真要把他昨晚的事捅到街道办，再把厂里的破事一块抖露出去，那他不光是在院子里抬不起头，连公安局也少不了一趟。
想到这儿，易中海后背一阵发凉，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
“周晨这人心狠手辣，要真逼急了，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得搭进去……”易中海喃喃自语，双拳捏得咯吱响，眼中逐渐露出一丝绝望。
最终，他咬了咬牙，狠狠拍了下炕沿：“认了！去厂里自首总比被公安抓走强！大不了写个检讨，厂里批评一顿，事情也能过去……”
……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邻居们刚端起饭碗，就看到易中海耷拉着脑袋，像一只霜打的茄子，慢吞吞地出了门。
“哎哟，大爷这是干啥去？这模样，像是要上刑场啊！”二大妈一边喝稀饭一边啧啧感慨。
“还能干啥，昨晚听说他想动周晨的车，结果被抓了个现形！这会儿八成是去厂里求饶了。”许大茂叼着烟杆，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啧啧，易中海平时仗着自已资格老，嚣张得不行，现在可算踢到铁板了吧！”三大妈一边剥蒜一边摇头。
四合院里一片议论声，而易中海却像没听见似的，低着头，脚步僵硬地往厂里走。他心里一阵忐忑，既害怕厂里领导不放过自已，又害怕周晨暗中加把火，让事情闹大。
“厂里应该不会真把我怎么样吧？我毕竟是老职工，熬了这么多年……再不济，写份检讨就能过关。”易中海在心里给自已打气，强撑着迈进了厂里保卫科的大门。
……
保卫科办公室内，几个工作人员正在闲聊，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易中海。
“易中海？”保卫科的一位中年干部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你来干啥？”
易中海吞了口唾沫，心虚地搓了搓手：“刘科长，我……我来自首。”
“自首？”刘科长一愣，放下手里的茶杯，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什么事？”易中海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哼哼：“我……我昨晚动了厂里配给周晨的吉普车，还……还偷拿过厂里的材料……”
“你说什么？”刘科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桌子被撞得一阵抖动。
易中海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刘科长，我错了！我是真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我年纪大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
刘科长冷笑一声：“易中海，你胆子不小啊！厂里的车你也敢动？偷拿材料的事还敢主动交代？你当保卫科是养老院，随便来混日子的？”
说着，他转头对旁边的工作人员吩咐：“去，把他昨晚动周晨车的事记下来，再查查他之前偷拿材料的记录，看看还有什么漏网的。”
易中海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刘科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别报警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回真是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刘科长冷哼一声，“易中海，你别跟我来这套！你偷拿厂里材料的记录早就有人举报了，只是没抓到实锤，昨晚又被周晨逮个正着，你以为这事你能糊弄过去？”
刘科长一挥手，冷声说道：“把他关到小屋里去，等公安局的人过来处理！”
“公安局？”易中海听到这三个字，整个人彻底在地，脸色比死人还难看。他想扑上去求情，却被两个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架了起来，硬生生拖进了保卫科的“小黑屋”。
……
当天下午，公安局的人就到了厂里。经过保卫科详细汇报后，易中海的行为被定性为“破坏厂里重要财物”、“偷窃工厂资源”，性质恶劣，必须移交公安局处理。
公安人员带着手铐走进小屋时，易中海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角落里，眼神涣散，脸上满是绝望。他看到公安的那一刻，嘴唇颤了颤，最终什么也没说，被两名干警直接押上了吉普车。
……
一个星期后，易中海的判决结果下来了：因“破坏厂里重要财物”和“偷窃公物”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五年。消息传回四合院时，整个院子彻底炸了锅。
“啥？五年！易中海被判五年？”二大妈大惊失色，手里的菜刀差点掉进菜盆里。
“啧啧，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平时仗着自已是‘院大爷’，横行霸道惯了，现在好了，去吃牢饭吧！”三大妈一脸幸灾乐祸，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活该！这人就是欠收拾，平时看着道貌岸然，背地里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许大茂叼着烟杆，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海中更是乐得不行，拍着大腿说道：“哈哈，这回咱院可算清净了！易中海这老东西被判了五年，这回看谁还能撑着他说话！”
院子里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感慨易中海的“落马”，而更多的，是一种兴奋和快意。
……
周晨站在窗边，端着一杯热茶，静静地听着院子里的议论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搬石头砸自已的脚，活该。”
他轻轻放下茶杯，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翻看他的技术图纸。对他来说，易中海不过是四合院里一个跳梁小丑罢了，真正的大局，还是厂里的技术革新和自已的下一步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