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四合院里的气氛却越来越紧张。
刘海中和阎埠贵自从那天看到周晨从街道办平安无事地回家后,心里就一直不安。
虽然周晨没有立刻反击,但他们心里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两人私下里商量了几次,始终拿不定主意是该继续搞事,还是暂时偃旗息鼓。
“老刘,你说周晨这小子会不会已经知道是咱们干的?” 阎埠贵压低声音问道。
刘海中脸色阴沉,狠狠抽了口旱烟,“哼,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还能翻天不成?咱们有老资格在这儿,难道怕他一个小年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刘海中心里也没底。
而易中海那边,表面上依旧是一副“长者”的姿态,每天在院子里站一站,摆出一副老辈子的架势,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有些发虚。
自从举报信的事情之后,他发现周晨看自已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这让易中海感到不安,他总觉得,自已好像被盯上了。
“不行,我得小心点,周晨这小子,不好对付。” 易中海心里暗自警惕,但他不知道,周晨的计划早已悄无声息地展开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厂子的招工报名已经开始了。
厂区的大门口,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初春的风带着凉意,吹过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子飘落在地上,像是给这场即将开始的战役铺上一层沉甸甸的序幕。
厂子门口的大墙上贴着一张张招工启示,简明扼要的几个大字:“轧钢厂扩大生产,现面向社会公开招工,欢迎有志青年报名。”
厂门口挤满了人,男女老少一片乌压压,有的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有的提着布袋子,脸上写满了期待。
人群中,年轻的男女们站成一排,眼中带着点渴望,也夹杂着不安,盯着那张招工启示,仿佛能从字里行间找出更多的机会。
招工负责的是厂里的人事科,几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干部正坐在一张长桌后面,手里拿着厚厚的名单,偶尔抬头看看登记的人,皱皱眉头,低声商量几句,然后冷冷地说:“下一个。”
这情景,宛如一场不见刀光的战争。
刘海中和阎埠贵带着各自的儿子也站在人群中,他们特意穿了件稍微体面的衣服,刘海中还把旱烟袋往腰里一插,显得格外精神。
搓着手,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阎埠贵,见对方也是满脸焦虑,心里暗自得意:这回啊,咱刘家肯定能抢个好名额。
刘光天和刘光福站在父亲身边,虽说年纪不大,但脸上却写满了紧张。刘光天忍不住问道:“爸,这次咱真能进厂吗?”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给我闭嘴!这次老子费了好大劲儿托人打点,能不能成就看你们争不争气!”
阎埠贵也凑了过来,指着自已两个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旷,脸色严肃: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给我听好了!这可是你们一辈子的铁饭碗,进了厂子,吃喝不愁,咱家以后也能扬眉吐气!不然啊,家里那口锅就得天天给你们煮稀饭喝!”
几个年轻人听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心里却没底。他们知道这次的机会有多重要,错过了,家里日子就更难过了。
另一边,厂里的人事科办公室内,周晨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份招工名单,眼神冷静,嘴角却带着一丝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这份名单上,赫然列着四合院刘海中和阎埠贵的两个儿子的名字——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阎解旷。周晨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这几个人,果然毛病没改,居然还敢让自已的儿子来报上名。
他想起刘海中和阎埠贵那天晚上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虽然明镜儿似的,但脸上丝毫不露声色。这些人啊,真以为能靠点小动作就能翻天。
周晨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名单上把这几个名字勾了出来,直接递给了旁边的人事科负责人:“这几个人,不要。”
人事科的陈科长皱了皱眉,虽然没问,但看了看周晨给的名单,心里多少有些明白。
这周晨可是厂里宝贝疙瘩,搞技术的能力那是没话说,连厂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既然是周晨提出来的,想必有他的道理。
陈科长点了点头:“行,我懂了。”
几笔划掉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就像轻轻拂去了一层灰尘,不带一点痕迹。
周晨看着名单被修改完,心里冷冷一笑:刘海中,阎埠贵,你们这回该知道,什么叫爬得高,摔得狠。
几天后,招工结果出来了,厂区门口的公告板上贴着新一批工人的名单。人群如同沸水般涌了过去,大家争先恐后地挤上前去,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自已的名字。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带着两个儿子站在人群中,四个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名单,嘴里念叨着:“刘光天……刘光天……”
可是,念了好几遍,愣是没看到他们的名字。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拼命往前挤,甚至把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推了出去,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嘴里不停地嘟囔:“不可能,不可能啊……”
阎埠贵也沉着脸,他瞪着那张名单,好像再多看几眼就能把自家儿子的名字给看出来一样。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阎解旷的名字,根本就不在上面。
刘海中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晕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刘光天的肩膀,怒吼道:“你这兔崽子干了啥?怎么没你名字?”
刘光天吓得浑身一抖,结结巴巴道:“爸……我……我也不知道……”
刘海中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啪”地一声,狠狠给了刘光天一个耳光,接着又是对刘光福一阵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你们两个废物!废物!老子费这么大劲,你们居然都没进厂!”
刘光天和刘光福抱头鼠窜,根本不敢还手,只能捂着脸,哭喊着:“爸,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儿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