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逸尘已经竭尽全力,女孩的气息还是不可遏制地微弱下来。
他凝视着女孩这副熟悉的面孔,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他认出了眼前的女孩,这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平板仙人,琪亚娜的好班长,一个双手遒劲有力、英勇无畏的战士。
十三英桀第十二位——华。
可是,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逸尘虽然不是对崩坏世界了如指掌的崩学家,但他记得非常清楚,按照原本的剧情走向,华应该会被卑弥呼救下,然后成为卑弥呼小队里的一员啊。
“该死,蝴蝶效应吗?”
逸尘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有懊恼,有疑惑,也有对未知变故的担忧。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华的生命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为了保住华的性命,逸尘毫不犹豫地握住华的手,将自身九尾查克拉缓缓传递给她。
温暖的查克拉如同涓涓细流,涌入华的体内,滋养着她几近枯竭的生机。
在确定华的气息没有继续减弱,趋于稳定之后,逸尘小心翼翼地抱起华,脚下生风,开始朝着附近距离最近的营地疾驰而去。
……
手术室里,一片洁白而宁静。华的意识从无尽的黑暗里慢慢苏醒,如同沉睡的种子在春日的呼唤下破土而出。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一丝迷茫。
在她残存的记忆里,自已还在和那些狰狞恐怖的怪物拼死作战,可如今眼前的景象却截然不同。
可这里是哪呢?她感觉自已身上暖暖的,仿佛被轻柔的云朵包裹着,这种安心的感觉简直让她舍不得放开。
这难道是天堂吗?
华心里不由想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她转动视线,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温柔男人。
那男人的面容英俊而和善,眼神中满是关切。
“那个……天使先生,你好?”
华的声音虚弱而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打破这美好的幻境。
逸尘听到华的声音,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头说道:“梅比乌斯,你把人治傻啦。”
“你才治傻了,那小姑娘麻醉效果没过。”
梅比乌斯略带不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些仪器运作的声响。
但还处于麻醉状态的华没有去在意两人的对话,她的思绪仿佛还停留在与怪物战斗的场景中。
她拉了拉逸尘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天使先生,人间出现怪物了,你可以去看看吗?”
华的声音微弱却满含期待,她那纯净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惜。
逸尘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
“华,你还没有死哦,而且这个房间是有监控的,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以后我会好好保存这段监控的。”
逸尘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调侃。
华听到逸尘的话,瞬间清醒了许多,意识到自已刚刚的失态,她的脸上顿时像火烧云一般红了起来。
她倒在床上,紧闭双眼,假装自已昏迷了。
逸尘看着华这样子,也没有取笑,他的眼神中满是理解和关怀。
他只是轻轻地帮华把被子盖好,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
“华,你先好好养伤,我们是政府组织,等你醒了之后会有专人来和你对接。”
逸尘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力量。
说完之后,逸尘便转身离开了。
在逸尘离开之后,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又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望着逸尘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
逸尘走出病房,迎面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正巧赶上爱莉希雅回来,爱莉希雅看见逸尘,原本那沾染着疲惫的美丽面庞瞬间一扫阴霾,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快步走到逸尘身边。
“逸尘长官~,崩坏兽已经清理的差不多啦。”
爱莉希雅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夜莺的歌声,带着满满的欣喜和期待。
逸尘点点头,神色平静而温和。
“那就好。”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
爱莉希雅见逸尘只是应了她一句,瞬间急了。
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娇嗔,把手中的弓箭随意地丢在一旁,双手抱住逸尘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逸尘,夸夸人家嘛,我可是在努力的在杀崩坏兽哦。”
爱莉希雅嘟起的嘴唇,眼神中满是渴望被认可的光芒。
对此,逸尘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爱莉希雅的头,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
“辛苦了,爱莉。”
“那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啦,我知道的哦,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只是,不要累到自已了。”
爱莉希雅的声音轻柔如风,带着深深的关切。
说完,爱莉希雅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却又无比坚定。
“如果实在太累的话,爱莉希雅的怀抱永远为你开放。”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逸尘闻言,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爱莉希雅的脸,那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
“知道了,爱莉,那我先去忙了,拜拜。”
说完,逸尘转身离开,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身影逐渐消失在爱莉希雅的视线中。
爱莉希雅望着逸尘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逸尘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难民的安排,战士们的损伤,崩坏后续的影响等等,一大些事还等着逸尘去处理。
虽然这次出现的律者没能够掀起太大的风浪。
但是,这次崩坏所造成的影响范围却是前所未有的广泛。
这下,想要再隐瞒崩坏的存在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全世界都将知晓崩坏的恐怖。
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心怀不轨之人出来兴风作浪。
在逸尘的记忆里,前文明的最后阶段甚至出现了盲目信奉崩坏的宗教组织,以及一些主张拥抱崩坏、放弃抵抗的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