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一脸疑惑,伸手摸了摸徐庶的额头,心里还想着:“这也不烫呀,没发烧啊,怎么净说些胡话。”随后,刘辩强压着心中的不悦,尽量平和地对徐庶说:“先生远道而来,一路上想必也辛苦了,先去休息休息吧。”说罢,便命人将徐庶带了下去。
此刻,书房内就只剩下刘辩和王允两人了。刘辩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问王允:“王大人,这徐庶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王允也是一脸无奈,赶忙回道:“臣也觉得奇怪得很,派人去抓他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念叨着西凉军什么的,臣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到了第二天,刘辩还是觉得徐庶是个人才,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于是又把徐庶叫到了跟前。刘辩一脸诚恳地说:“朕知道先生有大才,所以才特意派人去请先生来,就是希望先生能够辅佐朕,平定天下反贼,振兴汉室!”徐庶听了这话,却依旧固执地说:“陛下,臣绝对不会给西凉余孽献一计的,还望陛下莫要为难臣。”刘辩一听,顿时有些恼火了,提高了声调说:“董卓早就死了,现在哪还有什么西凉余孽,你这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胡话呢!”
徐庶听了刘辩的话,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刘辩说:“陛下,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助我逃跑,我保证一定尽快协助袁术打过来救你,让你脱离那西凉军的控制。”刘辩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个倒仰,感觉早饭都要吐出来了,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大声喊:“来人啊,把徐庶给我拉下去,先饿他两天,让他清醒清醒,看看能不能把这糊涂脑袋给捋顺了!”
禁军们听到命令,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就把徐庶给拖了下去。徐庶一边被拖着往外走,一边还挣扎着喊:“陛下,草民不怪你,草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已,你可得保重自已啊....”那话语听得刘辩直摇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里想着这徐庶怎么就如此冥顽不灵呢,可又实在舍不得这么个大才,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思索着该如何让徐庶明白过来,为已所用。
另一边,在寿春那气派的袁术府邸之中,袁术此刻可是风光无限,志得意满。之前他听从了赵轩的意见,将豫州北部当作与天子之间的缓冲地带,暂且不去过多招惹,而是把精力都放在了向南拓展势力上。
在成功攻取了半个豫州之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扬州,当下已经顺利攻占了九江郡,还干脆把自已的大本营搬到了寿春。袁家本就在汝南根基深厚,如今这一番开疆拓土,更是让袁术觉得底气十足。而且,最近又有不少谋士慕名前来投奔自已,这让袁术的野心越发膨胀起来,甚至都动了想要造一块玉玺,然后登基称帝的念头了。
此刻,赵轩正恭恭敬敬地坐在下方,对着袁术拱手说:“袁公,在下有一个想法,想讲给袁公听听,还望袁公能斟酌一二。”袁术这会儿对赵轩已经是极为信任了,便笑着说:“先生有什么主意,尽管说来便是。”
赵轩清了清嗓子,缓缓说:“袁公,在下建议袁公可以在天下散布谣言,就说天子此刻正在被西凉余孽裹挟着,很多事情根本没办法自已做主,那西凉余孽如今正在挟天子以令诸侯。”袁术听了这话,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先生此计倒是可行,说实话啊,我现在也不完全确定天子现在到底是不是被李傕、郭汜、贾诩那群人裹挟着,虽说董卓已经死了,可那些西凉旧部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驯服的。”赵轩赶忙附和道:“正是如此啊,袁公。如今天子身边的文臣武将,大部分可都是西凉军的旧部。所以不管天子是不是真的被西凉军架空了,只要这消息传出去,旁人都会相信的。”
赵轩紧接着又说:“只要天下人都信了这个谣言,那袁公您就可以凭借着袁家的威望,把天下人都团结到自已身边,如此一来,便能名正言顺地和朝廷对抗了,到时候这天下...嘿嘿,还不是袁公您说了算嘛。”袁术听了,不禁点头赞同,可紧接着又面露疑虑,道:“可是前段时间,天子率领大军收复兖州的时候,那兖州各郡县听闻天子驾临,可是直接就投降了,难道他们觉得天子是有实权的吗?”
赵轩微微一笑,解释道:“兖州各郡县之所以归附天子,一来呢,是有很多人本来就不服曹操,觉得曹操不过是宦官之后,根本不配做他们的长官。二来,他们也是为了保全自身实力罢了。我想啊,他们此刻其实也并不清楚朝廷的真实情况。只要袁公您能让这谣言散发出去,这些人说不定就会再次反叛朝廷了。这谣言发酵得越严重,对袁公您就越是有利。”
袁术听了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觉得甚是有理,随即扭头对阎象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需要多少人手和钱财尽管说,务必要把这事儿给我办得漂漂亮亮的。”阎象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对于袁术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当下便恭敬地应道:“臣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定不辜负袁公的期望。”袁术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