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在冀州的渤海郡，袁绍的府邸内，气氛略显凝重。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身姿挺拔，仪态儒雅，正恭敬地站在袁绍面前，行礼之后说：“在下楚怀瑾，拜见袁公。”袁绍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问道：“先生此番前来，有何指教啊？”
楚怀瑾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特来为袁公计划一二，助袁公成就一番大业。”袁绍一听，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问道：“如何计划？先生但说无妨。”
楚怀瑾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袁公可知马腾和韩遂满门被灭的事情？”袁绍听后，心中不禁颤了一下，脸上却依旧故作镇定地说：“那是因为马腾、韩遂二人与天子对抗，企图割据一方，纯属咎由自取罢了。”
楚怀瑾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袁公啊，如今董卓的那些旧部天天围绕在天子身边，天子深受其蛊惑，而董卓又是死于袁公等一众诸侯的讨伐。如此形势之下，难保哪日天子不会被西凉余孽蛊惑，找个由头就将袁公您治罪啊。”袁绍听闻这话，一种担忧之感油然而生，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中暗自思索其中的利害关系。
楚怀瑾见袁绍已然有所动容，趁热打铁地说：“袁公，您家世显赫，四世三公的威望让民心多有归附，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优势。依我之见，您不如先占据冀州，以此为根基，再向北图谋发展。”袁绍一听，面露犹豫之色，连连摆手道：“此乃谋逆之举，我断不可为啊，我袁家深受汉室恩泽，怎能做这等不忠之事呢？”
楚怀瑾却不以为然，进一步劝说：“袁公您想想，只要您占据冀州，便可以冀州作为坚实的根据地，继而图谋并州、青州、幽州等地。到那时，袁公您实力强大，往大了说，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去铲除那些西凉余孽，匡扶汉室，成就一番忠臣良将的美名。往小了说，您也有了足够的资本去逐鹿天下，成就一番霸业。可如今袁公您若是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守着眼前的局面，万一哪天遭小人陷害，不仅自身无法保全，恐怕还要连累整个家族。”
袁绍听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虽然嘴上依旧没有松口，可那眼神中的犹豫和心动之色却难以掩饰，很明显，他已然被楚怀瑾的这一番说辞给说动了，内心那原本潜藏着的野心，此刻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开始在心底暗暗滋长起来，只是还在权衡着迈出这一步所要承担的后果。
刘辩这边，那太监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再次提醒道：“陛下，乌歌已经被饿了整整三天了，要是就这么饿死了，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啊。”刘辩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后说：“给她喂点米汤，然后把她带过来吧。”
不多时，乌歌便被带到了刘辩跟前。此时的乌歌，那股子倔强已然少了许多，可眉眼间还是透着几分不服气，只是那虚弱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没了先前的气势。刘辩走上前，右手再次托起乌歌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压迫问道：“服不服？”乌歌双眼发红，带着哭腔说：“你就这么对待女人吗？”刘辩心想：“不这么对你还能怎样，难道让我当舔狗去讨好你吗？估计你在部落里早就被人惯坏了吧！”接着，刘辩又冷冷地说：“我火气很大。”乌歌一脸疑惑，问：“什么意思？”刘辩不耐烦地说：“还没想明白吗？”见乌歌摇摇头，刘辩大手一挥，道：“拉下去接着饿，一天只许喂一次米汤。”随后，乌歌便又被士兵无情地拖了下去。
此时，刘辩已经巡视到了敦煌郡，这敦煌郡可是连接着西域的重要之地。刘辩站在那儿，望着远方，心想：“等我平定了天下，定要把西域打下来，我可从来不觉得老祖宗征伐西域只是为了那区区几粒葡萄干。”
而在队伍之中，有一个做饭的老妈子，看着乌歌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心疼。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再这么折腾下去，怕是真要被折磨死了。她心里暗暗想着：“陛下这也太狠了些吧。”于是，她便找了个机会，过去劝乌歌道：“姑娘啊，你可千万别再惹陛下生气了，这天子一旦动怒，谁能承受得起呀。”乌歌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说：“从来都没人这么对待过我，我只是一直对我哥哥的死耿耿于怀。”老妈子听了，叹了口气，轻声说：“你哥哥的死，也不该全部怪到天子身上呀，这其中的事儿复杂着呢。”
乌歌这会儿呢，一来之前的锐气被这几日的折磨消磨得差不多了，二来仔细想想，也觉得确实不该把气都撒在天子身上。突然，她想起皇帝总说“我火气大”这句话，心里十分好奇，便问老妈子：“大嫂，如果一个男人说他火气大，这是什么意思啊？”老妈子一听，脸色顿时一红，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嘴凑到乌歌耳朵旁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乌歌听后，瞬间脸也红了，那红晕一路蔓延，直红到脖根，又气又羞地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啊！啊！。”老妈子见状，吓得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紧张地说：“小点声呀，姑娘，要不然咱俩可都要没命了。”
不知不觉，刘辩已经巡视完整个西凉，也到了该回京的时候了。刘辩当下便下令，让众人休息一晚，第二日启程回洛阳。
此时，刘辩正在营帐中仔细地观看地图，思索着接下来的局势。就在这时，太监进来禀报：“陛下，乌歌求见。”刘辩一听，心中颇为诧异，心想：“哎呀，真稀奇啊，她这会儿来见我做什么？”随后道：“把她带过来吧。”
没一会儿，乌歌便被带到了大帐之内。此刻的乌歌，没了往日的倔强，整个人清瘦了许多，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也透着几分疲惫与委屈。刘辩走上前，伸手摸着乌歌的脸，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服了？”乌歌缓缓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地说：“服了。”刘辩却还是不太相信，追问道：“真服假服？”乌歌赶忙说：“真服了。”刘辩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刘辩扭头对太监吩咐道：“带她去吃点好的。”太监领命，便带着乌歌下去了，只留下刘辩站在帐中，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