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韩二人此刻已然接到了一道道急报,得知有多支羌人军队正气势汹汹地朝着高平县赶来,那架势显然是要与朝廷大军前后夹击他们。二人为此愁眉不展,心急如焚。马腾本就对和天子对抗一事心里没多少底气,此刻更是慌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无计可施之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禀报:“启禀主公,彻木派人来了。”二人听闻,不禁一愣,心想:“他这时候派人来,所为何事啊?”犹豫片刻后,还是说:“让他进来吧。”
那使者进入营帐后,先是恭恭敬敬地对着马韩二人行了一礼,礼数周全,而后才缓缓开口说:“二位将军,我乃是奉我家主人彻木的命令前来,此番前来,是想和二位将军寻求合作的。”马韩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齐声问:“怎么个合作法?”
使者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二位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彻骨此刻正率领着军队赶来,妄图攻击二位将军。我家主人彻木向来久仰二位将军的大名,实在不想看到二位将军被前后夹击,陷入绝境之中。所以,特请二位将军发兵,与我家主人一同合力杀掉彻骨。待我家主人顺利成为烧当羌的首领之后,定会出兵帮助二位将军攻打其他前来进犯的羌人军队。如此一来,二位将军眼前的危机便可解除。”
马韩二人听了这话,沉默片刻,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眼下的局势确实危急万分,前有朝廷的大军步步紧逼,后又有多路羌人军队来势汹汹,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马腾咬了咬牙,转头对着韩遂说:“兄弟,如今这情况,我看也只能如此了。你且在此好生守城,我率军前去助彻木杀掉彻骨,先解决这后顾之忧再说。”韩遂面露担忧之色,拍了拍马腾的肩膀,道:“兄长,此去务必小心,保重啊。”马腾微微点头,随后便毅然决然地率领着一支军队,朝着彻骨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盼能借此机会破局,扭转这不利的局势。
此时,彻骨和彻木二人正率军在行军途中,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马蹄踩踏地面发出的“哒哒”声。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如雷鸣般的大量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有大股兵马正在迅速靠近。彻骨脸色一变,当机立断,立马高声下令摆开阵型防御。
不多时,马腾率领着军队迎面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彻骨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赶忙扭头对身边的彻木说:“我在这里先拖住马腾,你立刻快马加鞭去通知其他部落,就说马腾打算逐个击破咱们这些部落,让他们赶紧前来驰援我,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话音刚落,还没等彻木有所回应,马腾已然纵马上前,一脸戏谑地冲着彻骨喊道:“彻骨,你不在你那部落里好好待着,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彻骨冷哼一声,回道:“明人不说暗话,马腾,你现在已然是腹背受敌,插翅难逃了。若是你乖乖投降,或许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马腾听了这话,却仰天大笑起来,嘲讽道:“大话说早了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彻骨刚要下令让士兵们发起攻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刀毫无预兆地从背后狠狠刺进了他的身体。彻骨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顺着那长刀看去,竟发现持刀之人竟是自已一直信任、视为至亲的亲弟弟彻木。彻骨艰难地张了张嘴,虚弱地问道:“为......为什么?”话还没说完,便身子一歪,径直摔下马去,当场一命呜呼了。
一众羌人士兵眼睁睁地看着首领就这么惨死在眼前,顿时乱作一团,人人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彻木却振臂高呼:“现在我彻木就是你们的新首领!”他的心腹们见状,赶忙跟着起哄,扯着嗓子高呼:“首领,首领!”
那些普通的羌人士兵们眼见首领已死,而马腾的军队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此刻群龙无首,也只能无奈地认了彻木这个新首领。彻木深知要想彻底巩固自已对这支军队的掌控,必须要清除掉那些忠于彻骨的势力。于是,他毫不留情地下令,将军队中彻骨的心腹将领一个个都抓了起来,全部杀掉,以绝后患。
一番血腥的清洗过后,彻木这才稳住了局面,当下便与马腾组成了联盟。彻木看着马腾,信誓旦旦地说:“接下来我自会履行承诺,助你攻打其他羌人部落,你大可放心。”马腾听闻,顿时喜出望外,心中暗自盘算着,若是能借助彻木的力量把羌人的“叛乱”解决掉,那自已就可以腾出手来,全心应对朝廷的大军了。想到这儿,马腾满脸笑意,赶忙道:“我也绝不食言,待此事了结,往后我与你共掌西凉,共享荣华富贵。”
彻木表面上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连连点头称好,可心里却暗自冷笑:“哼,你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和我共掌西凉呢,真是可笑至极。”
马腾与彻木达成同盟之后,便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朝着乌氏县行进,马腾率领着自已的部队在前,彻木则带着烧当羌的人马在后跟随,二人看似配合默契,可心中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而在另一边,刘辩这边见马韩二人毫无投降之意,便派太史慈前往高平县城门前叫阵。太史慈威风凛凛地来到城前,高声叫骂,向城内的守军发出挑战,可连续叫了两天,那马腾和韩遂却始终都没有露面。
原来,此时的韩遂正龟缩在城中,心中对天子的大军惧怕极了,哪里敢出来相见。所以干脆躲在城中,盼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刘辩见叫阵无果,眉头微皱,转头问贾诩道:“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们躲在城中,就是不出来应战。”贾诩略作思索,上前回道:“陛下,咱们的投石车已经运到了,不妨先用投石车轰击几日,先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也给城内施加些压力。”刘辩听后,觉得此计可行,当即下令:“好,就依爱卿所言,即刻开始用投石车攻城吧。”
于是,军中的投石车纷纷被推到阵前,开始朝着高平县城不断投射巨大的石块。一时间,石块呼啸着划过天空,如雨点般砸向城墙和城内,那轰鸣声震耳欲聋,城墙在石块的撞击下,不断有碎石簌簌掉落,城内也是一片慌乱,百姓们惊恐地四处躲藏,守军们虽努力维持秩序,但也人人自危。
与此同时,刘辩又命令士兵每天对着城内喊话:“城内之人听好了,如果你们还不投降,大军破城之时,定叫你们一个不留!”这喊话声在城内外回荡,更是让城内的守军和百姓们人心惶惶。
韩遂此刻在城中如坐针毡,心中着实惧怕朝廷大军此刻就发起攻城之战,毕竟如今城中的兵力已然被马腾带走了一半,剩下的这些人马,想要守住城池,实在是难上加难。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投降,只能在这两难的境地里苦苦挣扎,盼望着马腾能尽快归来,或者能有什么转机出现,好让他们摆脱眼前这岌岌可危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