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道子!”
殷执事看向白竹,“他入魔,难不成与你有关?”
如果虚道子入魔,跟今日之事是必然的关联,还皆是白竹的算计。
那她的心智……当非一般的可怕!
是她早就发现了,自已与无极宗的关系?
既如此,她还敢引他们来此,那么想必就是断定了今日,谁也不能拿她如何。
如果换做之前,他会对白竹的自信与算计嗤之以鼻,笑她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可如今慕南峰竟然出现了,这就代表着,白竹的底气是真。
若慕南峰今日护定了白竹,即便是北洲青云书院的院长来了,也得卖给慕南峰这个面子。
“慕家主,你当真要为了自已女儿的一个同门,便要与我青云书院为敌吗?”
“莫不是你以为,凭你们慕家,还能像灭了无极宗一样,灭了青云书院吗?”
慕南峰藐视着殷执事,“凭你?也配与本家主争论?”
殷执事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是青云书院的执事,向来无论是在青云书院内,还是在北洲各宗门面前,那都是极为受人敬仰的。
可今日,慕南峰不仅拂了他的面子,还一点尊严也没给他留。
“慕家主,本执事今日来,是受了青云书院之令,捉拿灭无极宗的魔头而来。”
“慕家主,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无极宗的欺师灭祖之徒,与青云书院对抗到底?”
慕南峰甚是不喜欢殷执事的聒噪,“本家主,何时为了一个欺师灭祖之徒,与青云书院不对付了?”
“白小姐心善,只是清除了一宗败类罢了,何故与什么欺师灭祖之词,扯上关系。”
“慕家主!你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可不是你们慕家该有的行事风格!”
殷执事没想到慕南峰说话竟如此的不讲道理,真是气煞他也。
慕南峰眼睛微眯,一股威压瞬时而出。
殷执事等人,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被慕南峰的威压,从空中砸向了地面,各个口吐精血,狼狈至极。
“我慕家如何行事,何时轮到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置喙了?”
“慕家主!”殷执事怒极,“你这便是与我青云书院宣战了!”
此言一出,慕南峰果然收回了威压,殷执事他们方才能站起身。
“宣战?倒是不至于。”
慕南峰眼神示意,“你们今日要带她走,也不是不可。”
“但你们最好清楚,真带她走了,对她用了刑,北洲青云书院日后还能不能在,就真是另说了。”
殷执事飞身而起,瞬移到了白竹身边。
“不用慕家主告诫,我青云书院身负北洲安定之责,何时怕过任何一方势力。”
他不信,不信一个欺师灭祖之徒,不信一个毫无背景的魔修,能翻起青云书院的一丝风浪。
眼看着殷执事的手,就要去抓白竹,慕南峰嘴角扬起一抹看热闹的笑意。
再看丹箐等人,似乎也改了之前的态度,没有再阻拦殷执事。
殷执事看着他们如此大差异的行径,莫名心里十分的不踏实。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拉不下脸,只能硬着头皮打算捉拿白竹了。
“她姓白。”慕南峰只是淡笑着说了一句。
“姓白又如何?”谢晟看殷执事动手,他狗仗人势,也开始摆起了派头。
“无论是北洲哪个白氏,何人敢得罪我青云书院!”
然而,听到慕南峰的那句话的殷执事,手却僵在了抓住白竹肩膀的空档。
他猛然抬头看向慕南峰,“她姓白?”
慕南峰并没有回答,而是十分乐意看看,殷执事如何收场。
“是中洲的那个白?”殷执事僵在半空的手,微微颤抖着,没等慕南峰回答,便赶紧收了回来。
谢晟不解的飞到了殷执事身边,“殷执事?什么中洲的白?无论是哪个白家,即便是中洲的白家,我青云书院又有何惧?”
“砰!”
谢晟的话才刚刚说完,身体就如离弦之箭一般,被踹飞了出去。
谁踹的?
是他一心尊敬的殷执事,亲自踹的。
慕南峰接着道:“白家家主不日便要赶到了,殷执事既然是来捉白小姐回青云书院的,那不妨再等等片刻呢?”
“算算时间,一炷香左右,白家家主应该就要到了。”
!!!!
这就像什么呢?
就好像他殷执事是一只蚊子,吸了一口白竹的血,却被拿核武器对准了轰!
他何德何能啊!
殷执事瞬间全身布满了冷汗,因为无论怎么看,慕南峰都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白家家主亲至,他却带走了白竹,还要给她上刑?惩罚?还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青云书院院长若是知道了,怕是他这个执事,不!是他这一辈子,都要走到尽头了!
“白小姐!”殷执事赶紧给白竹尊敬无比的行了一礼。
其实他也怀疑过,有没有可能,是慕南峰故意借的中洲白家的势,来唬他的。
但无论是白竹在灭无极宗时,慕南峰亲至,为白竹出手对付无极宗。还是今日,他在关键时刻现身,力挺白竹。
这两种行径,都无疑是对白竹身份最好的佐证。
不然凭借慕家家主的身份,即便是为了女儿,他也不会亲自动手,交给慕家的那些高手去做,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而且,慕家家主也不必为了女儿的安危,在凌云宗待到了今日。
这一切最好的说明,就是慕南峰所言为真。
白竹,是白家之人,若真是引得白家家主亲至,想必在白家的地位绝对不低。
他要赌吗?赌一炷香后,来的是不是真的白家家主?
不,他赌不起。不止是他,即便是北洲青云书院,也一样赌不起。
“白小姐,道明真人,慕家主。”
“或许是方才我们没有说清楚,我们此行前来,是邀请白小姐,于数月后,亲至我青云书院,参加青云书院大比之事的。”
哦吼,还真是前后两个极致反转的嘴脸。
刚才还不可一世,动不动就拿青云书院压人。
此刻,他却阿谀奉承,弯下了腰,赔上了笑脸。
白竹的神色晦暗不明,“殷执事这前后说辞,实在大相径庭,恕白竹不敢当真。”
“我们还是等一等吧,等一炷香,很快的。”
“殷执事?可好啊?”
可好?当然不好!!!
殷执事腿都在发软,就差给白竹跪下了。
“白小姐。”他不断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白小姐莫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之前是小人不该不问缘由,便得罪了白小姐。”
“这样,白小姐有何要求,都可以提,都好商量。”
白竹却似不为所动,冷笑道:“可是我觉得,一炷香之后,更好商量。”
“或者说,一炷香之后,你们青云书院就得换个人来与我商量了。”
“不知届时,殷执事的下场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