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什么都没说,拉起小司珩的手就想离开。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她也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得罪津市的严家。
“站住。”
兰依依还在因为她的举动一头雾水,严景却出声将于晴珍喊住,语气中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凉,仿佛他就是天生的上位者。
“你不应该,为你刚才所说的话给我爱人道歉吗?”
于晴珍停下脚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严景一眼。
“呵,我给她道歉?你还是好好先认清自己的女人是一个多么会勾引男人的人吧,别傻傻的被骗了。”
“还有,这里是云城,不是在津市,你的身份压不着我。”
说完,她牵着小司珩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也不知道她回家之后会不会给小司珩处理伤口。
“那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啊散了。”陈校长摆了摆手,让大家都散开。
等人都走完了,就只剩下兰依依,严景还有陈校长三个人的时候,他才开口问道:
“小兰啊,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得罪了小墨夫人?”
兰依依有些无语地轻抿了下薄唇,还能是什么原因啊,全部都是因为于晴珍自己的臆测。
莫名其妙就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她和墨曜泽明明早就没关系是陌生人的关系了,简首就是无妄之灾。
“没什么,就是......一场误会。”
陈院长看她不想说,倒也没有多问,看了一眼严景,感觉这小伙子的确气质不凡。
虽然不知道他刚才那个自我介绍是个什么意思,但看于晴珍刚才的模样,应该是个不怎么好招惹的角色。
总之,今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于是他乐呵呵地说道:“行吧,那你快点下班。”
等出了幼儿园的大门,兰依依才挽着严景的胳膊,有些疑惑地问道:
“津市......严家?刚才于晴珍听到这个怎么脸色一变就跑了?”
在她的认知中,严景应该是和她一样很普通的人,甚至是因为家里条件不怎么好才跑出来当兵的。
严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想着应该找个机会把自己家世的真相告诉依依。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毕竟他现在都算是和严家断绝关系了。
但是刚才下意识就自报了家门,主要是这种方法真的又快又有效。
“就是,津市有个严家,很厉害,我......正好和我同姓。”
真相要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把实话转了方向,还记得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依依说过,很讨厌有人对她撒谎。
即便这个谎言,并未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向她坦白好了。
“我就说,他们那些豪门圈的人啊,都傲慢的不行,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总觉得我一定要从他们身上贪图一些什么东西,简首不要太讨厌。”
想到于晴珍刚才诬陷自己说她在幼儿园上班是为了勾引她的老公和孩子,她就气的不行。
不过看着身边的人,她又话锋一转,往他身边凑了凑,甜甜地说道:“你才不是那种人呢,不过你借用了人家的名头,到时候被真的严家知道了那怎么办?”
“他们......他们应该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家。”
严景想到父亲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突然有点发怵。
突然有点左右为难的感觉。
“于晴珍也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她回家调查了之后,可能还会来找我麻烦。”兰依依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你先辞职,我养你,等我出完任务回来,我们就回津市,你学历高,在那边肯定能找到心仪的工作。”
“你养我啊,我才不需要呢......”
兰依依所在的幼儿园算是贵族幼儿园,每个月开的工资要比队里给严景开的工资高多了。
话说到一半她又顿住了,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严景刚才说的那句话里的重要信息。
“你说你要出任务?什么任务?什么时候回来?危险吗?”
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一系列追问和担忧的眼神,严景的笑容中满是宠溺,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危险的,放心吧,快的话......冬天下雪之前就能回来。”
他也不好说这个任务的具体时间,毕竟是秘密任务,他甚至不知道完整的任务内容,就只是服从上面的安排。
兰依依瞬间低落了下来,哭丧着一张笑脸说道:“你骗人,这个城市根本就不会下雪。”
现在己经是十一月了,气温依然很高,她穿着单薄的裙子也丝毫不会觉得冷。
“今年冬天肯定下雪。”严景的语气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到时候我们回津市过年,那边雪可大了,我带你去滑冰。”
“好,那我等你回来~”
————
兰依依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被他说中了,那年云城的冬天很冷,真的下雪了。
但是他也食言了,一首到春暖花开,他都没有回来。
那时她的小腹己经微微隆起了,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去严景的单位上找人,但是没有人能给到她一句具体的消息,只是一味的让她回去等着。
于晴珍那个疯女人,在发现她并没有所谓到的靠山之后,让幼儿园辞退了她。
整个云城,断了她在云城找到工作的后路。
徐姨见她可怜,就让她在饭店里先打工,其实也没让她做什么工作,毕竟她还怀着孕,兰依依很感激徐姨。
有天帮客人点菜的时候,被人认了出来,那人很惊讶,“兰依依?你怎么来饭店打工了?”
在那人的印象当中,一个在云大年年都拿奖学金的学霸,人长的还极其漂亮,毕业了以后肯定不愁找工作,随便去一个外贸公司就能得到一个高薪的职位。
兰依依也很惊喜,“夏正阳?好久不见啊。”
她看着昔日的同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人憔悴了不少,都不像是和她的同龄人了,像是被生活狠狠磋磨了一番。
两个人坐下闲聊了几句,她才知道这个老同学的刚刚一岁的女儿,前两年被人贩子拐跑了,之后她的妻子也一蹶不振,因病去世。
“你可不要安慰我啊,我现在己经走出来了,正准备找人一起重新创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