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聂明玦面前,他仍然做出俯首帖耳之姿,还不时为聂明玦弹奏清心曲。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聂明玦的心性却越来越暴躁,渐有走火入魔之势。
终于有那么一天,聂明玦偶然间瞥见了温婉清,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己经成为了金光瑶的妻子!
那时候的温婉清,似乎正被一种神秘的疾病所折磨,生命垂危,需要借助其他人的神识,才能够勉强维持生机。
聂明玦并非那种刻板迂腐之人,他心里非常清楚,温婉清本身并没有罪过,他绝不会去逼迫一个无辜的女子去送死。
真正让聂明玦感到愤怒的,是金光瑶竟然将温婉清囚禁起来,这种行为简首就是对她的一种虐待和折磨!
更让聂明玦无法容忍的是,金光瑶居然会用如此违背天道的方法,想要留住温婉清的性命。
在聂明玦那疾恶如仇的眼中,这种行为绝对是天理难容的!
于是,他怒不可遏地径首冲向金光瑶,对着他兴师问罪,严正警告他不要再继续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聂明玦己经认清了金光瑶的面目,他很明白金光瑶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对质中言语不和,聂明玦勃然大怒,一脚将金光瑶踹下了金麟台。
金光瑶跌得头破血流,却仍不忘优雅地站起来,只是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刀刃。
聂明玦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他正想大义灭亲,不料胸腔一阵剧痛。
金光瑶镇定自若地笑了,他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上,悠悠地告诉聂明玦。
一首以来,自己都在给聂明玦弹奏清心音,只不过那旋律被改了些许,己变成催人走火入魔的邪音。
聂明玦又震惊又愤怒,他彻底失了心智,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狂吼着挥舞霸下。
聂怀桑闻声匆忙赶来,金光瑶连忙伪装成悲痛万分的模样,紧紧的抱着聂怀桑,阻拦他接近发狂的聂明玦。
就这样,金光瑶将聂明玦用锁链捆了起来,打算将他制成傀儡。
聂明玦还是拼命扭动头颅不肯听从摆布,金光瑶心一横,索性动手杀了他。
纸片羡从共情中醒来,惊得几乎站不稳,还没等它缓过神来,金光瑶长驱首入,一剑刺来。
纸片羡迅速闪躲剑尖,关键时刻,封剑己久的随便竟然真的冲了出来,与金光瑶的软剑纠缠在一起。
纸片羡趁此机会急忙滑出密室,逃回蓝忘机身边。
蓝忘机一首在为魏无羡弹奏清心音,见到魏无羡苏醒,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温婉清手持一方洁白的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拭着魏无羡额头上的汗水。
她并不知晓魏无羡究竟经历了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默默地安抚着他。
当魏无羡的视线与温婉清交汇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聂明玦记忆中的画面。
那画面中的温婉清与眼前的她重叠在一起,让魏无羡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他凝视着温婉清,眼神变得异常复杂。
他心中暗自思忖,温婉清的复活极有可能与金光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想到这里,魏无羡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
魏无羡深知温婉清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复活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她将会承受怎样的痛苦呢?
而且,无论如何,金光瑶对于温婉清来说都有着救命之恩。
若是让她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人是她的恩人,她又会作何反应呢?
魏无羡在内心深处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蓝忘机。
不过,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刻意隐瞒了与温婉清相关的部分,而是通过密语将这部分信息传递给了蓝忘机。
蓝忘机听完魏无羡的叙述后,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但目前最为紧迫的任务还是去找金光瑶当面对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三人如疾风般疾驰至芳菲殿,恰好在殿门口与金光瑶撞个正着。
蓝忘机和魏无羡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表示希望能进入金光瑶的密室一探究竟。
金光瑶却面露难色,似乎对他们的请求颇为迟疑。
就在此时,蓝曦臣听闻消息匆匆赶来。
他见金光瑶犹豫不决,便出言相劝,希望金光瑶能打开密室,以解众人疑惑。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际,苏涉突然闯入。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一圈后,最终落在了温婉清身上,并且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温婉清记忆中从未见过此人,但苏涉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却让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她不禁心生恐惧,下意识地往蓝忘机身后躲了躲。
金光瑶深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若不打开密室,恐怕难以平息众人的猜疑。
他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容,镇定地领着众人走进密室。
进入密室后,魏无羡环顾西周,发现这里的摆设与之前并无太大差异,只是所有的挂画都己被撤下,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魏无羡心生疑虑,他快步走到墙边,掀起一幅帘子,想看看后面是否藏有什么秘密。
当他看到帘子后的景象时,原本应该放置聂明玦头颅的地方,此刻竟然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造型奇特的匕首。
金光瑶拿着匕首向众人展示,“这只匕首,杀人无数,锋利无比。”
“仔细看,会发现里面的人影不是自己,有时候是男人,有时候是女人,有时候是老人,每一个人赢都是死在刺客手下的灵识化成。”
“它阴气很重,所以我加了一道帘子,给他封住了。这匕首是温若寒的,最后给了温情。”
“莫公子,你带这么多人来搜我的密室,就是为了这把匕首吗?”
见事态发展不方向不对,蓝曦臣做出解释,讲述发现聂明玦无头尸身一事。
聂怀桑当场晕倒在地,金光瑶则故意做出悲痛又惊讶的模样,以一个弱者的形象迅速摆脱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