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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听了这话，顿时拍着大腿嚎开了：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贾家怎么摊上这么大的事儿！
东旭都瘫了，棒梗还小，这个家就靠我这把老骨头撑着了！你们让我怎么活啊！”
秦淮茹咬了咬牙，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自打赔偿款被抢后，这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她本来就受够了贾张氏的指手画脚，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这老太太还只会哭天抢地，半点主意都没有。
就在这时，易中海从院门外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搪瓷缸子，脸色比平时还要凝重。
他一进屋，就劈头盖脸地说道：“嫂子，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儿！赔偿款没了，东旭又不能干活，家里的经济怎么办？棒梗还得吃饭呢！”
“你说得轻巧！”贾张氏瞪了易中海一眼，把手里的欠条往炕桌上一拍，“这不是厂里的事儿吗？你不是咱一大爷吗？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易中海皱了皱眉，语气也硬了几分：
“嫂子，这事儿厂里已经帮你们争取到头了！医药费厂里管着，可生活费得你们自已想办法啊！依我看，让秦淮茹去顶东旭的岗，日子还能缓过来点。”
“啥？！”贾张氏一听这话，差点从炕上蹦起来，“不行！绝对不行！那是我贾家的工位，怎么能让外姓人顶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贾家脸还往哪儿搁！”
秦淮茹闻言，手里的针线猛地一停，气得脸都红了：“妈！我可是东旭的媳妇！怎么就成外姓人了？我不姓贾，可我也是咱家的一份子啊！”
“你再是一份子，也没用！”贾张氏眼一瞪，叉着腰说道，“反正你不是姓贾的，就不能顶这个岗！这是棒梗以后的指望！哪有让外人占咱自家便宜的道理！”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妈！我要是不顶岗，这日子你是打算喝西北风吗？棒梗的指望？棒梗现在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你还指望啥？！”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嫂子，别这么说话！淮茹可是自家人，现在东旭这样，家里靠谁？再说了，这岗她顶着是暂时的，等棒梗长大了，咱再还给他不就得了？”
贾张氏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不服气：“那也得说清楚！让她去顶岗可以，可这工位早晚得还给棒梗！咱贾家的东西，绝不能让外人占了！”
秦淮茹冷笑一声：“行！我就去顶！等棒梗长大了，您再把工位还给棒梗！反正现在日子难过，我还真不信您能靠那张嘴把饭吃出来！”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气呼呼地坐回炕上，嘴里嘟囔着：“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贾家怎么摊上这种媳妇！”
秦淮茹懒得再理她，心里却恨得牙痒痒：“贾张氏，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谁才是贾家真正的主心骨！”
……
李阳的日子，和贾家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从当上纠察股股长后，他每天上下班都显得格外风光。
今天下班回来，他又提了满满一篮子鸡蛋，还有两斤新鲜的猪肉。
走到四合院门口时，正好碰上许大茂和何雨柱，这俩人眼睛都快瞪直了。
“哎呦，李股长，这又是鸡蛋又是猪肉的！”许大茂酸溜溜地说道，“您这日子过得可真讲究啊！”
李阳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扬：“讲究谈不上，主要是厂里发了点福利，家里不吃点好的，怎么对得起自已？”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撇了撇嘴：“嗐，股长就是股长，咱这些普通工人哪比得上啊！”
李阳懒得搭理他们，提着东西径直往自已的小跨院走去。
刚进门，身后的贾张氏就开始念叨开了：“你们瞧瞧！这李阳一天到晚吃香的喝辣的，真是没良心！棒梗，记住了，以后可不能学他，咱得有骨气！”
棒梗却没吭声，低头琢磨着：“奶说得轻巧，李阳那边天天有鸡蛋，今天还有肉，要是能弄点回来，奶肯定高兴。”
自从跟阎解成学了撬锁，又从刘光天那学了捉鸡，棒梗这两天可是跃跃欲试。
他心里盘算着：“晚上奶睡了，我就去李阳那边看看，弄点鸡蛋回来，说不定还能顺点别的东西。”
……
夜里，四合院的灯光渐渐熄灭，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棒梗靠在自家炕上，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李阳那篮子鸡蛋和猪肉。
越想越馋，心里痒得像猫抓似的。
“奶不是天天说李阳没良心吗？”棒梗暗自琢磨，“弄点回来也算是惩罚他。再说了，他那么多东西，少了点也发现不了。”
棒梗小心翼翼地从炕上爬下来，回头瞄了一眼睡得呼噜震天响的贾张氏，轻手轻脚地拿上昨天从阎解成那“借”来的撬锁工具，猫着腰溜出门。
他踩着月光溜到李阳的小跨院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只见院里灯光微弱，煤油灯透过窗纸映出李阳的影子，隐隐还能听见动静。
棒梗顿时打了个哆嗦，心里犯了嘀咕：“这人怎么还没睡？怪不得他说当过兵，半夜都这么警觉。我再等等吧。”他蹲在墙角，等了一会儿，见灯还是亮着，心里有点慌了。
“算了，今天先不弄了。等哪天他灯灭了，我再来。”棒梗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地溜回了家。
李阳坐在屋里，手里捧着一本书，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窗外。
“棒梗那小子，心眼多得很。”李阳冷笑一声，没抬头，心里却对棒梗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真当我没看见他蹲在墙角？小崽子，胆子不小啊。”
他放下书，站起身来，走到桌边，从柜子里翻出几个捕鼠夹，又拿了点剩下的馒头，布置在院子角落里和菜窖旁边。
李阳拍了拍手，心里琢磨着：“都学会偷东西了，就让你尝尝厉害。”
做完这些，李阳吹熄了煤油灯，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棒梗啊棒梗，你奶天天骂我，今天就让你们长点记性。”
……
第二天一早，李阳刚把院子里的捕鼠夹检查了一遍，确保布置得好好的，便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