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赵菲菲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再次问道。
吴辰坦然自若:
“正是,我吴辰言出必行。”
赵菲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赵氏集团在海河市,乃至整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你凭什么认为自已有这个能力和资格?”
吴辰迎上赵菲菲的目光,语气坚定:
“就凭我能将江县家具厂这个棘手问题,彻底解决!”
赵菲菲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哦?
你怎么知道我们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吴辰微微一笑,昨晚那场偷听的经历,此刻成了他自信的来源:
“昨晚你通话时,我无意中听到了些许。”
“那你为何当时不说?”
赵菲菲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吴辰依旧从容不迫:
“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林场的承包者,背后站着的是赵氏集团这座大山。
只有了解这些,我才有把握解决家具厂的问题。而且,我最初的目标只是成为林场的分销商,并不想卷入家具厂的复杂局面。”
赵菲菲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
“好,那你说说,你打算如何解决?”
吴辰胸有成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能让这家亏损多年的家具厂重焕生机,实现盈利,而且,不需要赵氏集团投入一分钱。”
赵菲菲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对吴辰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在她看来,江县家具厂已经是个无底洞,想要让它扭亏为盈,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个家具厂,是建国初期由江市政府牵头组建的小型国企。
然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速,传统家具的需求量急剧下降。
而江县家具厂却墨守成规,没有进行技术改革和产业提升,结果只能是日渐衰败。
如今,厂里生产的家具几乎无人问津,生产越多亏损越多,只能不断压缩产量。
但厂里仍有近五百名正式工人,每个月的工资和福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无疑是个沉重的负担。
吴辰的这番话,无疑是在赵菲菲心中投下了一颗震撼弹,让她对吴辰刮目相看。
赵菲菲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吴辰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
“你确信,无需赵氏集团掏出一分钱,就能让江县家具厂这个烂摊子重新焕发生机?”
吴辰淡然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小姐,我吴辰向来言出必行。江县家具厂的问题,我自有妙计解决。”
赵菲菲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哼,江县家具厂的情况,你恐怕还没了解透彻吧?连我们赵氏集团都束手无策,你凭什么认为自已能行?”
吴辰微微一笑,从容不迫:
“赵小姐,我既然敢提出这个条件,自然是有备而来。江县家具厂的问题,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规划。”
赵菲菲闻言,不禁有些好奇:
“哦?那你说说,你打算如何解决?”
吴辰胸有成竹:
“我打算对江县家具厂进行全面的技术改革和产业转型,引进先进的生产线。这样一来,不仅能解决当前的生产问题,还能为家具厂开辟新的市场。”
赵菲菲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技术改革和产业转型?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更何况还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
吴辰淡然一笑:
“资金的问题,赵小姐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而且,我不仅能让家具厂起死回生,还能让它在短时间内实现盈利。”
赵菲菲半信半疑:
“那你说说,你打算让我们付出什么代价?”
吴辰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我要林场未来三个月的硬枫木和松木的独家经销权。”
赵菲菲闻言,不禁有些动容:
“三个月的独家经销权?你胃口倒是不小。”
吴辰却显得胸有成竹:
“赵小姐,我相信这个条件对于赵氏集团来说,并不算什么。
而且,我能保证,在这三个月内,让家具厂的盈利足以弥补你们失去的利润。”
只要赵氏集团点头答应吴辰的条件,那么家具厂的困境将迎刃而解。
而更重要的是……
袁明轩,那个总是趾高气昂,自以为是的家伙,还有沈友亮,那个总是跟在袁明轩身后摇尾乞怜的跟屁虫,以及赵狂虎,那个仗着自已是赵家人就为所欲为的混蛋,还有袁明轩背后的鑫源家具厂,那个靠着不正当竞争手段抢走自已多少订单的黑心企业,他们都将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
赵菲菲紧紧地盯着吴辰,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和她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懦的年轻人,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吴辰,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坚定而深邃。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一种掌控全局的淡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已激动的心情,开始在脑海中飞速地分析着吴辰提出的条件。
硬枫木和松木,这两种木材虽然是海河市林场的招牌,但实际上,市场需求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大。
毕竟,这两种木材的用途相对有限,并不是所有家具厂都用得上。
别说是那些个体经销商了,就连林场长期合作的那些大客户,比如一些知名的家具品牌,也没有非要用这两种木材不可的规定。
他们更看重的是木材的质量、价格和供货的稳定性。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吴辰提出的条件,对于林场来说,并不是什么苛刻的要求,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而且,期限只有短短三个月,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林场完全可以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什么“为了保护生态环境,我们需要对某些特定区域进行封山育林”。
或者“最近这段时间,硬枫木和松木产区爆发了严重的病虫害,为了保证木材的质量,我们需要暂停这两种木材的供应”等等,这些理由都能轻松地应付过去。
“说实话,我真的觉得这事儿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赵菲菲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看着吴辰,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这个条件,真的不难。别说上报集团高层了,我甚至现在就可以做主答应你。但是……”
她顿了顿,眉头紧锁,继续说道: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赵氏集团凭什么相信你有能力让家具厂起死回生?毕竟,家具厂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几乎就是一个烂摊子。”
吴辰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明白,过高的门槛只会让人心生退意,甚至怀疑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
就像在海河市繁华的街头,两个素未谋面的人要进行一场交易,彼此之间的信任如同薄冰,对方或许还暗藏着几分精明与算计。
然而,只要对方抛出的诱饵足够,而自已所需付出的代价又微乎其微,如同鸿毛般轻盈,那么大多数人都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冒险一试。
毕竟,就算最后发现这只是一个巧妙布置的小陷阱,也不过是虚惊一场,并无实质性的损失,顶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对方彻底放下心中的戒备,吴辰还准备了一颗特制的“定心丸”,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愿意先拿出三万元作为保证金。”
他顿了顿,观察着赵菲菲的反应,继续说道:
“这三万元,就放在你们这里。如果三个月内,我没能让江县家具厂的生产状况有所改善,重新焕发生机,那么这三万元,你们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无需退还。”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赵菲菲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交织着惊讶、疑惑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
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就算吴辰最终失败了,这三万元也足以支付家具厂一个月的员工工资,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而一旦吴辰成功了,那对于赵氏集团来说,简直是甩掉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个长期亏损的包袱,从此可以轻装上阵,一劳永逸。
这笔账,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