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圆满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松开门把手,抬脚离开。
她不在,夏盛金只唱了两首歌也说要回去看店先走了。
大半夜的!看什么店。
夏盛金一走,林思同就主动提出散场。
看出了端倪的林强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拉着懵圈的曾琴出了歌房,在商场里逛。
等人都走完了,林思同才从前台里取了蛋糕,丢进垃圾桶。
夏圆满打了车,来回耗费了三十多分钟,到楼下袁野就立刻朝她走过来扶着她的手臂,很关切的问她,晕车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夏圆满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继续说:“就是有点恶心。”
说完甚至还干呕了两声,袁野连忙带着她上楼,把准备好的药剂给她喝,又用风油精给她揉太阳穴,看她表情渐渐舒缓才起身去洗手。
夏圆满躺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宫灯百合发呆,袁野出来后坐到沙发下,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柔柔的抚摸。
“几点了?”夏圆满问他。
“快十一点。”袁野说:“要现在送你回去吗?”
“等过了十二点吧。”夏圆满看着他一脸“想你留下”的表情,终于笑了一下:“再陪你一会儿。”
说完侧身,伸手碰了碰袁野的眼角眉梢,从鼻尖向下勾勒。
袁野呼吸下意识放慢。
指尖停留在他唇上的时候,袁野嘴唇先弧度的,在她指尖亲了一下,然后微微张开唇,含了进去。
放在平时夏圆满一定是害羞到红脸,然后拒绝,但今天她似乎对寿星格外的纵容。
很显然寿星也感受到了她的纵容,二话不说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走进房间放在床上。
袁野低头吻着她的唇,将她的衣服撩了上去露出了纤细的腰身,接着转移阵地在她腰上来回反复的亲着,后面压在她身上动手纾解了一回。
夏圆满听着喘息声,红着偏过头,全程没有一点反抗的动作,也没有去看他的表情。
实在太过乖顺。
结束后,袁野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压在她身侧,问她:“如果我现在……要你……你会给吗?”
语气很复杂,说得断断续续。
夏圆满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试探,有点愣,脑子像浆糊。
她骨子里还是有些传统的思想在的,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有些事情,得等确定了未来之后才发生,她需要确定自已想要和眼前这个人过一生,直到订婚、结婚。
但这种时候,她没有办法做出拒绝的举动,哪怕还没确定自已能够和眼前人有未来,她荒唐的想,给就给了吧。
给自已爱的人,好过之后给不爱的人。
在她现在的想法里,她的未来就算没有袁野,也不再会有其他的人。
或许这个世界上有比袁野更好的人,但不会有比袁野对她更好的人。
她很笃定。
袁野温热的掌心还在她小腹上抚着缓慢向上,她紧张的连口水都没敢咽,甚至都不敢呼吸。
心一横,眼一闭。
夏圆满的动作已经替她做出了回答。
袁野的手停驻,顿了一下,片刻后他才收回手,任性的将自已的重量压在她身上,闷闷的说:“你说过“不可能”,为什么还愿意给?”
袁野想从她口中听到“不可能”变成“可能”。
夏圆满没顾得上细想,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被他这么一说,莫名就想拍死他。
她咬咬牙,对袁野说:“不嫁给你就不能做了吗?”
袁野撑起身,凝视着她说:“不能!”
世家公子哥,除了周泽以外,对待是不是第一次的人态度全然不一样。
第一次的他们还会耐心的哄着,其他的就和抹布一样,用完立刻就丢,毫不犹豫。
“那你以后就别再提了!”
夏圆满说出这句话,看到袁野受伤的神色时瞬间就后悔了。
袁野弱弱的补上一句:“你不是同意我在京城给你买房了吗……”
“同意了,同意了。”夏圆满抬手放在眼睛上,叹了口气:“但这件事……和买不买房,没什么关联。”
“你又同意了去京城,也同意了给我,怎么还是“不可能”呢?”
“太久远了,等我们毕了业再想这些不好吗?”
袁野很纳闷的应了一声“好”,然后又趴回她身上去。
夏圆满摸着他的头发,心想,袁野这个人……好像有点好骗。
等袁野毕了业出了国,她都不知道去了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打工了。
以后和她分手了,流入市场,被别人骗财又骗色可怎么好啊……
好像现在他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夏圆满属于是财色双收了,不得不说,跟袁野谈恋爱,还挺享受的。
想着想着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没睡多久就被袁野叫醒,回到家的时候她都没彻底清醒,洗了澡出来就趴到床上睡着了。
梦里的“夏圆满”在谴责自已,怎么连给袁野一件衣服都抠抠搜搜的舍不得,想想他平时对自已有多好,最后自已把自已骂哭了。
那天后,袁野变得很喜欢摸她的腰,一开始还会碰到她腰侧的痒痒手,后来摸出技巧了,总能精准避开。
毕竟接着吻,女朋友突然笑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夏圆满也在梦里“夏圆满”连续多天的谴责下,又带着袁野去换了一身行头。
但“夏圆满”还在谴责她。
她也实在想不出能给袁野买什么礼物,上网查了一堆“男朋友收到会哭的礼物”,觉得很不靠谱。
便拿出自已已经生疏了的手工本领,在春天这个并不寒冷的季节,亲手给他织了一条红色毛巾。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样礼物不符合当季的礼物,把“男朋友”给高兴坏了。
夏圆满被他抱着转了几圈,人都转傻了,很无奈的拍着他的背,说:“放我下来吧袁野,我快晕死了。”
袁野停下来了。
他时刻都想确保自已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于是问她:“除了我,你还给谁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