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爱民吃了早餐,在去红星厂上班前,找到秦淮茹跟娄晓娥,交代了一声,说不要担心许大茂报复。
许大茂敢报复,自已就揍他,并让红星厂领导开除她。
秦淮茹有些忍不住,说道,“爱民,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厂办干事,哪有这么大权力。倒是娥子,这轧钢厂曾经是她的,人家才有权开除许大茂。”
周爱民一拍脑袋,把这事给忘记了。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娄晓娥也显得有些怎么说,心情很不好。
虽然娄家对轧钢厂还有很大影响力。但娄半城不愿意介入轧钢厂管理。有些担心其他方面(没法深入分析)。
娄半城的政治观察力还是挺强的。
但这不是最主要原因。最主要原因,是当时娄半城不愿意娄晓娥嫁给许大茂。
这许大茂要本事没本事,要样貌没样貌,娄半城自然不满意。也不知道自家女儿看上许大茂哪一点。
甚至因此,还威胁过娄晓娥,说以后遇到什么事,婚姻不幸福,不要哭,不要来找自已。
这也是娄晓娥后来婚姻不怎么幸福,也不愿意找父亲娄半城的原因。
对这些,秦淮茹自然不知道,周爱民也不知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现在娄晓娥挨了打,同样还是不敢找娄半城诉苦。
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周爱民,看到娄晓娥脸上消肿了不少,又再问她脸上还疼不疼。
娄晓娥说好的差不多了,再次对周爱民表达感谢。把一旁的秦淮茹看的,有些吃醋,觉得周爱民,八成对这娄晓娥有意思。
不然不可能这么暴虐,直接把许大茂打成猪头。
却说周爱民回到厂办,想起昨晚许大茂的情况。对这种事情,只是依靠自已一人,力量远远不够。最好的办法,是立法,并进行宣传教育。
在当下,全国大部分是文盲,素质不高,许多人受到传统思想影响,觉得老公打老婆,天经地义。甚至大部分妇女也这么觉得。
所以,得从立法层次来推动。
这个时候,新大夏已经成立十多年,在十一年前,也颁布了第一部妇女法——《大夏婚姻法》?。
这部法律虽然是婚姻法,主要内容涉及婚姻家庭关系,但在婚姻家庭关系中,自然包含的保护妇女权益的条款。
事实上,婚姻关系,最核心的是夫妻关系。另外,大夏以前,妇女地位不高,这也需要以法律来保护。但这部法,有其时代局限。比如对于家庭暴力行为,没有多提及。
针对这种情况,需要进行及时呼吁与立法。
周爱民回到厂办,开始写这方面的内容。
周爱民从自已的经历说起,丈夫(许某)残忍殴打妻子,有人(自已)见义勇为制止,被对方报警说起。提出一个疑问,并表示,新大夏,新社会,提倡妇女平等,家庭幸福,恋爱自由,需要以法律法规形式来保障与推进。
写完后,周爱民把这个交给轧钢厂办的杨主任。
杨主任看完后,周爱民写的非常好,但这不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吗,怎么把这个给自已。
对周爱民说道,“爱民同志,你说的这些,好像跟我们厂办没什么关系。”
周爱民一脸认真地看着杨主任,很认真地说道。
“主任,您听我说说。咱这看似和厂办没关系,但其实关系大着呢。您想想,咱们厂这么多职工,家庭问题处理不好,能安心工作吗……我们要是能从红星轧钢厂入手,出台相关厂规,那厂里的风气肯定能变好。”
杨主任忍不住皱眉,想了一会才说道:“爱民同志,你这想法是好,可这事儿实施起来没那么容易。实在是,现在大夏的整体风气就这样,没法管。”
杨主任这么想,人之常情。甚至他也觉得,打下老婆,没什么。
周爱民又解释道:“主任,我都想好了。咱们可以制定厂规,再进行宣传教育。这一定是很新鲜的事,会得到媒体的报导,说不定,我们会被立为典型”
杨主任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好像确实可以。”
接着说道,“爱民啊,这样吧,你先拟一个详细的方案,包括宣传内容、厂规细则、调查流程、惩罚措施等等。我们先通过厂广播站,播播再说。”
周爱民马上说道:“好的,主任,我觉得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对咱们厂,对主任您来说。是件大好事。一定会成为典型,还可能被《四九城日报》报道呢!”
很快,在中午,轧钢厂的广播站,就播放了周爱民关于反对促进家庭幸福,反对家庭暴力的建议书。另外说的家庭暴力,不只是针对夫妻,包括父母残忍殴打孩子,也属于家庭暴力。
让人深思。
这年头,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广播站,影响力很大。大夏文盲多,很多人不会看报纸的,但都会听广播。
红星轧钢厂工人,每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时,都会听广播。
所以广播站播音员,也是很多人抢的工作岗位。
却说播音员播放了这个初稿后,不少工友觉得,怎么说,好像很有新意,又好像有什么不对。
“小李,你听清楚了没?广播站这建议,还真有点意思啊。这家庭暴力问题,以前还真没怎么琢磨过。” 一位年轻的工友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对着同桌的人说道。
“是啊,现在新社会了,讲究男女平等,是该重视这些。咱厂要是能出个这样的厂规,没准还真能有好结果。”旁边的小李也点了点头。
“哼,我看这就是厂办闲得慌。咱们在厂里干活,回家那点事,他们管得着吗?”刘海中显得很生气,感觉这个建议,就是针对自已的。
毕竟刘海中就喜欢打孩子。暴力的很。
于是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自古以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厂办这是要当圣人啊。”
“就是,就是,咱在厂里累了一天,回家两口子吵个架、打个孩子啥的,那都是常有的事,这也能算家庭暴力?这要是都管,那厂里不得乱套了。”
坐在刘海中对面的工友,也跟着点赞。
这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话自然受到其他工友的反对,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家庭暴力那是对家人的伤害,就像广播里说的那个例子,那男人把老婆往死里打,要是没人管,那女人还有活路吗?咱厂里要是能通过这个规定,保护那些受伤害的人,这是积德的事啊!”
一位女工气愤地站起来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家庭暴力的痛恨。
女性更容易形成代入感。
“积德?你说的轻巧!那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今天你厂里因为这事儿去管了,明天人家两口子和好了,那厂里算怎么回事?这不是瞎捣乱嘛!”
刘海中的同类也不少。甚至属于多数派。
于是,不少工友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另一些人也跟着嚷嚷起来。
这些人中,许大茂没有参与吵架,但人更麻了。
实在是厂办广播站的稿子,说的殴打妻子,还报警,还姓许。只差点名道姓了,说的是他许大茂了。
不过许大茂殴打娄晓娥的事情,刚刚发生,四合院都有一些人还知道,红星厂更多人不知道。
“这姓周的,是想我死。”现在还肿成猪头的许大茂,猜到这应该是周爱民的手笔,疯狂破防。
又给周爱民送了一千破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