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梳洗完毕后,张海盐就带着蛇祖回到了之前喝茶的地方,重新烘干衣服。
张海盐淡定的听着楼上的声音,随后把刚刚泡茶的茶具全部都丢入了湖中。
毕竟之前泡的茶里掺了东西,就算洗了都没有用,再说了,也没有必要洗。
张海盐重新找出来一套新的茶具,泡了一壶干净的新茶。
蛇祖听着那欢愉的声音,如同当初的张海盐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脸都是不知所措的神情。
“习惯就好。”张海盐强行的安慰了他一句,随后给自已倒了杯茶。
“我觉得我习惯不了。”蛇祖表情有些呆呆的,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被张海盐拉扯着坐在了刚刚的炭盆边上。
“你会习惯的。”张海盐满脸阴笑的看着蛇祖,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喝点茶,冷静冷静。
蛇祖抬起头看向张海盐,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后低下了头,盯着自已的手指:“我有点难受。”
张海盐听见他说难受的时候,做了个庆祝的手势,随后轻咳了一声:“不说这些憋屈的话了,你之前的那条大蛇呢?丢哪去了?”
“你就当丢了吧。”蛇祖绝望的仰起头。
他真的要给别人当四夫人吗?
可是他们佤族都是一夫一妻啊。
“你的官话从哪儿学来的?讲的也忒标准了,在这一带没人怀疑你吗?”
“小时候家里找人教的,说是以后长大了做官的时候要用的。”蛇祖低着头,摆弄着自已的手指头,一条红色的小蛇从他的袖口钻了出来,爬到他的手上。
他的蛇都回来了,然而他却一点都不开心了。
“哦,看来你小子身份不一般啊,这样的话,也算勉强配得上了。”张海盐说完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包茴香豆,给蛇祖倒了一点后,就开始和他闲聊。
蛇祖的心思都没有在这上边,所以,张海盐叭叭叭的说了半天,他听了连一半都没有。
张海盐说的很激动,连说带比划的。
蛇祖则是听一半丢一半,眼神都快涣散了。
张海盐讲完这次事情的所有经历后,又开始讲起这两年的事情,茶水都喝了两壶了,讲的他嗓子都快哑了。
蛇祖抬起头看了一眼楼梯的位置。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张海盐陷入了沉思,他想了半天后,叹了一口气,也不看蛇祖,有些气恼的说道:“族长年轻气盛,身体好点也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怜惜人,回头我得教育教育他,让他收敛一点。”
蛇祖愣愣的看着张海盐。
张海盐依旧不看他,而是转过头看向湖面,天色已经蒙蒙的亮起来了。
蛇祖也转过头看向了外面的湖面,晨光缓缓的在山的后边形成了光晕,他呆呆的看了很久后说道:“当老四有什么好处吗?”
沉默的间隙,整片湖面瞬间如同着火了一般,朝阳已经升起来了。
“他们来了。”蛇祖指着湖面另外一边的回廊,就见一条黑蛇从湖水中浮了上来,紧接着,凤凰从水里冒了出来,大骂蛇游的太快了。
张海盐则是抬起头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张起灵:“族长,人都来了。”
张起灵点了下头,嗓音略微嘶哑:“走了。”
张起灵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已的东西。
张海盐看了一眼楼上,好半天没看见有人下来,瞪着眼睛看着满身红痕,身上的纹身还没有彻底消下去的张起灵问道:“族长,你也要跑路了吗?”
张起灵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危险,她不能去。”
张海盐点了点头。
随后对着张起灵说道:“族长,咱家又多了一个人。”说完又转过头看向蛇祖说道:“从今天开始,你随妻姓,姓张,就叫张小蛇。”
蛇祖歪了歪头,看着张起灵和张海盐已经背好了自已的东西,叹了一口气,跟上他俩的脚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脚楼。
“真的要把她扔下吗?”
“我还以为你会对这个名字有意见。”张海盐笑嘻嘻的揽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别想了,族长办事,挨打的最后也是他,到时候看热闹不好吗?”
张海盐话音刚落,就看到前边走着的张起灵突然僵了一下脚步,随后回头瞪了他一眼。
三人的身影渐渐的隐入寨子深处的林中。
“张.....,我大爷!”
张海意穿戴整齐的被张起灵捆在床头上,对着窗外大声的怒吼他的本名。
............
番外:
设定吴邪通过蛇毒看到幻境后,正文应该写不到这里了,当个乐子看吧。
结束了,吴邪愣了片刻后意识到自已又回到了变电站里。
鼻腔里的剧痛开始袭来,满喉咙的血腥味,所有的血都成了浆糊状在他的嘴里。
在所有的感知回来的一瞬间,他的内心总有一种非常难过的情绪,他沉默了几秒后,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随后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巨大的痛苦。
吴邪咬着牙,示意自已把脑子放空,放空就好了。
这种感觉真的太过难受,他开始吼叫,想要这种疼痛从身体和脑袋中吼出去。
吼叫声被人吞入腹中的时候,他微微睁开自已的眼睛,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来人按着他的后脑勺开始吻着他的唇,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吴邪完全不能动,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银铃声如同舒缓的音乐一般,在他的耳边响起。
疼痛的感觉被脑子里极度愉悦的情绪所替代。
吴邪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小变电站里又只剩下了他自已,好像刚刚的一切是他的另外一场梦一样。
但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和身上出的汗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身上盖着的毛毯还残留着那个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有点甜,闻起来像某种糖果的味道。
吴邪收拾了一下东西,缓缓的走出山丘上的小房子,眺望杭州的时候,他轻叹了一口气。
又他娘的白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