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到处都是无人认领的尸体。
天气炎热潮湿,尸体膨胀,恶臭难闻。
不少的修道士们正在对尸体进行焚烧,能看出来其中不少都是张瑞朴的人。
从尸体的死状来看,正是她这次调查的瘟疫案中的五斗病。
张海意嫌弃的捏了捏鼻子:“要是在这个鬼地方,族长脱光了,我都懒得亲了。”
张海意已经查清楚了莫云高要干什么,这货是想要用五斗病来引出当年他见过的张起灵。
别说,这变态的想法,她还真能理解。
要是有一天她家族长不跟她玩了,她估计自已会搞的比莫云高还要过分。
不过这事,她肯定不会回南疆跟张起灵说就是了。
她不喜欢有变态盯上她的猎物。
张海意一路逃难,跟个gai溜子似的,奔着南洋就来了。
准备找一下这边的负责人,让他们给厦门那边传个消息,如果可以的话,她就准备迂回一下回厦门。
莫云高那个王八蛋堵她,堵的太狠了。
搞的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回个槟城跟被狗撵的似的。
只不过她是真的没想到槟城居然已经中招了。
也不知道莫云高是准备搞张瑞朴还是想搞别人。
本想直奔张瑞朴府上的,但想到当年她差点被打成筛子那件事,张海意还是怂了的,于是决定先去趟这边的南洋档案馆寻求救援。
也不知道这边现在是谁,如果是以前的老人还好说话一点,如果不是就有些难办了。
南洋档案馆马六甲的官邸,是海边的一个二层小楼,有一个小院子和一处很唬人的拱门。
样式是欧式的小别墅。
张海意这人向来不喜欢走寻常路。
翻过后边的小楼时,刚好能看见对面档案馆里二楼的窗户。
当年她还在这边撒野的时候,经常蹲这里偷看男人换衣服。
而今天,她居然在对面二楼的房间里看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张瑞朴。
里边的人非常的多。
可以看见都穿着军装。
而张瑞朴就站在那里,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张海意吸了一口气。
如果南洋档案馆已经被张瑞朴攻陷了,这可就麻烦了。
说明整个马六甲都已经和厦门那边失联了。
张海意没有冲动,而是找了个角落悄咪咪的躲起来了。
透过窗户缝一直在看对面。
看到对面走出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的时候,张海意舔了舔嘴唇。
她好像又犯病了。
好帅。
想亲。
张海意又看了一眼走廊上的张瑞朴,暗暗的握了握拳头,轻声道:“妈的,在男色和张瑞朴的脑袋面前,我居然犹豫了。”
张海意选择了男色。
悄咪咪的翻到了另外一边,看着头都不回的青年,刚准备追过去过个嘴瘾的,就看到张瑞朴下楼了,还带着一个坐在带轮子的藤椅上的青年,和一个女孩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张海意只看了那个好像是个瘸子一眼,立刻就放弃了之前看见的那个。
妈的,这个看起来更带劲。
一眼就感觉好亲,好欺负。
还有点眼熟的感觉。
正准备跟过去的时候,她就听见隔壁的房间里,有非常微弱的呼吸声音。
张海意皱了皱眉,随后走向了隔壁的房间,在一个大行李箱里她看到了两个孩子。
小的那个脖子被扭断,已经彻底的死透了。
尸体没有任何的味道,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半小时。
大一点的小女孩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不过看样子也马上要死了。
张海意听到她的心跳,她已经到了一个死亡的临界点。
她只看了一眼,就将箱子给扣回去了。
马上就要死的人,就算看到她了,也没有浪费力气的必要了。
张海意一路隐藏自已,跟在张瑞朴那群人身后。
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是一种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应。
张海意立刻就意识到了有危险。
就在这里,她看到了另外一边有个人正在被揍,而张瑞朴的人都全部都停下来了。
而这时候,她才看清楚那个坐在藤椅上的青年的脸。
张海侠(虾)?
说起张海虾,这个孩子从小就安静听话,除了宠着那个总爱跟她对着干的张齁咸,没什么毛病,尤其是在她晚上到处抓孩子给她暖被窝的时候,张海虾总是安安静静不反抗的那一个。
甚至有些孩子烦她,一见她就跑,但张海虾却从来都不会。
有时候还会主动和她玩,明明年龄不大,却总是反过来教育她,让她别老欺负人。
张海意摸了摸自已的下巴。
难不成他投敌了?
张海琪知不知道这件事?
张海意还在犹豫自已是该掐死他还是给他下点毒的时候,突然就乱起来了。
张海虾闭上了眼睛,仰起头,匕首贴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有些凉,但下一秒他就睁开了眼睛。
只见一个女人从天而降,一下就把他身后假扮张海娇的女孩给踢飞了出去。
他确定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但奇怪的是,这个人身上的味道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
张瑞朴被杀手,砍中了肩膀。
张海意本想直接弄死他的。
但感觉有些来不及了,同时,她发现这些杀手有些眼熟。
是莫云高的人。
追着她来的?
不对,这些人应该比她先到这里。
这就有些奇怪了。
张海意还不及思考,抓着张海虾的藤椅就把他给卸到了地上,随后一藤椅砸向冲过来的人。
张海虾的双腿不能动,能动的就只有双手。
一名杀手被张海意抡倒后,张海虾直接一个锁喉勒住那个脖子,直到断气。
对方人多势众,张海意和张海虾立刻被围。
但张海意却丝毫不慌。
近战,她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