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明的轻功!”看到苏毅消失过程的人,无不在心里赞叹。
片刻后,苏毅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老驼背。
“苏少侠,这位是?”看到来历不明之人,作为东道主,刘正风总是要问问的。
“塞北明驼木高峰!估计想做点偷鸡摸狗的事,被我控制住了,等会再问点事,就把他解决了。”苏毅重新坐回座位上。
木高峰双眼呆滞的站在他身后,仿佛一个忠实守卫,显然已经被催眠。
其他人没怎么多想,只当其是被苏毅高强的武功震慑到了。
刘正风立马奉承两句。
“一个木高峰而已,不算什么。”苏毅稍微谦虚一句,转头看向林平之,“这次真的再没人打扰,你可以继续说了。”
随着听到接下来的讲述,众人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所以林家满门被灭,是余掌门为子报仇?”
“要我说为子报仇没错,可这手段有点太残酷了,只找首恶就是了,那些镖师何其无辜啊!”
“…………”
一时间因为众人讨论,现场嘈杂声四起。
余沧海脸色阴晴不定,考虑要不要反驳两句,可又怕苏毅以他出声打断为由,再下重手。
刚刚那枚铁菩提直接打碎了他的肩胛骨,如果没有名医治疗,八成是废了!
就这还是小惩大诫,如果再让林平之停下,他感觉自已真的会死!
这时定逸脸上浮现些许愠色,“余掌门,不是定逸说你,就算报仇抓林平之就算了,何必要灭人满门!
况且本来就是你儿子做的不对。”
她对余沧海此举非常看不过眼。
“哼!我儿子人彦行事向来端正,怎么会调戏女子,还是一个麻脸女子!一定是这小子为了博取同情,胡乱说的!”余沧海满脸愤怒,似乎事实真的像他说的一般。
本来他打算悄悄离开,却又担心对方找上青城派,所以抱着侥幸心理待到现在,
想着只要他占着为子报仇的理,就没人能拿他怎样,可真的对上那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他突然又后悔了。
“是吗?”苏毅呵呵一笑,“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说着不着痕迹的将余沧海催眠,“把灭门的起因、经过,详细说清楚。”
余沧海眼中的神采消失,说话变得呆板起来,“我灭林家满门是为了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
瞬间惊呼声四起!
刚才还说是为了为子报仇,怎么变成图谋武功秘籍了?!
“安静!让他继续说。”苏毅平静的话语,瞬间将他们的声音盖过。
有了他发话,场面再次恢复安静。
“那天我派人彦他们先一步出发,没想到却被林平之给杀了,我并不怎么伤心,反而正好有一个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对付林家……”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有青城弟子察觉到不对劲,他们还以为余沧海提起辟邪剑谱,是要从林远图、长青子那一辈的恩怨说起,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看余沧海双眼无神语气呆滞,跟中了邪似的,那名叫他的弟子,猛的晃动其身体,却丝毫不影响他继续说下去。
“是你!你把师父怎么了!”
一名性格冲动的弟子,直接指着苏毅质问。
“让他说实话而已,你们也都老实待一会吧!”
催眠这些青城弟子,以如今的精神力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一眼扫过去,青城弟子就全被催眠了。
苏毅没管其他人惊奇的神色,而是继续问道:“直接说林震南夫妇还活着吗?”
“活着,在城外一座破庙里,由青城派弟子看守。”此时的余沧海可谓是有问必答。
“走吧,咱们去城外看看。”
事情的真相已经明了,没必要再问下去了。苏毅先跟仪琳说了一声,然后跟定逸和刘正风打个招呼就要离开。
“苏少侠行侠仗义,真是江湖中人之楷模。”刘正风赞叹一声,紧接着跟刘菁说道:“菁儿,你跟着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苏少侠有什么事,尽管叫菁儿去做,在衡阳城,刘某还是能处理一些小事的。”
苏毅眼神古怪的带着凌楚楚等人,以及被控制的一群人离开了。
他总感觉刘正风似乎目的不纯,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苏毅万万想不到,刘正风是受了林平之被灭门的影响,想要自家多个靠山。
所以想让刘菁交好他,在刘正风看来,他对曲非烟态度很好,首先就不会排斥他“结交魔教长老”,且锄强扶弱行侠仗义,又武功高强,关键还年轻,
就算没脑子都知道,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此时不结交,更待何时!
在苏毅一行人走后,场面重新热闹起来,
“唉~想不到余掌门身为一派掌门,竟然会贪图别家武功!”
“谁说不是啊!”
“嘿!贪图武功就算了,还要灭门!”
“要我说,林平之杀那余人彦杀得好!本来就是贪图他家武功的,还调戏茶馆女子,该杀!”
“说起来,这位苏少侠武功确实高啊!”
“那还用说!特别是是最后一下,只用眼神就把青城派的人都震慑住了!大宗师都不一定有这么厉害!”
“诶?你们说真的是被眼神震慑住了吗?”
“你是说?”这人说到一半,用唇语无声的比出“邪术”二字。
“别瞎说!”刚才说话之人立马拉了一下他,“我听说江湖上有摄魂术一类的武功,传说中的九阴真经你们知不知道?里面有一门叫移魂大法的。
想来那位苏少侠,用的应该就是类似的武功了!”
“还有这样的武功?”
“感觉他比崆峒五老都要厉害多了!真不知道怎么修炼的!”
“谁说不是呢!老夫感觉一把年纪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周围的争论声,在仪琳耳中好似不存在,她呆呆的望着苏毅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圈隐隐有些发红。
“仪琳?”定逸轻轻呼唤了她一声,见其没反应,只好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父?”仪琳疑惑的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