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玥悠哉游哉地坐在崔家院子里嗑着瓜子,忽然听见隔壁有声音。
她攥着瓜子,爬上墙头,视线就一直盘旋在隔壁正在练剑的少年——
的腹肌上。
段清北察觉到人的目光,光着膀子看了过来,大胸膛、劲瘦的腰身、还有那腰腹上挂着的一层薄汗...
夕阳的余晖洒在原本硬朗的腹肌,增添了几分温润。
手中的瓜子顿时不香了,这是拿美色来考验我呢!
真当我宁七玥是能经得住诱惑的好东西?
念头刚落,宁七玥便将手中的瓜子一扔,翻过墙头,忘情呼喊:“花少年,我来了!”
奔赴之际,不怎怎的,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地朝着一旁滚了下去。
慌乱之中,她只觉天旋地转,一把年纪的宁七玥居然华丽丽地从榻上滚了下来!
小十疑惑:【你干什么呢?】
宁七玥不满:【就是没干成啊!】
只是奇怪,她怎么忽然梦到段清北了,还是穿好衣服的那种。
宁七玥起身穿衣,却见雅韵还躺着床上,睁眼看着上方。
“咦,你不是起来了吗?”
雅韵:“帮我跟周妈妈请个假,吃饭的时候叫我。”
宁七玥:???
“你不舒服?”
雅韵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疯感:“没有,就想试试这种感觉。”
小十点评:【你好像带坏小朋友了?】
宁七玥义正言辞:【不,她只是不愿做奴隶的灵魂觉醒了!】
【也是,上班哪有不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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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宁七玥拎着特地让燕姐准备的吃食去看了碧瑶,见那男子的烧已经退了,问碧瑶能否为她们的添砖加瓦“屠猪计划”。
是的,这一次行动与宁七玥之前杀人都不同。
是一次有计划有组织的集体行动。
宁七玥干脆在跟燕姐和周妈妈商量新计划的时候,花了两秒钟取了这么个名副其实的名字。
新计划也很简单,药不够,酒来凑!
五天后,等燕姐再次掌管厨房事宜的时候,她负责带着府中粗使下人喝酒,护卫们交给梨花院的姑娘们灌醉,朱富贵身边的人就直接下药迷晕,剩下的人宁七玥一个个去搞定。
宁七玥这天晚上来找碧瑶,就是想要她说服梨花院的姑娘们加入到这个计划里。
碧瑶抬眸,盈盈拜倒:“只要能手刃那些人,碧瑶全凭姑娘吩咐。”
说完,她一把撕下自已内衬锈的那几个字,递给宁七玥,让那个她交给一个叫春不晚的一等姑娘。
宁七玥又交代了几句,就往回走了。
夜色正浓,月光如水般倾洒而下,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令人心旷神怡。宁七玥深吸一口这清新的空气,只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今晚终于可以睡个早觉了。
最近每天这夜熬得,有种和阎王单挑的感觉。
【糟糕!朱富贵走了?】
宁七玥脚步轻快、胡思乱想之际,小十忽然一声惊呼。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刚刚才想到了怎么弄死朱府的人,主角就跑了???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jpd.有内奸,今晚交易取消。
【我刚刚看了一遍,朱富贵已经不在朱府了,朱管家说他这一次要九日之后才回。】
待宁七玥踏入府中,小十已然将诸事探查明晰。
原来,一个时辰之前,有人神色惶急地叩响朱府大门,高呼:“出事了。”
朱富贵肥胖的身躯从小妾身上爬起,即刻率人匆匆往山里赶去。
宁七玥满心疑惑:【山里到底有谁在啊?】
朱富贵每半月必定前往,还有那乱葬岗堆积如山的人命,怎么瞧这人都不是做正经事的。
小十:【我可勘察范围内没发现什么。】
宁七玥抱怨:【卵用没有。】
小十:【我又没卵。】
宁七玥大怒:【你说什么?】
小十聪明地转移话题:【我说,他们追杀之人里有一个偷偷潜入了朱府,现今正倒在院子当中。】
宁七玥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只想致敬雷锋,不是真雷锋。
而且,救人真的好累的好不好。
小十看出她的情绪,【你不想救?】
宁七玥:【人各有命。】
小十:【行,那就让段清北自生自灭吧。】
宁七玥一惊,怎么是他?
小十还想嘲笑,怎么,见到是那个男人就变卦了。
可宁七玥已经在脑中开始大唱:【学习雷锋好榜样...】
朱富贵的院子,占整个朱府最大的面积,但也是人手最少的。
满打满算只有周妈妈、雅韵和宁七玥三人。
是以,扶着晕倒在地的段清北,宁七玥随便挑了间房,将人送了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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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光线昏暗,那盏油灯闪烁着微弱且灰暗的光。
在这朦胧的光影里,一双深邃而有神的眼睛缓缓睁开,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锐利与英气,可眼神中又透着一丝迷茫与混沌。
段清北只觉脑袋昏沉,强撑着转头,目光扫向四周,先是看到这陌生的房间,心中疑窦顿生。
忽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已的腹部蠕动,一回头,瞥见身旁竟还躺着一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这一推,刚陷入浅睡的宁七玥不满的嘟囔声响起:“别动,你伤刚包扎好的。”
宁七玥睡眼惺忪,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不算精致的小脸带着几分未睡醒的慵懒与娇憨。
段清北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你的手。”
宁七玥尴尬地收回自已放在人家腹肌的手,临走前还留恋不舍的多逗留了一会。
面对段清北疑惑的目光,宁七玥脸皮超厚地举起右手:“对不起,天太冷了,它怕冷!”
段清北蹙眉,现在好像是夏天。
宁七玥见他紧绷着脸,一语不发,心虚地爬了起来。
不就是占了你一点便宜吗,又没说不负责!
索性起身,轻声问道:“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段清北却突然开口:“你是谁?”
宁七玥闻听此言,脚步猛地顿住,差点被气得岔了气。
什么意思?自已临走前还特意留信,要他等自已回来,这才短短半个月,就把自已忘了?
呵,渣男!
正准备回头破口大骂,这下不让摸两下胸肌,哄不好了。
却见段清北揉着后脑,眉头紧锁,“我又是谁?”
宁七玥顿时张大了嘴巴。
不是吧不是吧,这是中了都市狗血剧里常见的三大剧情 —— 失忆、车祸和癌症,失忆的梗???
想到半夜被自已薅起来聂大夫的叮嘱:“病人身上伤口有点深,养养便能好,只是这颅后的伤口,先观察两日。”
见面前的人久久没有回答,段清北抬头,还想再问。
一个身影猛然冲到了自已怀里,还什么懂事的避开了他的伤口。
忽然的硬香入怀,段清北浑身僵硬,根本不敢乱动。
“阿牛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们是夫妻啊!”
“老家发大水,我们一路逃荒到了这里。”
“你生了重病,我把自已卖了给你治病。”
“不想你不顾自身危险,也要来找我。”
少女的头靠在自已赤裸的胸肌上,声音抽泣,故事感人。
如果她的手,没有在背上胡乱摸索的话。
“阿牛哥,你先休息,我去弄些吃食来。”
宁七玥用袖子擦着挤了半天都没挤出的泪水,段清北温和地点点头,却在她转身的瞬间,眼神立马变得肃杀起来。
他是失了忆又不是失了智。
哪个妻子会像没见过相公的身子一样,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已的胸前。
而且,刚醒来的时候,她还跟自已说了对不起...
还有,她抱自已的时候,浑身的紧绷告诉他,自已应该还没和女子,这么亲近过...
虽然,自已对她确实有一种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