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信丰县的风声依旧紧张,但百姓们却都慢慢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姜维也重新回到学堂读书了。
姜家
“笃笃笃...”
敲门声突兀响起。
严大妞正在屋中忙得脚不沾地,姜昆死了,他那些东西该清的清该扔的扔,可不得好好清扫一番吗?
她手上还沾着些许水渍,听闻敲门声,赶忙在围裙上胡乱蹭了几下,急匆匆就往门口赶,嘴里不住地念叨:“来啦来啦。”
她伸出手,轻轻拉开那有些老旧的门闩,缓缓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的宁七玥正冲着她露出一口亮白的牙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严大姐,你好呀。”
严大妞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猛地伸出手,那双手因常年劳作而显得粗糙有力,一把就将笑嘻嘻的宁七玥拽进了屋子,那力气大得好似能把人给提起来。
宁七玥:???
说好的,受家暴的柔弱女子?
随后,严大妞迅速探头出去,警惕的目光如电,在四周来回扫视,确认无异样后,她才急忙把门关上,拉着来人往屋里快步走了好几步。
“妹子,你咋大白天就来了嘞?这外面可都在到处抓你呢!” 严大妞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担忧与关切。
宁七玥听到这满含关心的话语,俏皮地双手一摊,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冲严大妞眨了眨眼睛:“严大姐真会开玩笑,我可啥坏事都没干,谁会抓我呀?”
严大妞瞬间回过神,懊恼自已太过慌乱,忽然想起什么,忙不迭地抓住宁七玥的手,急促说道:
“妹子,你先别急,等我一下下哈。” 说完,转身就像一阵风似的往屋里冲。
眨眼间,就见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匣子出来了。严大妞站在宁七玥跟前,微微低着头,
“妹子,我就这点家底了,你先拿去用。以后要是不够,你再给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宁七玥好奇地接过匣子打开,里面有个旧银簪子,颜色有些暗,还有个细银镯子,以及几锭碎银和一堆铜钱。
显然差不多是这个家的全部家当了。
宁七玥忍不住想笑,这严大姐莫非以为自已是职业杀手不成?
她把匣子递回,严大妞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摆手,脸上满是惶恐与不安,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妹子,你...你可别嫌弃,我知道们这行的,风险大,可能嫌少,我再...我再想法子凑凑。”
宁七月却一脸疑惑地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不解:“严大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们这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给我银子?”
严大妞一听,眼睛先是瞪得滚圆,像是突然被点醒,随即猛地点头,带着几分尴尬说道:“对对,咱们是第一次见面,瞧我这记性。”
宁七月展颜一笑,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说:“严大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严大妞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应道:“我?我还能帮你?妹子你说啥事儿?姐姐我肯定帮!”
她心中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知晓眼前这妹子绝非寻常之人,让自已帮忙必定不是易事,但无论如何,既然妹子此前帮过自已,那自已定当全力回报。
饶是她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待宁七玥说出那番话时,还是惊得整个人都呆住了。严大妞嘴巴大张,半晌都合不拢,磕磕巴巴地问道:“妹子,你...你刚刚说啥?”
宁七玥只得加重语气重复:“那麻烦严大姐把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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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贵,信丰县中有名的乡绅。
早年间,他不过是个整日在街头闲逛、无所事事的街溜子,人人见了都摇头叹息。谁也未曾料到,他竟能一步步起家,成为一方 “豪绅”。
十几年前,背靠信丰县内最大山脉的丰乐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明明那年是个丰年,有歹人趁着夜色潜入田间,将地里即将成熟的庄稼全给糟蹋了。
村民们陷入了绝境,他们向县太爷求助,当时的县太爷查来查去,也未能找出凶手,最后只是给村民们指了一条所谓的 “出路”—— 卖地。
就在这时,朱富贵不知从哪发了一笔横财,假惺惺地表示要帮助村民渡过难关,以极低的价格收购村子里的土地。
刚开始村民们都只买了一部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卖越多。
如今的丰乐村俨然成了朱富贵的私产,村民们也都沦为了佃农。
可即便如此,朱富贵还不肯罢休。
常常挖空心思巧立名目,肆意增加佃农的租子。那些佃农们终年在田间辛勤劳作,挥洒着血汗,可收获的大部分粮食却都被朱富贵收入囊中不说。
一旦有谁交不上租,他便指使家丁对其大打出手,佃农们常常被揍得伤痕累累,不少人因此丧生。
也有人去县衙告状,但没过多久,一具冰冷的尸体就被无情地拖了回来。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麻木了。
...
小十是一点也不让人休息啊,林霸天死的第二天,宁七玥在脑海里看到了她的第三个目标,正是这个朱富贵。
屏幕上中年男子,身着黑色锦服。其身形肥胖,肚腩似鼓,一张脸赘肉横生,眼睛眯成细缝,透着阴狠与贪婪,蒜头鼻下的阔嘴似笑非笑,黄牙外露,下巴赘肉抖动。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油腻气息。
在男子的画像之畔,清晰地标注着:
姓名:朱富贵
年龄:三十七岁
职业:江台州信丰县乡绅
倒计时:三十天
彼时手里还搂着小馆馆的宁七玥,一看三十天。
丢下一句:【人生苦短,我特么实在太懒!】
立马把小十关进小黑屋,继续欣赏着面前的舞蹈。
不得不说,古代人还是有几手的。
台上男子舞步轻盈,举手投足间尽显妖而不艳、媚而不俗之态,舞步蹁跹似弱柳扶风,腰肢款摆如风中摆荷。
身旁的小馆馆君墨生得一副极为惹人怜爱的模样,刚十五岁。
并非宁七玥蓄意辣手摧花,实在是这里的小倌都是这般青涩年纪。
君墨玉手轻捧酒盏,送至宁七玥唇边,宁七玥顺势就着那细腻柔荑饮下,眉眼弯弯地笑得像个欢场老手:“你喂的酒...都是甜的。”
君墨闻言轻咬下唇,欲语还休,看宁七玥的眸子羞怯与丝丝愉悦交织。
也亏得他对着自已这张脸,还能露出一副无比钦慕的样子。
宁七玥也仿若沉醉于这南风馆的旖旎风情之中,接连七日,皆在此处消磨时光。
跟在南风馆上班似的,每日一开门就去,点了几个小馆馆一起玩到打烊,才意犹未尽地返回。
当然,她只是单纯的欣赏。
毕竟好看的男人分为两种,洗眼睛的时候,要看惹人怜爱的颜值弟弟。
YY的时候,宁七玥还是喜欢另一款,性张力拉满的腹肌壮汉。
在享受和出力之间,她喜欢的是一边享受一边看别人出力。
最后在小十的催促下(主要是自已也玩累了,崔衍给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最后帮君墨赎了身,打算开始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