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努尔哈赤打江山

第21章 找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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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跟随努尔哈赤打江山
作者:
小桥水长流
本章字数:
8566
更新时间:
2024-12-28

因为攻打齐吉答城遭遇暴雪,马匹不能快行,担心落入城中族人的包围之中,努尔哈赤无奈,只能还师。

途中,因为雪大,又不得不暂避于毛牛寨。

这时候,努尔哈赤心中无比沮丧,更是心存不甘。

所以,待离开毛牛寨,开始朝回行时,努尔哈赤一直闷闷不乐。大家见了,彼此更是不敢说话。

待爬过一个高坡,就远远望见几个骑马之人也正催马朝他们而来。尽管地上积雪很厚,但见他们坐骑却行的极快。也是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近前。

待来到近前,对方显然认出的他们服装,为首一个年轻人便冲队伍大声喊:

“努尔哈赤大哥在哪儿,我是完颜部首领大儿子完颜突,今有要事,要见大哥!”

就见年轻人边喊,边催马由队伍一侧由前朝后而来。眼睛也不断朝队伍里张望。

努尔哈赤行走在队伍中间,此时一见,自是认识。这些年,因为生意上的事,他与完颜部首领孙扎秦光衮经常往来,也算得上叔侄式的好朋友,他的大儿子宛颜突也自是再熟悉不过。此时一见,不由首先勒住马头道:

“完颜突兄弟,你找我何事?”

听到说话声,完颜突这才望见队伍中的努尔哈赤,便飞一样跳下马来,直奔努尔哈赤而来。

边跑边道:“大哥,可找到你了!”

努尔哈赤也跳下马来道:“究竟有何事找我?”

完颜突上前,差点哭出声来道:“我父被翁河洛城主尼尔果骗至城主,被扣留折磨达一个月之久,至今还躺在家中不能起来!”

原来,一个月前,完颜部首领孙扎秦光衮受邀到翁科洛城去坐客。孙扎秦光衮不知是计,结果一到翁科洛城,便被城主尼尔果扣下,逼他将早已归属完颜部的草沟和秋水两寨归还于他。

这两寨本的归属本是祖上留下的遗留问题。孙扎秦光衮自是不肯。结果被尼尔果折磨了一个多月,令其奄奄一息这才放回。

而这个翁科洛城主尼尔果,其实也就二十多岁年纪,刚刚成为城主,本也想有一番作为。所以,他便想带族人去夺回这两个本属于翁科洛城的寨子,可他与阿海巴颜一直不睦,又担心阿海巴颜会趁机来占领他的翁科洛城。所以,只能按兵不动,想出来这个计策。

结果,让他万没想到的是,孙扎秦光衮也是一条硬汉,无论怎么折磨,就是不答应。尼尔果无奈,这才最终将他放了。

孙扎秦光衮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完颜部也有数量不小的族兵,却都掌握在侄儿手中,自已根本调动不了,这才想到了努尔哈赤。派儿子完颜突来请努尔哈赤出兵。结果人到了赫图阿拉,却扑了一个空,说努尔哈赤带族人去攻打齐吉答城了。

于是,又直奔齐吉答城方向而来。

努尔哈赤听罢,心中不禁一热,但他还是道:“你堂哥岱度墨尔根为何不主张出兵?”

完颜突听了,不由恨恨道:“他不想与栋鄂部结仇,所以不让出兵!”

努尔哈赤听了,不由点了点。

但见努尔哈赤犹豫,完颜突又告诉努尔哈赤,说他父亲说了,待攻下翁科洛城,以后他父亲愿将族人猎来的兽皮和挖来的山参都交由努尔哈赤大哥去交易。

努尔哈赤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而他心里却想,翁科洛城本也属栋鄂部,即然未攻下齐吉答城,活捉阿海巴颜,那么,将翁科洛城打下,活捉城主尼尔果,迁走翁科洛城族人,对栋鄂部同样是不小的损失。至于以后,两部如何继续交恶,那只能以后再说了。

想过又想,既然是替完颜部去攻打翁科洛城,这个情,孙扎秦光衮自是忘不下。下一步与完颜部联合,自是会顺利的多。

也正是这样想过。努尔哈赤便当下同意,去攻打翁科洛城,替孙扎秦光衮出这口恶气。

完颜突听罢,自是感激不尽。当下引路,就直奔翁科洛城而来。

待来到城下,却发现城上早有准备。不用说,一定是城中族人事先得到了消息。

但既然已经来到,努尔哈赤已顾不了许多。当下下令攻城。

翁科洛城同样建在半山腰山上,但与齐吉答城山势相比却平缓许多。只是此时,整个城堡内外,都覆盖在一声厚雪之中。

也是为吸取攻打齐吉答城的教训;也是因为齐吉答城未曾攻下,努尔哈赤心中憋着一口恶气,无处发泄。这一次,就见他不但采用土袋和火攻两种方法同时攻城,还格外挑出十多名能拉开一百石以上硬弓的弓箭手,首先登上城外屋脊,朝城里奋力射箭。

这一招,还果真不错。只见城墙上守城族人无处躲藏,纷纷中箭。为城下攻城族人快速攻城提供了不小的机会。

但是很快,对方就有了应对之策。历史人,那个被后来人人所熟知的一幕也随即发生了。

也就是在努尔哈赤带领族人刚刚射出十几支箭之后。就见城墙内一名族人,也快速闪身到了一棵大树后,双手拉开一张足有二百石的硬弓,张弓拉箭,直朝努尔哈赤他们这些人射来。

随着箭矢飞到,也当下便有一名族人中箭,当即从屋顶上栽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人。

努尔哈赤见了,心中大惊,便急忙拉紧弓弦,用箭矢快速寻找射箭之人。

此时,他们距离城墙在五十步开外,城墙上的守城族人根本射不到他们。可再看城墙内,射程能及之处,却也根本没有发现有可疑之人。

在努尔哈赤寻找的同时,他身边的族人也在大吃一惊之下,快速寻找朝他们射箭之人。同样毫无结果。

可也就在此时,就见两支长箭又突然先后从城墙来,其他族人见了,自是下意识朝一旁躲。还是有一名族人未躲开,长箭便透过盔甲直接从他前胸穿入,从后胸透出。力道之大,只吓破人的苦胆。

此时,努尔哈赤张弓搭箭,正沿着箭来方向,寻找射箭之人。一时间竟忘记了躲闪。一旁族人想救,便已晚了。就见长箭带着呼呼风声,同样穿甲而过,直剌入努尔哈赤腹部足有指许。

但也就在努尔哈赤中箭的同时,他也同时发现了射箭之人的藏身之处。竟是城墙内,相距他们足有二百步外的一棵大树后。

努尔哈赤知道自已已经中箭,但他还是强忍着钻心疼痛,沿着箭矢来的方向,奋力将弓拉满,真朝那棵大树射去。

此时,躲在大树后的射箭之人,已是快速从树后闪出,拉着满弓,要继续朝他们射箭。见有箭矢到,又快速朝大树后躲去。努尔哈赤毫不犹豫,又是朝大树连发三箭。

结果,等那人再次从树后闪出,还未等再次将弓拉满,手臂上已是连中两箭,从此也再不见他从树后出来。

也是直到此时,努尔哈赤这才拔出腹部长箭,鲜血也瞬间流至脚面。可他毫不在乎,一面命令身边族人继续朝城墙艏,一边用布条勒紧伤口。而在努尔哈赤心目中,却是极其佩服这个躲在大树后,臂力奇大,箭法奇准之人。

待处理好伤口,他刚拾起弓箭再想射击,就见城墙上的一木板之后,又突然有两只箭接连朝他射来。

此时,射箭之人显然不认识努尔哈赤,但努尔哈赤的穿着却与其他族人有所不同,应当是一个头目。一时间,努尔哈赤便也成为了他的首选目标。

天凑地巧的是,由于舒尔哈齐正在带领一帮族人放火烧城门,浓烟吹来,不时挡出他们的视线。一时间,也未发现距离自已最近的那段城墙木板之后,会有人射箭。

当然,射箭之人也许正是抓住浓烟而起的这个机会,快速躲到了木板后,然后又趁浓烟飘过之机,快速朝努尔哈赤射箭。

总之,待暗箭射出,努尔哈赤想躲,已根本躲闪不及。其中一箭便穿透锁子甲围领,正中努尔哈赤脖颈,深及寸许,努尔哈赤奋力拔箭,带出两块血肉。但伤口也顿时血涌如注,撕杀布条,竟是不能裹住。

见努尔哈赤再次中箭,身边其他箭手想救,却是被努尔哈赤低声制止,要他们继续往城里射箭,不要管他。当然,此时城墙上的那块木板也早已被努尔哈赤身边的弓箭手射成一只刺猬,木板后那人试图再射,又立时被乱箭射中手臂,再不敢露头。

此时,姜洛都虽在攻城队伍之中,正在奋力攻城。但一抬头,还是望见脖颈处正在流血的努尔哈赤,于是,几个纵跃便来到房下,接着就要上房来救努尔哈赤,却同样被努尔哈赤止住,并低声对他道:

“你快去攻城,不能让对方发觉我中箭。待会儿,我会从容下去!”

说着,也一只手捂住脖劲处流血不止的伤口,一手拄着硬弓朝房下走。

待来到房下,这才发现箭镞已划伤颈动脉,伤口无法制住,努尔哈赤也很快昏迷过去。

姜洛见了,不敢耽搁,将情况很快报告给正攻城门的舒尔哈齐。舒尔哈齐一听,急忙奔来查看。一看大哥早已昏死过去。族中来的医生边包扎,血仍不断往外涌,情况万分危机。

一时间下令停止攻城,先撤回去救大哥要紧。

待护送努尔哈赤回到赫图阿拉,受伤在家养伤的完颜部首领孙扎秦光衮,也急忙带了部中最好医生过来,大家一起医治,这才将努尔哈赤伤处的血止住。

两次攻城失利,对努尔哈赤的打击可想而知。

在家养伤,同样是整天呆在家里,闷闷不乐。

这天,雅尔哈齐过来看大哥。见大哥正在院中地上用石子儿画着一座城堡,四周围又是许多箭头。不禁也默默地坐在大哥对面看。

大哥不断用石子改变着箭头的方向。最终箭头又纷纷停在了城堡的正面和两翼。

努尔哈赤头也不抬头道:“咱们攻城,输就输在没有一整套攻城办法!”

雅尔哈齐已来过几次,每次大哥都很少与他说话。这次,见大哥突然说话,显然是想征求一些他的意见。但雅尔哈齐并不想与大哥探讨别的。他只想劝大哥几句,便道:“其实,咱们不光输在没有一整套办法,还输在大哥身为大哥,却不坐镇指挥,而总想冲杀在前上!”

努尔哈赤一听,显然一惊,道:“大哥不冲杀在前,族人的士气又从何而来?”

雅尔哈齐:“大家没有一个统一指挥,都往前冲,死伤多不说,大家各自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势必在攻城时大打折口!”

努尔哈赤听了,突然沉吟不语,半晌才道:“那依小弟之言,咱们又该如何?”

雅尔哈齐便看着大哥脖子处的伤道:“大哥肯听我们?”

努尔哈赤:“小弟若说得有理,大哥又如何不听?”

雅尔哈齐道:“划小作战单位,大哥只管坐镇指挥!”

努尔哈赤不满道:“你是让咱们学明朝廷的军队?”

雅尔哈齐道:“比他们的作战单位还要小,这样才更具灵活性。”

努尔哈赤听了不语。

但三天之后,努尔哈赤便叫来舒尔哈齐、额亦都、安费杨古说出了他的一整套想法。

他准备在他的铁骑中建立最基层的牛录额真负责制。即每十人为一牛录,,每一牛录设牛录额真一人,负责其他九人动向。然后,每五牛录为一甲喇,设甲喇额真一人;五甲喇为一固山,设固山额真一人。

于是,努尔哈赤便将他的八百名铁骑,暂时划分成了三个固山。分别由舒尔哈齐、额亦都和安费杨古负责管理。攻城时,也就成了三个梯队,或主功或掩护,或游击。抑或单独攻城作战。

随后,又从八百人中挑选一些神箭手,归努尔哈赤亲自指挥。或督战或策应之用。

当然,到了万历二十九年,随着人员的扩大,努尔哈赤对他的军队再次进行整编,开始以三百人为一牛录。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样划分之后,已基本做到了责任到人,指令到人。平日里,也开始分开来训练,相互更有了比较。

一个月之后,努尔哈赤决定,再次突然袭击翁科洛城。

这一次,在攻城方式方法上,都有了改变。战术上也形成正面和左、右两翼同时突然进攻。

也正是来得突然,也是由于三面突然同时攻击。给了翁科洛守城人一个措手不及,左右不能顾及。就在他们手忙脚乱间,也就不到两个时辰。又是额亦都先从左翼攻进翁科洛城。杀死了城主尼尔果,并在众族人中很快搜出了射伤努尔哈赤,且手臂和双手分别被努尔哈赤和族人射伤的翁科洛城两名神射手鄂尔果尼和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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