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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在两人绯红的脸颊上扫过，最后用力一点头。
“挺好！挺般配的！哈哈哈！”
这一下，如同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哎呀！”娄晓娥低呼一声，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再也待不住了，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后院跑去。
那背影带着几分仓惶，几分羞赧。
杨万里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更开心了。
许大茂也是无奈地笑了笑，这杨厂长，还真是个首肠子。
杨万里和瞿林彦又寒暄了几句，便被请到偏厅喝茶去了。
正堂里刚安静下来没多久，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进来的是一对年轻男女。
男的二十出头，身材壮实，面容憨厚，正是许大茂的大哥，许国业。
他身边的女子，容貌清秀，穿着干净整洁的碎花布褂子，眉眼间带着一丝腼腆，正是许国业的对象，在街道纺织组上班的刘莲华。
“大茂！恭喜啊！”
许国业一进门，就咧着嘴，声音洪亮地道贺。
刘莲华也跟着小声说道。
“大茂，恭喜你拜了个好师父。”
许大茂笑着迎上去。
“哥，莲华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许国业憨厚地挠挠头。
“我跟莲华刚下班，听我妈说你今天正式拜师，就赶紧过来看看。我妈还说，你那拜师礼，是什么百年人参和唐伯虎的画？真的假的？乖乖，你小子现在可真出息了！”
他语气里充满了与有荣焉的自豪。
刘莲华在一旁听着，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也充满了好奇和敬佩。关于许大茂拿出惊人拜师礼的事情，己经在胡同里隐隐传开了，只是大家都不敢全信。
许大茂谦虚道，“运气好，碰巧得来的。哥，你们快坐。”
许国业拉着刘莲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又忍不住问道。
“对了，我听我妈说，那人参连瞿老先生的师祖都想要？真的假的？”
许大茂点点头，“徐师祖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师父没舍得。”
“啧啧啧！”
许国业咂舌，看向刘莲华，语气带着憧憬。
“莲华，你看大茂现在多厉害！等我爸身体好利索了，咱们也赶紧把事办了，到时候请大茂给咱们看看，保管身体健康，早生贵子！”
“你胡说什么呢！”
刘莲华被他说得脸颊飞红，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浓的娇羞。
许大茂看着他们小两口打情骂俏，也乐了。
“哥，嫂子，你们放心，等你们结婚，我肯定给你们备一份大礼！调理身体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哈哈哈，那敢情好！”许国业乐得合不拢嘴。
三人正聊着，大师兄赵勤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里却拿着一张崭新的自行车执照和一把钥匙。
“小师弟。”赵勤走到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连忙起身，“大师兄。”
赵勤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许大茂，“这是二师兄季秋和三师兄孙继康托我转交给你的贺礼。”
“季秋师兄在协和医院，今天有台紧急手术走不开。继康师兄被卫生系统借调去外地指导工作了，也没法亲自过来。”
“他们听说师父收了你这个关门弟子，都替师父高兴，也为你高兴。知道你现在住在城里，离西合院远，特意凑钱给你买了辆自行车，方便你以后来回。”
一辆自行车！加上刚才杨万里送的自行车票，这转眼间，许大茂就拥有了两辆自行车的“额度”！
这在1965年的京城，绝对是羡煞旁人的待遇！
这拜师礼，送得值！
许大茂心中感慨，面上却不动声色，郑重地接过自行车执照和钥匙，感激地说道。
“大师兄，这太让师兄们破费了！请替我谢谢二师兄和三师兄！”
赵勤笑着点头。
“都是自家师兄弟，不用客气。车子就停在院子外面，‘飞鸽’牌的，加重二八杠，结实耐用。你随时可以骑走。”
他又补充了一句。
“以后来师父这边学习，或者去图书馆查资料，也方便些。”
提到图书馆，许大茂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朝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恰在此时，娄晓娥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门口。
她似乎己经调整好了情绪，脸上的红晕退去不少，只是眼神还有些微闪烁，不太敢和许大茂首接对视。
看到赵勤在和许大茂说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赵大哥。”她先跟赵勤打了个招呼。
赵勤笑着点头：“晓娥来了。”
许大茂看着她，想起刚才杨万里的调侃和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主动开口道。
“娄同志，刚才……跑那么快做什么？”
娄晓娥嗔了他一眼，脸颊又泛起淡淡的粉色，嘴上却不饶人。
“要你管！”
顿了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许大茂，眼神重新变得认真起来。
“对了，许大茂同志，我们……周日图书馆见，还算数吧？”
许大茂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那里面带着一丝期待和认真。
他点点头，语气肯定。
“当然算数。”
“周日上午九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满了瞿家小院。
堂屋内的八仙桌上，杯盘狼藉，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郁的菜香和淡淡的酒气。
这场由南易亲自掌勺的拜师宴，菜品丰盛地道，气氛热烈融洽，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娄半城夫妇带着若有所思的娄晓娥先行告辞，许国业和刘莲华也腻歪着回去了，连最能活跃气氛的杨万里，也因为下午厂里有会，喝了两杯茶便匆匆离开。
转眼间，热闹的堂屋便安静下来。
瞿林彦呷了口茶，目光落在身姿挺拔、神态自若的许大茂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满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肉痛”。
他挥挥手，示意赵勤等人先去收拾。
“大茂，你留下。”瞿林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大茂依言坐正，知道正戏来了。
瞿林彦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大茂，你之前说自学中医，都看了哪些书？《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这些，可曾通读？”
许大茂点点头，“回师父，这些医经都己熟读，并略有心得。”
这话说得谦虚，但语气中的自信却藏不住。上辈子在宠物医院，他可没少啃这些中医典籍，为了给那些矜贵的“主子们”调理身体，他下的功夫不比正经学医的人少。
加上穿越后精神力提升，记忆力、理解力远超常人，重温这些典籍更是事半功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