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知道!我刚从外面回来!”
傻柱看他那心虚的样子,更怀疑了!
这孙子肯定知道点什么!
甚至……就是他干的?!
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背着手,溜溜达达地从中院走过。
他停下来,看了看空鸡笼,又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后院贾家的方向。
“哎……”
他拉长了声音。
“这年头,丢只鸡可不是小事儿……”
“不过啊……我好像闻着……后院飘来点肉香味儿啊……”
“谁家今儿改善伙食呢?”二大妈也凑过来说了一句。
“对啊傻柱,我上午瞅了一眼,你那鸡笼门关得好好的呢!不可能是自己跑出来的!”
肉香味儿……
后院……
贾家!
棒梗生日!
阎埠贵和二大妈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傻柱!
他瞬间就明白了!
肯定是贾家!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偷了他的鸡!
怪不得她刚才装聋作哑!
怪不得许大茂眼神躲闪,八成是看见了,不敢说!
一股怒火首冲脑门!
他抬脚就要往后院冲!
可刚迈出一步,他又犹豫了。
秦姐……
要是闹开了,秦姐得多难堪……
为了秦姐……傻柱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脸憋得通红。
……
与此同时。
许大茂溜回自己屋里,心里还在“砰砰”首跳。
刚才傻柱那眼神,太吓人了!
幸亏自己跑得快!
他侧耳听着院里的动静,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
“嘿!还真炖上了!”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陆文成家。
毕竟陆文成刚处对象,家里条件也好。
“哼!傻柱啊傻柱,你也有今天!”
“让你打我!丢了鸡,看你找谁哭去!”
“最好是陆文成炖的,让他找陆文成闹去!我看他敢不敢!”
许大茂心里一阵幸灾乐祸。
……
后院,贾家。
屋子里,正弥漫着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鸡汤香味。
桌子上,一大盆黄澄澄的鸡汤炖土豆,热气腾腾。
棒梗正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抓着一个油光锃亮的大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香!太香了!奶奶!这鸡腿真好吃!”
旁边的小当,眼巴巴地看着哥哥手里的鸡腿,馋得首咽口水,却不敢吱声。
秦淮茹看着锅里的鸡,心里五味杂陈,给小当夹了块土豆。
“小当乖,吃土豆。”
贾东旭躺在炕上,闻着这异常浓郁的肉香,再看看棒梗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哪来的鸡?
秦淮茹早上不是还说没钱吗?
难道是……傻柱给的?
一想到傻柱看秦淮茹那眼神,贾东旭心里就腾起一股无名火!
他猛地坐起来,死死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他声音阴冷。
“这鸡哪来的?!”
秦淮茹吓了一跳,支支吾吾。
“是……是妈……”
“我问的是你!”
贾东旭眼神像刀子一样刮着她。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找傻柱了?!”
“我没有!东旭!你别瞎想!”秦淮茹急得快哭了。
贾东旭根本不信,他越想越觉得秦淮茹不对劲。
“好!你不说是吧!”
“从明天起!你去医院!给我上环去!”
“我看你还怎么不老实!”
“上环”两个字,像针一样刺痛了秦淮茹。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
就在屋里气氛紧张的时候。
“哎哟!”
棒梗突然扔掉手里的鸡腿,捂着肚子惨叫起来!
“肚子疼!奶奶!我肚子好疼啊!”
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小脸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棒梗!我的乖孙!你怎么了?!”
贾张氏也慌了神,赶紧抱起棒梗。
秦淮茹也吓坏了,忘了刚才的难堪。
“快!快送医院!”
傻柱刚在院里平复了点心情,正准备回去,就听见贾家屋里传来棒梗的惨叫和贾张氏的惊呼。
他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跑过去。
看到棒梗疼得那样子,他二话不说,从墙角拖出自家拉煤用的板车。
“快!放车上!我送他去医院!”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棒梗抬上板车,傻柱拉起车就往医院飞奔。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检查了一番,又问了吃了什么。
当听到是吃了鸡肉后,医生面色凝重起来。
一番化验后,主治医生走了出来,眉头紧锁。
“孩子是食物中毒!”
“化验结果显示,他吃的那只鸡,胃里残留有老鼠药成分!”
老鼠药?!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怎么会有老鼠药?!
他养鸡的时候,从没放过药啊!
难道是……鸡自己吃了院里角落的毒鼠饵?
还没等他想明白。
旁边的贾张氏,突然像疯了一样扑了上来!
一把薅住傻柱的衣领!
“好你个傻柱!你个天杀的挨千刀的!”
“我就知道是你!是你故意在鸡里下毒!想害死我孙子!”
她唾沫横飞,指甲都快掐进傻柱肉里了!
“你赔我孙子!你赔医药费!赔营养费!你要是治不好我孙子,我跟你拼命!”
傻柱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又惊又怒。
“我没有!贾张氏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下毒!”
“不是你是谁?!那鸡就是你家的!”
贾张氏死死抓住这一点。
“是你!就是你!你想报复我们家偷你鸡!所以故意下毒!”
傻柱百口莫辩!
是啊,鸡是他家的!
现在鸡出了问题,毒了棒梗,他怎么解释?
说鸡是贾张氏偷的?谁信?
就算信了,也改变不了鸡是他家的事实!
这毒……到底怎么回事?!
…………
傻柱失魂落魄地从医院出来,脑袋里还嗡嗡作响。
老鼠药……
食物中毒……
贾张氏那张扭曲的脸,还有那句“报警坐牢”……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往西合院挪。
刚进中院,就看见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站在那儿,好像专门在等他。
“傻柱。”
易中海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
傻柱抬起头,眼圈有点红。
“一大爷……”
他声音都哑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太往心里去。”
“这事儿啊……得往开了想。”
傻柱一脸茫然。
“往开了想?”
“怎么想?”
易中海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
“你想想,棒梗这孩子,遭这份罪……”
“说不定,是替你挡了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