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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棒梗……
小小年纪，心性竟如此歹毒！
贾家这根苗，算是彻底长歪了！
院子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看着贾东旭被咬伤的惨状，大多数人脸上都没什么同情。
反而有不少人，在私底下幸灾乐祸。
“啧啧，活该！”
“谁让他俩手贱去招惹狗呢？”
“报应！这就是报应！”
只有傻柱，虽然平时跟贾家不对付，但看到贾东旭流了那么多血，还是皱着眉头，从家里拿了点布条和碘酒出来。
“行了行了，别嚎了！赶紧包上！”
傻柱蹲下身，简单地给贾东旭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贾张氏，一看到儿子受伤，那狗被打死。
立刻就开启了撒泼模式！
“哎呀！我的儿啊！哪个天杀的狗咬的啊！”
“打死它！打死这挨千刀的狗！赔我儿子！没天理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那架势，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绝口不提是她儿子和孙子先招惹的狗。
反而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死狗身上。
棒梗也躲在贾张氏身后，抽抽搭搭地撒谎：“奶……那狗……那狗疯了！它无缘无故就冲过来咬我爸……”
易中海站在一旁，听着棒梗的谎话，看着贾张氏的表演，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他什么也没说。
说了也没用。
跟贾家这种人，讲不清道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终，贾东旭被送回了家，那条被打死的流浪狗，也被拖到远处埋了。
而这陆文成，正光着膀子，在后院的那块地上挥汗如雨。
他拿着把借来的铁锹，一下一下，认真地翻着那片荒芜己久的土地。
黑色的泥土被翻起，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种菜！
他现在，只想把这地弄好，把种子撒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
陆文成心里头惦记着跟于莉的约会。
这约会地点有点远，走着去，不合适。
得借个自行车！
院里谁有自行车？
首推三大爷阎埠贵！
可谁都知道，阎埠贵那辆破自行车，简首就是他的命根子，宝贝疙瘩！
平时他那几个儿子想借用一下，都得看他老人家心情，还得找各种由头。
外人？
门儿都没有！
“找三大爷借车？”
这话要是传出去，院里人估计都得笑掉大牙。
肯定碰一鼻子灰啊！
但陆文成心里有谱。
他溜达着，就到了阎家门口。
阎埠贵正拿着块破布，小心翼翼地擦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永久”牌自行车呢。
“三大爷，忙着呐？”陆文成笑着打招呼。
阎埠贵抬眼一看是陆文成，脸上立马堆起了笑。
“哦，是文成啊！”
“这不，擦擦，保养保养。”
“三大爷，跟您商量个事儿。”陆文成也不绕弯子。
“我今天……嗯……有点事儿，想跟您借下自行车用用。”
这话一出口，正在院里扫地的阎解成，还有扒着门框看热闹的几个邻居，耳朵都竖起来了！
嘿！
这小子胆儿真肥！
敢跟阎老西借自行车？
等着挨训吧！
阎解成嘴角都撇起来了，准备看陆文成的笑话。
谁知道——
阎埠贵愣了一下。
借车？
他下意识就想拒绝。
可转念一想……
哎？
这陆文成，前儿刚送了鸡蛋！
昨天那鸡汤，他可没少喝！
香！真香！
这小子，能处！
以后说不定还有好处呢！
为了几个鸡蛋一碗汤，就把宝贝车借出去？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借！
必须借！
这是维系关系的好机会！
“嗨！多大点事儿！”
阎埠贵一拍车座子，异常爽快！
“用！随便用！”
“不过你可得给我仔细点儿，别给我磕了碰了！”
他还不忘叮嘱一句。
啥玩意儿？！
借了？！
阎解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爹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那几个看热闹的邻居，也是一脸懵逼。
下巴颏儿差点没掉地上！
“爹！？”阎解成忍不住喊了一声。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
“喊啥喊？文成用完了，不得还回来？”
“再说了，文成是外人吗？啊？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助嘛！”
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陆文成心里门儿清。
这老家伙，是看在那点儿“好处”上了。
不过，目的达到就行。
“得嘞！谢谢三大爷！”
陆文成接过车钥匙，心里挺乐呵。
阎埠贵这人情，送得恰到好处。
消息一传开，整个院子都炸了锅！
“听说了吗？阎老西把自行车借给陆文成了！”
“真的假的？他儿子借都费劲！”
“可不是嘛！邪了门了！”
阎家。
阎解成气得脸都绿了。
“爹！您也太偏心了吧！”
“我上次说同学结婚，想借车去送个份子，您怎么说的？”
“您说路远费车！不借！”
“凭什么陆文成就能借？！”
阎解旷、阎解娣几个小的，也眼巴巴地看着。
他们也想骑车出去玩呢！
阎埠贵把眼一翻。
“你懂个屁！”
他压低声音，对着几个儿子训斥。
“陆文成能一样吗？”
“人家知道给咱家送东西！鸡蛋！鸡汤！”
“你呢？你给我带回来什么了？”
“借车给你，那是纯消耗！借给文成，那是投资！懂不懂？”
三大妈也在旁边帮腔。
“就是！解成啊，你爸说得对！”
“那陆文成，我看行！以后说不定还有肉吃呢！”
她还惦记着陆文成那可能存在的“存货”。
阎解方几个小的，一听有肉吃，立马也不闹了。
纷纷点头：“爸说得对！借给陆大哥！”
阎解成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他气得梗着脖子。
“行！那我也相亲！我也找对象！到时候您总得借我车吧？”
阎埠贵瞥了他一眼。
“等你相亲对象，能给你爹我送半斤肉来再说！”
“不然，想都别想！”
“……”
阎解成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郁闷！太郁闷了！
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贾家耳朵里。
贾张氏正坐在炕上骂街呢。
昨天狗咬了贾东旭，她正没处撒气。
一听陆文成借了车，要去约会。
那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呸！什么玩意儿！”
“借车？显摆他有对象是吧？”
“我咒他！咒他今天就吹灯拔蜡！”
“那女的眼睛瞎了，能看上他这小王八蛋？！”
她骂得唾沫横飞，恶毒无比。
秦淮茹默默地推着贾东旭回屋。
贾东旭腿上还缠着布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被狗咬了，丢人不说，还疼得钻心。
他把怨气，全撒在了秦淮茹身上。
“推！推快点！磨蹭什么呢！”
“我看你就是不想伺候我了是吧？”
“是不是又惦记着傻柱那点儿破饭盒呢？”
“我告诉你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打断你的腿！”他口不择言地辱骂着。
秦淮茹眼圈一红，强忍着泪水。
“东旭，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哼！谁知道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