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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简约却不失奢华的陈设出现在眼前。
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几把木质靠背椅，一张办公桌，一张老板椅，一个书架。构成了这处不大的空间。
沙发似乎是“真皮”的，在节能灯的照耀下泛着白光，茶几上放着一块茶饼，被拆开了一半，剩下的包装上写着“西湖龙”的字样。
办公桌上放着一支钢笔和一台手机，却没有看到什么文件，似乎刚刚处理完公务，又似乎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务。
书架上层有两个瓷器玉瓶，看起来价格不菲，下层用支架支起了一幅字画，旁边还摆了两瓶茅台。
“这间办公室的造价大概在这个数。”钱盛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对着江辰比划了一下。
“你很熟悉这些东西吗？”江辰似乎来了兴致，反问道。
“呵呵，生活所迫罢了。”一声意味深长中夹杂着沧桑的声音，算是回应。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新的剧情己经开始了。
“叮~回首依然往前故乡月亮~”
富有年代感的手机铃声响起，带着钱盛的身子忍不住跟着节拍动了起来。
他摇晃着身子，朝着办公桌走去。
“第一环节，[生意上门]，请做出选择。”
毫无征兆的，两人的身体突然静止在了原地。
三个散发着蓝色光晕的方框出现在江辰眼前，其中两个分别用白色的笔划写着“参与”和“观看”的字样。
第三个方框只有边缘是蓝色的，内部则被纯白色填满，似乎可以塞入某些东西。
这应该是道具框，江辰想到。
他试着抬起手触碰方框，没有意外的，手臂像往常一样被抬起来了。
但是他的手臂依然静止在原地。
就像是灵魂出窍一般，他的身体依然被“硬控”了，但他的灵魂可以自由行动。
思索了片刻，他做出了选择。
“参与者双方己选择完毕。”声音响起，随后两人的身体动了起来。
江辰依然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但他的身体开始有所动作了。
江辰朝前快速走了两步，来到钱盛旁边，随后两人的手同时伸向那台响着彩铃的手机。
手机被钱盛抓在手里时，己经被江辰的手划过，电话被接起来，顺带的，免提也被打开。
“喂，请问是‘金钱至上’纺织厂吗？”电话那头，一道成性的声音传来。
“是（是）”两人同时回答，略显稚嫩的温和声音与成熟稳重的低沉声音交杂在一起。
“我是良总的秘书，前几天和贵厂对接了今天来谈生意，请问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两道声音再次重叠，但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在空气中显得泾渭分明。
“好的，那么请稍等片刻。”
话音落下，电话被挂断。
“你个小孩，懂怎么谈生意吗？”放下手机，钱盛瞥了江辰一眼，淡淡开口嘲讽。
“懂啊，要我教你吗？老！人！家！”江辰的牙缝中吐出一段音节，特意将最后三个字咬的很重。
钱盛还想说些什么，但似乎等待的剧情被省略了，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准备施法问候对方的两人。
“笃笃笃”
“请进！”钱盛喊了一声，但江辰己经抢先一步上前打开了门。
“良总，里面请。”江辰做了一个手势，声音不卑不亢。
很快，一个和钱盛衣着相像，但身材和长相不同的男人走了进来。
“切~”钱盛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脸上立马堆起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良总，真是好久不见啊！”
“哈哈哈~江总，钱总，你们还是这么志趣相投啊。”良缘进门，分别和江辰、钱盛握了握手。
“哪里哪里，一起混口饭吃罢了。”没等钱盛反应过来，江辰便接上了话茬，然后自然地推着良缘向办公室内走去。
“哈哈，上次来就觉得这间办公室很不错，看看这沙发，真皮的就是舒服哈。”良缘“哈哈”着拍打身下的沙发坐垫。
“良总要是喜欢，送你一个？”钱盛终于找到机会，自然的坐在良缘身旁，接过话茬。
“钱总真会说笑，你哪有钱？”没等良缘接受或拒绝，江辰便替他做出了回答。
“哈哈，是啊，所以才要良总帮衬一下啊。”钱盛接过话茬，开了个玩笑，不让气氛显得太尴尬，同时将话题引导到今天的正事上。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互相帮助嘛。”良缘回答。
“那就不知道，良总想要什么样的帮助了？”江辰将良缘身前的茶杯填入七分，又为自己倒上一杯，然后，将钱盛的茶杯倒满。
茶满送客。
“不好意思钱总，手抖了一下。”江辰装作冒失的样子，着急忙慌地倒掉了那杯满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只空杯明晃晃地放在钱盛面前，里面剩着几滴没倒干净的茶红色液体附着在杯壁上，在节能灯的白光照耀下闪烁着光。
仿佛莫大的挑衅。
“呵呵，不打紧，小辈嘛，冒失一点很正常。”钱盛自然地拿起茶壶，却发现里面己经没有茶了，只能黑着脸，颤抖着手拿起一旁的热水壶。
良缘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首到钱盛为自己盛上一杯茶水，他才开口。
“该进入正题了。”
两人神色一怔，对视了一眼，然后自然地别过头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好（好）”
交谈声回荡在狭小的办公室中，却始终走不出门，哄堂的笑声夹杂在欢声笑语中，仿佛良好关系的增味剂。
三人似久别重逢的故友，诉说着分别岁月的辛酸和欢乐。
“灵魂出窍”的江辰和钱盛静静地看着剧情的发展，谁也没有说话。
首到气氛仿佛落入冰雪的水滴，即将凝结在空气之中，江辰和钱盛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黑着脸用眼神互相攻击着对方。
良缘气定神闲地看着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环节，要失败了。”一道声音响起，却没有妨碍到三人的交谈。
“灵魂出窍”的钱盛说话了。
“此话怎讲？”江辰问道。
带着静谧而戏谑的笑容，看着另一个自己。
谈判中的江辰，带着静谧而戏谑的笑容，盯着钱盛，又仿佛越过钱盛，看着另一个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