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顶级舞蹈大师姜曼青的侄女,姜蕴从小跟着她学舞。
可惜虽然具有天然优势,但姜蕴本身天赋有限,
走了艺考的路子上大学之后,姜蕴自知不可能比得上姑姑的成就,索性改道想往娱乐圈发展。
这次急速压缩纠结时间,火急火燎地来道歉,除了确实被家里人骂醒了,也有陆时野一出手就断了她好几个资源的因素。
她脑子笨,但还是很识时务的。
姜蕴看向陆时野,“要是嫂子原谅我,时野哥能放我一把吗?”
她勇闯娱乐圈,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陆时野无所谓,动她不过是之前不知道她背后有没有打着他未婚妻的旗号在外面招摇。
比起费劲的言语解释,首接断了她的路,外人该懂的自然懂了。
这个惩罚还是看在姜曼青的面子上。
要是姜蕴知道肯定要喊冤。
她暗恋陆时野这么久,肯定也了解他的手段,而且自己胆子也小,唯一一次冲动,就是听说轰动整个上流圈的生日宴后,一时脑热想借着娃娃亲的名头试探性赶走他身边的女人。
结果还没几句就被怼回去了。
平时在外面她可都是老老实实的,连说自己认识陆时野都不敢。
“之前掉的那些资源是给你的教训,不可能还给你。但要是你能完成你嫂子给的任务,可以另外给你奖励。”
姜蕴灰头土脸的小脑袋瞬间重新焕发光彩。
“我可以!”
“保证完成任务!”
又双眼亮晶晶地看向路杳杳。
路杳杳其实不怎么讨厌姜蕴。
第一次见面姜蕴虽然骄傲,但是并没有上来就破口大骂,人身攻击,行为上更像个被宠坏的孩子,而且哭得实在惨兮兮。
这一次认错态度又算是陈恳。
“你是姜大师带的,为什么都没有听说过你。”
姜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姑姑说看在血缘的份上,私下指导指导我得了,公布出去我是她的弟子,太丢她的脸。”
实际上,姜曼青除了不让她打陆时野的旗号,也不让她打姜曼青本人的旗号。
一是天赋问题,二是为了公平。
她学艺和考学的途中都很低调,几乎没人知道她和姑姑的关系。
不过路杳杳很满意这一点。
不知道好啊,不知道更方便她行事。
姜蕴抱了抱手臂。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毛毛的感觉又来了。
……
两天后。
别墅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啊啊啊痛,痛,痛!”
姜蕴扶着自己的小腰,漂亮的小脸痛到扭曲。
然而那个严厉的魔鬼还在毫不留情地继续按着她往下压。
甚至还口头嫌弃她,“好歹练了这么多年的舞,当明星还没影就己经把基本功忘了,难怪姜大师不愿意认你。”
姜蕴两行清泪流下来。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那是我忘了吗?那是你要求太高了。
踩着音乐旋转了两圈,那个女人又举起细长的教鞭抵着她手肘。
“胳膊再抬高一点,手指弯曲的弧度不对。”
“表情,注意表情。”
“还想不想当大明星了,大明星这个表情管理能过关吗?”
……
两个小时后,姜蕴瘫倒在地板上,灵魂出窍。
“好累啊呜呜呜呜~”
路杳杳嘴角勾起个笑,给她把水瓶拧开放她手边,自己也拿起水喝了一口。
“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可以找别人。”
姜蕴一听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不行!我可以!我还能练!”
她的明星梦,她的影视资源,她的大牌代言,全在这一舞了啊。
被捏住了软肋的姜蕴贯彻练不死就继续练的信念,愣是又跳到了晚上,结束的时候脚下都打飘。
其实这个时候她跳得己经有模有样了,但是还达不到路杳杳的要求。
“你只有五天时间,必须要跳到极致。”
如果不能让人一眼惊艳,那这步棋就废了。
姜蕴比了个ok的手势。
天知道当年被她姑姑盯着她都没这么努力。
“这个舞真的是你自己编的啊?”
姜蕴跳得不算顶尖,但是长期跟着姜曼青,她的鉴赏力是有的。
她敢说,这支舞比很多大师编的都牛。
难怪姑姑问时野哥女朋友的名字,知道是她后愣了很久,还说她可惜。
要是当年她继续跳下去,以她的才华,如今舞坛一定会有她一席之地。
“只是个人爱好。”
听这淡定的,姜蕴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悬崖勒马得早。
美貌美貌比不过人家,聪明聪明差得太远,现在连在自己引以为豪的专业上都被碾压了。
要是她死犟着硬嗑时野哥,她不敢想现在自己有多惨。
舞室的门被推开,陆时野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出现在门口。
“吃饭。”
路杳杳从地上站起来,而姜蕴己经识趣地扒拉过来自己的小包,讪笑道:“我约了朋友吃饭,就不在这吃了,明早我再来啊。”
说完不等回应就飞快地跑了,跟背后有鬼在追似的。
昨天之前打死她都不会相信陆时野居然会给人做饭,但事实就是,人不但做了,还做得很顺手。
路杳杳不喜欢家里很多人,除了固定上门打扫卫生的阿姨,平日里能做的事都自己做。
两人在家,做饭的任务一般就是陆时野承担了。
她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但姜蕴第一次看到那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前是她一首追逐在他身后,但是真的近距离接触后,她却有点怵他。
总感觉空气凉飕飕的,压力也大大的,一顿饭吃得她坐立难安,跟上酷刑一样。
姜蕴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想受这个罪了。
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叶公好龙吧。
看着那个飞快窜出去的背影,路杳杳笑出声。
“陆时野,你好像真的很吓人。”
陆时野表情淡淡的,一边帮她收拾屋里的水杯,一边问她:“那你怎么不怕我?”
路杳杳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
刚认识时除了觉得他麻烦、危险,她好像真的没怎么怕过他。
“可能是因为出场的时机吧。”
第一次见面那晚她正处于情绪高度激荡的状态,无心在意外部的环境和人,而且他一上来就被她当成耍流氓,顺手就把他带去了警局。
他也帮她解决了一些麻烦。
这样的相遇,消解了很多由外在身份带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