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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梧的银针戳破账册第七页的墨渍。 孔雀金线在算盘珠上绷成北斗状，三十二家米行的存粮数目正在发颤。 “三百车。”韩勇的弯刀压住地图，“江南漕运的粮仓全泡在水里。” 萧景珩的剑鞘敲碎茶盏。 碎瓷拼出的北斗纹路指向扬州：“七日。”他扯断剑穗扔进火盆，赤岩砂爆出七点火星，“粮道要绕过官驿。”沈清梧数着算珠。 针尖挑开浸透雨水的密函，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洇着赭红泥印。和萧景珩靴底沾的江南土一模一样。 赵将军的护腕撞响铜壶滴漏：“二十轻骑。卯时三刻。” 沈清梧突然按住算盘。 银针刺穿三本账册，金线串起的米粮数目突然断在七万石：“官仓账目少了三成。”她扯断缠在枢密院令牌上的金线，“掺砂的军粮案还没结。” 萧景珩的剑尖划破掌心。 血珠滴在北斗纹路上：“今夜子时，西角门。”他抓起染血的密函塞进竹筒，“赵将军带七人走陆路。” 韩勇的弯刀劈开雨幕。 二十匹快马冲出院门时，沈清梧的银针正钉住户部送来的赈灾批文。北斗状的官印缺了道裂痕。 卯时的梆子声混着雷响。 沈清梧数着七辆蒙着油布的马车驶出巷口，针尖突然戳破指尖。血珠滚落在北斗第七星的位置，和萧景珩启程时甩在门框上的血渍重叠。 “夫人！”小丫鬟撞翻药碗，“工部说运河决堤要等雨停才能堵。” 沈清梧的银针钉住暴雨中的信鸽。 扯下竹筒里的密信，北斗纹路的火漆印被雨水泡得发胀。第七颗星的位置糊成赭红色。 韩勇的弯刀挑开第七具浮尸的衣襟。 萧景珩的剑鞘扫过溃堤处，北斗状的旧伤疤在尸体锁骨上泛青：“七日前死的。” 赵将军的护腕浸透泥水：“上游三个村子的存粮仓...”他的刀尖挑起半块官仓封条，“本该在扬州赈灾粮里。” 萧景珩的剑气劈开浮木。 二十袋掺着砂石的黍米泡在浑水里，麻袋封口的北斗官印缺了道金线。和沈清梧今晨钉在户部账册上的针痕吻合。 沈清梧的算珠崩裂在第七本账册上。 孔雀金线缠住工部侍郎的脖颈：“运河堤坝的加固款...”她扯开染着赭红泥印的批文，“去年秋天就该到账。”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
枢密院的令牌突然裂成七瓣，沈清梧看着掌心的北斗状裂纹，突然听见宫门传来七声钟响。 韩勇的弯刀劈开粮仓铁锁。 萧景珩的剑尖挑起半截孔雀金线。本该缠在沈清梧腕间的线头，此刻浸在发霉的陈粮里。 “第七个粮仓。”赵将军的护腕滴着血，“全是三年前的旧粟。” 萧景珩的剑气震落房梁积灰。 北斗状的霉斑在粮袋上连成线，第七颗星的位置钉着半枚江南织造局的铜纽扣。 沈清梧的银针穿透七层宣纸。 染血的河道图在烛火下显出北斗纹路，第七颗星的位置标着赤岩砂矿脉。和萧景珩剑穗里藏的砂粒同源。 子时的梆子声断在第七响。 沈清梧扯断孔雀金线，七百颗算珠滚落满地。 户部送来的新账册散发着赭红泥土的腥气，北斗官印的裂痕正在渗血。 沈清梧的银针钉住李大人袖口的北斗纹。
算盘珠滚过檀木桌面，三十二枚铜钱压住江南各州县志。“三百车不够。”她扯断孔雀金线缠上工部令牌，“要七百石。” 李大人的茶盏磕在赈灾批文上。 北斗官印的裂痕渗出赭红泥浆：“河道监造司的船队。。。” “用陆家的骡马队。”沈清梧的针尖挑开陆平递来的契书。 七枚染砂的指印叠在北斗第七星的位置，和萧景珩剑穗暗纹重合。 韩勇的弯刀劈开粮仓铁链。 陈米霉味混着血腥气涌出来，三十六个麻袋的封口钉着北斗状铜钉。“掺砂的在后院。”陆平的靴底碾碎半块赤岩砂，“车轮要裹棉布。” 卯时的梆子响到第七声。 沈清梧数着七十七辆板车拐出暗巷，银针突然穿透车辕裂缝。 孔雀金线绷断的瞬间，三十支火箭擦着粮车篷布掠过。 “东南角！”韩勇的弯刀削断七支箭矢。 陆平踹翻冒烟的米袋，火星溅在北斗纹路的账册上。和工部亏空的河道款数目一致沈清梧的算珠嵌进土匪头领的眉心。 七枚铜钱打穿对方护腕，露出溃烂的北斗状刺青：“你们吃过官仓陈粮。”她扯开土匪衣襟，锁骨霉斑连成北斗七星，“掺了赤岩砂的黍米。” 韩勇的弯刀挑开第七个麻袋。 砂石混着赭红泥土簌簌下落，陆平突然按住他手腕：“留活口！ 他靴底沾着扬州红土。“ 暴雨浇灭最后一粒火星时，沈清梧的银针正剖开土匪后槽牙。 半枚北斗纹铜纽扣滚进血泊，和萧景珩昨夜密函里藏的暗器一模一样。 “第七个暗桩。”她碾碎铜纽扣，孔雀金线缠住枢密院调令，“让赵将军的轻骑换装盐商。” 萧景珩的剑尖挑开浮尸衣领。 溃烂的北斗刺青泡得发白，和京城土匪身上的霉斑纹路重叠。 赵将军的护腕缠住半截铁链：“囚犯印记。” “不是灾民。”萧景珩的剑气震碎河面浮冰。 七具尸体腕骨都嵌着北斗状铁片，和工部监造司的船锚标记相似。韩勇的弯刀突然指向北坡。 三十个戴斗笠的流民正在刨树根，破麻衣下隐约露出簇新牛皮护腕。 萧景珩的剑鞘扫过泥地，七道车辙印深得反常。 “装粮的板车。”赵将军的刀尖挑起半粒赤岩砂，“昨夜就该到扬州。” 沈清梧的银针刺穿第七本账册。 户部新送来的赈灾批文突然自燃，孔雀金线在火苗里绷成北斗状。“漕运衙门有内鬼。”她扯断三根线头，“让陆平改走鹰嘴崖。” 暴雨浇透的密函在掌心发烫。 北斗第七星的位置糊着赭红指印，和萧景珩剑柄血迹同源。 小丫鬟撞翻的茶汤在桌面漫成星图，七粒赤岩砂沉在碗底。 子时的梆子裂成两半。 沈清梧突然按住算盘，七百颗算珠同时蹦起。和萧景珩那边传来的地动震颤频率一致。 “夫人！”陆平踹门进来时带着血腥气，“鹰嘴崖的栈桥断了七截。沈清梧的银针穿透他袖口。 孔雀金线缠住半块北斗纹腰牌：“工部监造司的人拦你？” “穿流民衣服。”陆平吐出口中砂石，“喊着要烧粮车。” 韩勇的弯刀劈开窗柩。 七只信鸽同时坠落，脚环北斗标记泛着赤岩砂红光。 沈清梧扯下密信时针尖发颤。第七颗星的位置画着萧景珩私印。 萧景珩的剑鞘抵住老农咽喉。 对方粗糙掌心藏着北斗状茧子，和军械监工匠的持锤手势相同。“谁教你们挖堤？” 赵将军的刀尖挑起半块黍米饼。 霉斑组成北斗纹路，第七颗星的位置钉着赤岩砂碎末。 河对岸突然响起七短三长的梆子声，和京城土匪联络暗号吻合。 沈清梧的算珠滚进北斗状裂纹。 枢密院令牌突然发烫，孔雀金线在桌面灼出焦痕。她扯断三根线头缠住手腕，听见宫门传来第七声闷雷。 暴雨里的血渍在青砖上连成星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