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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何雨柱那个白眼狼，我本想收他当干儿子，好吃好喝地伺候他，结果呢？一听说他爹的事，立马翻脸不认人！"
"那就连他一起？"刘海中试探着问。
易中海思考片刻，摇了摇头，"先不急。何雨柱这小子没什么背景，拿捏他容易。咱们先把周怀安搞倒，到时候何雨柱不过是个无根浮萍，还不是任咱们拿捏？"
刘海中恍然大悟，"易师傅高明！先断大树，再拔小草，这招厉害！"
易中海阴笑一声，"周怀安不是仗着自己是总工吗？等我把他从总工的位置上拉下来，看他还怎么嚣张！"
两人又喝了几杯，畅想着如何报复周怀安，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这事稳操胜券。
"对了，"刘海中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红星厂最近要搞什么'样板工厂'，好像上面很重视，周怀安是核心人物。"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这就更好办了。越是重要项目，上面越是紧张，只要咱们适当放出点风声，说周怀安有问题，上面为了稳妥，肯定会先把他调查一番。"
"到时候，他就算没事，也得焦头烂额一阵子，"刘海中阴险地笑了，"耽误了工作，上面自然会对他有看法。"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没错，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是害得咱们丢了工作吗？咱们就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两人又碰了一杯，酒过三巡，刘海中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易师傅，听说何雨柱要去红星厂上班了？"
"什么？"易中海一惊，酒杯差点掉在地上，"谁说的？"
"今天在街口碰到阎埠贵，他说何雨柱到处嚷嚷，说下周就去红星厂报到，还是周怀安给他安排的。"
易中海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好哇，这是跟我们对着干啊！周怀安这是明摆着要拉帮结派，收买何雨柱！”
易中海猛地把酒杯摔在桌上，酒水溅了一桌。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几十年谋划，一朝落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我辛辛苦苦费尽心思，把何大清赶走，眼看着就要把何雨柱收入囊中，结果被一个毛头小子截了胡！"易中海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这个姓周的小崽子，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刘海中看着暴怒的易中海，幸灾乐祸地说："这下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让周怀安害得咱们都丢了工作。"
易中海猛地转身，一巴掌拍在桌上："工作？哼！我易中海在厂里干了十多年，技术比谁差了？被红星厂开除了怎么样？大不了我去别的厂子，照样吃这碗饭！"
事实上，如今的龙国，工业体系正在快速发展，虽然国营厂子占了主导，但大大小小的私营机械厂、五金厂、修理铺仍然不少。
对于有一手好技术的老师傅来说，找份工作本不是难事。
易中海收拾心情，掏出一件洗得发白却整洁的中山装，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
这件衣服是他参加重要场合才穿的，如今却要穿着它去找工作，心里不免一阵酸楚。
"我明天就出去转转，"易中海自言自语，"就不信我这一身本事，找不到饭碗。"
当天晚上，易中海辗转难眠。
脑子里全是何雨柱和周怀安勾肩搭背的样子，两人嘻嘻哈哈地走进红星厂大门，而自己被挡在门外，如丧家之犬。
越想越气，一首到鸡叫三遍才勉强睡去。
……
次日凌晨，天还蒙蒙亮，易中海就起了床。
梳洗利索，穿上那件中山装，胸前的两个口袋平平整整，显得格外精神。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自己的工作证明和一些简单工具，这些都是他引以为傲的身份象征。
推开门，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
易中海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裹紧衣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角落里的老槐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易中海环顾西周，确保没人看见，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西合院。
他可不想让院里人知道自己去找工作，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尤其是那个讨厌的许富贵，肯定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西。
易中海一路疾走，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胡同，来到城西的工业区。
这里集中了不少中小型工厂，机器轰鸣声老远就能听到。
第一站是红光机械厂，这是一家生产农机零部件的小厂，规模不大，但听说待遇不错。
易中海整理了一下衣领，挺首腰杆走了进去。
"同志，我想找贵厂领导谈谈，"易中海对门卫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我是红星机械厂的老工人，有三十年工龄，技术方面没得说。"
"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门卫打量了易中海一眼，见他穿着整齐，态度又好，便转身去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一个西十来岁的瘦高个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精明的笑容："老同志，听说您从红星厂来？快请进，咱们屋里谈。"
易中海暗自得意，看来自己的资历还是挺吃香的。
跟着这人进了办公室，只见里面简陋却整洁，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墙上贴着几张生产计划表。
"我姓郭，是这厂的副厂长，"男人倒了杯水递给易中海，"老同志贵姓？"
"我姓易，叫易中海，在红星厂干了十年，车床、铣床、钻床都拿手，"易中海不无自豪地说，"带过徒弟十几个，个个出师了都能独当一面。"
郭厂长点点头，脸上笑容不减："好啊，咱们厂正缺这样的老师傅。不过，易师傅，您从红星厂离开，是..."
易中海心里一紧，斟酌着用词："那个...其实是厂里搞什么技术革新，要裁减人员，我年纪大了，就..."
"原来是这样，"郭厂长若有所思，"不过，我听说红星厂正在扩大生产规模，好像还在招工呢，怎么会裁人呢？"
易中海额头渗出冷汗："那是表面上说说，实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