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永琪看完信后整理好情绪站起身来准备走向房间，然后小燕子听到永琪动静赶紧收拾好自己然后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
“叮咚一声 ”永琪就推门进入房间看到小燕子躺在床上以为小燕子睡着了，永琪就把灯吹熄了然后走进房间褪下了衣服躺在床上。
黑暗中，永琪的呼吸渐渐平稳。小燕子紧闭双眼，睫毛却在微微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悄悄睁开眼，借着窗外漏进的月光，看见永琪侧着身子背对着她，挺拔的脊梁在阴影里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
被褥窸窣声响，小燕子蜷缩着往床沿挪了挪，不料永琪突然翻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后：“装睡不累吗？”
小燕子猛地僵住，半晌才梗着脖子转身：“谁装睡了！明明是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话音未落，永琪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
熟悉的檀香混着夜风涌入鼻腔，小燕子的心跳陡然乱了节奏。
“还嘴硬。”永琪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肩膀都要掉下床了，当我看不见？”
他的手掌覆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似的。
小燕子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泛起酸涩。
她早该知道瞒不过永琪，可方才在窗边偷听到他压抑的叹息，看到他攥着信纸的指节泛白，突然就不敢面对了。
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心事，她何尝读不懂，只是习惯了用嬉笑掩盖慌张。
“今天我看完信，信中额娘，说……”永琪的声音顿住，手臂收紧，“说想念我，绵亿不能没有父亲，想让我回京城。”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吹得窗棂吱呀作响。
小燕子的指甲掐进掌心，却在永琪颤抖的声音里软了心肠。
她反手抱住他，将脸埋进他胸口：“那你就回去吧，做你的贝勒爷，当你的父亲去……”
“反正我们这婚姻本来就不被你额娘赞成，你额娘最喜欢的还是欣荣格格，所以当你和欣荣圆房完成了她的愿望，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小燕子伤心负气的说。
“小燕子，你听我说，我不是那样想的，只是看到那个信我还是会觉得我对不起生我养我的额娘，还有绵亿。”永琪辩解的说。
小燕子猛地从永琪怀里挣出来，翻身坐起，月光将她气得通红的眼眶照得发亮：“你当然对得起！你对得起知画，对得起绵亿，对得起老佛爷和你皇阿玛！可我呢？我算什么？当初说要和我浪迹天涯的人不是你吗？”
永琪也坐起身，被褥滑落露出半截精瘦的腰，他伸手想抓她手腕，却被小燕子狠狠甩开。
“我没说要抛下你！”他声音拔高，又生生压下去，“只是额娘年事己高，绵亿还那么小……”
“所以就要把我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小燕子抓起枕边的帕子狠狠砸过去，“你明知道你额娘容不下我！当初在宫里，欣荣用孩子算计你的时候，是谁站出来护着你？又是谁被老佛爷罚跪，差点没了半条命？现在倒好，一句想家，就要把我丢回那个火坑！”
永琪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着床单：“我可以求皇阿玛，让你……”
“让我以什么身份回去？侧福晋？侍妾？”小燕子笑得眼眶发酸，“永琪，你当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在漱芳斋扮格格？”
她突然掀开被子跳下床，单薄的中衣被夜风吹得鼓胀，“你走吧，去做你的好儿子、好阿玛！别管我这个没规矩的野丫头！”
“够了！”永琪猛地起身，衣袍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你怎么永远这么任性！我只是想两全其美，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抛弃？”他逼近两步，小燕子却步步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窗棂。
“两全其美？”小燕子仰头看着他，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光，“你根本不懂！你额娘要的是欣荣那样的儿媳，老佛爷要的是皇家体面，而我……”她的声音突然弱下去，“我要的从来只是一个能站在我身边的永琪，不是被困在规矩里的五阿哥。”
死寂笼罩房间，只有夜风卷着纱帘沙沙作响。
永琪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被小燕子偏头躲开。他僵在原地，指节微微发颤：“小燕子，别这样……”
“我累了。”小燕子转身推开窗，月光洒在她发梢，像落了层霜，“你睡吧，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吧，就当我真心错付了，我还你做回当初那个风光的五阿哥永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