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苏婉选择的地点是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私密而奢华。程微意故意迟到了十分钟，身着Valentino高定红裙，颈间是莱昂借给她的古董钻石项链。
"程小姐！"苏婉站起来迎接，脸上是完美的微笑，"久仰'未央'大名，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漂亮。"
程微意优雅入座，注意到苏婉眼中闪过的讶异。显然，这位沈太太没认出她就是当年那个卑微的情妇。
"苏总监专程从中国飞来，真是荣幸。"程微意用法语对侍者点餐，然后切换回流利的中文，"听说沈氏想代理我的作品？"
苏婉的笑容有些僵硬："是的。沈氏计划在亚洲建立顶级艺术平台，需要像未央老师这样的先锋艺术家。"
程微意小啜一口红酒："条件呢？"
"五年独家代理，我们抽成30%，负责全部宣传和展览。"苏婉递过合同，"这个条件在业内非常优厚。"
程微意扫了一眼合同，笑了："苏总监可能不知道，我己经签了欧洲的独家代理。而且..."她故意转动左手，让订婚戒指在灯光下闪烁，"下个月我就要和莱昂·德·维特伯爵结婚了，婚后重心会在欧洲。"
苏婉的表情瞬间凝固："德·维特...比利时那个贵族家族？"
"是的。"程微意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失态，"说起来，苏总监的未婚夫是沈氏集团的...？"
"丈夫。"苏婉挺首腰板，"我们去年结婚了。"
"恭喜。"程微意举杯，"为爱情干杯。"
苏婉勉强碰杯，突然眯起眼睛："程小姐看起来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程微意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可能是在艺术展上？我经常参加各种展览。"
就在这时，餐厅门被推开，简墨带着一位金发高挑的男子走了进来。程微意立刻起身："啊，我未婚夫来接我了。"
莱昂·德·维特比照片上还要英俊，举止优雅得体。他亲吻程微意的手背，用带着法语口音的英语说："亲爱的，希望没打扰你的会谈。"
"正好谈完了。"程微意转向脸色发白的苏婉，"苏总监，这是我的未婚夫莱昂。莱昂，这位是沈氏集团的苏婉女士，她丈夫是沈墨琛...你记得吗？就是上次在布鲁塞尔会议上见过的中国企业家。"
莱昂礼貌地握手："当然记得。沈先生对数字艺术的见解令人印象深刻。"
苏婉的表情己经彻底挂不住了。程微意几乎能看见她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一切关联的样子。
告别时，程微意故意说："替我向沈先生问好。也许下次你们来欧洲，可以参观我的科技公司——'未然'，我们正在开发很有趣的AI艺术项目。"
苏婉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终于认出了程微意。
回程的车上，莱昂好奇地问："那就是伤害过你的人？"
程微意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其中之一。"
"需要我做什么？"莱昂问。他们的协议很明确——假订婚，真合作。莱昂需要提升家族形象以争取政治资本，程微意则需要贵族光环保护事业。
"暂时不用。"程微意转向他，"不过下个月的艺术科技峰会上，沈墨琛会出席。我需要你以未婚夫的身份...表现亲密些。"
莱昂笑了："我的荣幸，假未婚妻。"
当晚，程微意收到简墨转发的邮件——沈墨琛亲自发来的合作邀请，希望"未然科技"能与沈氏集团洽谈战略合作。
程微意删除了邮件，没有回复。让沈墨琛也尝尝被无视的滋味，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