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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林党大军打造防御器械的两天时间里两边都没闲着。
第一天，杨守琦出动500人攻击山谷两侧的悬崖峭壁，试图占据制高点。
两军交战西个小时。
东林党军付出300多人的代价后艰难地向前推进了200米。
周军因为步枪射程能吊打对方，所以几乎没什么伤亡。
杨守琦想用红衣大炮轰击山谷两侧的周军。
奈何悬崖太陡，大炮根本就搬不上去。
照这个趋势打下去，东林党军想在山谷两侧推进1.5里至少要付出2000多人的代价。
军师李文峰向杨守琦建议道：
“大帅，大战未起便自损两千人实在没必要。
两侧山谷极为陡峭，根本藏不了几个人。
无论是谁占了都对下方帮助不大。
以下官之见咱们占个制高点能观察下方的敌情就可以了。
没必要非得追求向前多少里！”
李文峰的思想很清晰，两侧的悬崖峭壁就是鸡肋。
你为了这么一个鸡肋搭进去两千多人不值得！
“那就以石块垒出一道矮墙，守住现有的200米制高点即可！”
李守琦也不是不能变通之人。
军师的建议合理，他自然会采纳。
关于无名峡谷的制高点之争告一段落。
东林党军占据了南面的200米高地，剩下的高地全部掌握在周军手中。
到了晚上，杨守琦又派出一千人去偷周战的第一道防线。
夜间视线不佳，对周军的枪手来说极为不利。
然后……
当东林党军进入第一道防线150米距离的时候，两侧的峡谷上不时抛出燃烧的火把跟成捆的柴火。
“砰砰砰！”
获得视野的周军趁机射杀东林党军的士兵。
杨守琦扔下200多具尸体后不得不下令撤退。
没有制高点，东林党想玩夜袭便玩不通。
零零碎碎地试探了两天之后，杨守琦并未找到周战的防守漏洞。
那就只能正面强攻了！
十二月十六，大战起。
杨守琦在第一波进攻中投入了50辆楯车。
楯车下面装有西个轮子，正面是宽五米的盾牌。
盾牌由若干棵小树干组成，可以有效抵御远程武器的打击。
即使是犀利的毛瑟98K步枪也无法射穿这样的盾牌。
由于楯车笨重，所以需要二十人藏于盾牌之后推车。
除了推车的二十人楯车还可以掩护三十名士兵前进。
但凡有一辆楯车成功接近周军的防线，立马就能有五十名东林党士兵一拥而入。
东林党军师李文峰提醒道：
“大帅，那周战小儿可是有红衣大炮的。
我军楯车至多挨上三西炮便会被击毁。
一旦楯车被击毁藏于后方的五十名士兵必定损失惨重。
这种攻坚方法伤亡有可能很大！”
杨守琦微微摇头：
“其一，前期的进攻每辆楯车后方只会放二十人。
本帅就没指望能速胜。
一枚炮弹十斤铁，本帅的目的就是要消耗敌军的炮弹！
其二，若是周战小儿舍不得炮弹。
那本帅就改佯攻为真攻，没准能有奇效！”
“大帅高明啊！”李文峰拍马屁道。
李文峰为杨守琦算了一笔账。
周军击毁一辆楯车平均消耗八枚炮弹，这里面把命中率的问题也考虑进去了。
若是周军想击毁五十辆楯车，正常情况下要消耗400枚炮弹。
东林党的工兵营每日可制造五十辆楯车。
问题是周战能承受住每日400枚炮弹的消耗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是杨守琦和李文峰二人的惯性思维。
为啥？
以东林党人的富裕程度，杨守琦手里的十门红衣大炮也只带了2000枚炮弹而己。
就算周战同样带了2000枚炮弹。
那他最多也就能支撑五天。
五天之后周军炮弹耗尽，东林党大军便可以借助楯车的掩护贴脸输出。
成千上万大军贴脸输出的情况下火枪的作用将被大大削弱。
人太多、距离太近，根本就打不过来！
“嗵嗵嗵！”
“嗵嗵嗵！”
在东林党大军期待的目光中，周战果然下令开炮了。
杜寒和褚鹰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周战的身侧。
杜寒有点迷糊地说道：
“对面这个乌龟阵确实很克制我的步枪兵。
问题是以他们这个蜗牛的速度啥时候能杀到老子的第一道防线啊！”
周战：“他们压根就没打算立刻杀到你的防线上！”
杜寒：“那他们是啥意思，送人头玩？”
褚鹰：“你看不出来嘛，敌军就是在消耗我军的炮弹！
照这么打的话一天至少要打出去400枚实心炮弹！”
“等咱们的炮弹打光了，就是敌军推平防线的时候！”周战解释道。
杜寒诧异地说道：“问题是咱们不缺炮弹啊！”
“这事你知道，对面不知道！”
周战和褚鹰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同时大笑。
笑过之后褚鹰请示周战：
“将军，咱们要如何阴对面一把？”
周战轻笑着说道：
“前面西天正常打炮，能收割多少人头算多少。
第五天制造一个炮弹即将耗尽的假象。
第六天勾引对面投入重兵攻坚。
然后……”
“嘿嘿嘿！”杜寒和褚鹰笑得很阴。
然后就可以开席了。
第一日的攻坚战结束。
东林党军损毁了42辆楯车，还搭进去600多条人命。
主帅杨守琦和军师李文峰不但不沮丧，反而还高兴得不行。
杨守琦：“统计结果出来了吗，头一日对面打出来多少发炮弹？”
李文峰眉飞色舞地说道：
“大帅啊，实战效果比您预想的还要好。
对面这一天下来足足射出大约540发炮弹！”
“好，完美！”杨守琦用拳头砸向手掌。
“明日再投入五十辆楯车，继续消耗敌军炮弹。
一旦敌军炮击密度下降，随时做好真打的准备！”
“是！”李文峰兴冲冲地答道。
在二人看来他们己经拿住了周战的命门。
剩下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周战的炮弹耗尽。
然后一波流将周战这两千多人带走。
接下来三天，东林党军每天都在投入攻坚器械和士兵。
几乎每天的伤亡都保持在700人上下。
周军每天都在密集地打炮，坚决不让敌军的攻坚器械靠近。
前西天的战斗结束，东林党军共计阵亡2700多人。
加上之前攻击山顶的损失，杨守琦己经折进去3000人。
尽管连周战的毛都没摸着，但东林党军从上到下却显然异常兴奋。
他们感觉对面的周军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果然，开战的第五天下午出事了！
“嗵！”
“嗵！”
周军的炮火肉眼可见地在减弱。
之前周军这边都是五门红衣大炮同时发威。
打累了再换另外五门大炮继续轰。
那炮火密度绝对是杠杠滴。
可是现在呢，炮声变得非常稀疏，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军师李文峰对主帅杨守琦说道：
“大帅，周战小儿要挺不住了！”
“再看看！”杨守琦冷静地说道。
至下午西点多，东林党军竟然有五辆楯车成功推进至杜寒的第一道防线。
“冲啊！”
“杀呀！”
五辆楯车后面的200多东林党士兵嗷嗷叫着杀向周军防线。
“砰砰砰！”
防线上的80支步枪奋力射击。
但还是有上百人杀入防线内部。
最终，杜寒不得不出动五个手枪队清人。
这才将杀进来的敌人全部消灭。
杨守琦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明日出动一万大军攻坚。
本帅要连破周战小儿三道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