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皇子目光深邃,望向殿外的天空,缓缓说道:“顾临渊此举确实蹊跷。若他是想试探我的底细,那这北州之行便是一个绝佳的考验。北州贪墨横行、灾荒不断,稍有不慎便会深陷泥潭,他大可以借此机会看我如何应对,一旦我处理不当,便会成为他攻击我的把柄。”
阿肃握紧拳头,一脸警惕:“那我们便不能让他得逞。殿下只需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属下定会全力相助,护您周全。”
西皇子轻轻摇头,继续说道:“可若他是想投诚于我,那这北州之行又是他向我表忠心的方式。他虽交了兵权,但威信仍在,在朝中也颇具威望,若能为我所用,日后必定能增添不少助力。”
阿肃有些疑惑:“殿下,那我们该如何判断他的真实意图?”
西皇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且先看看他在北州的所作所为。在这一路上,我会仔细观察他的言行举止,试探他的态度。若他真心相助,我自会接纳他;若他心怀不轨,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阿肃点头称是:“殿下英明。只是这北州情况复杂,我们此去必定困难重重。”
西皇子神色坚定:“我既己接下这督办之责,便不会退缩。北州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定要彻查贪墨之事,做好赈灾抚恤,还北州一片清明。至于顾临渊,不过是这北州之行的一个变数罢了。”
数日后,西皇子和镇国公顾临渊带着一众军随踏上了前往北州的路途。
令大家意外的是,顾临渊带上了新婚夫人沈清澜。一般来说,行军赶路本就艰辛,况且此去北州是去处理棘手的贪墨赈灾等事务,前路未知,凶险难测,鲜少有将领出征会带上家眷。
沈清澜坐在马车里,车帘半掀,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微风拂过,撩动她的发丝,她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坚毅。她深知顾临渊此去责任重大,她既有前世之忆,又有恩师现代之知,便更想能一同前往,帮助黎民百姓,免受剥削、饥寒之苦。
西皇子骑在马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辆马车,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向身旁的阿肃低语道:“顾临渊带上家眷,这可不是寻常之举,不知他是何打算。”
阿肃皱了皱眉,轻声说:“殿下,会不会是顾国公心疼新婚妻子,舍不得分开?可这也太不明智了,带着家眷会拖累行军速度。”
西皇子摇了摇头,道:“顾临渊并非如此糊涂之人,此事必有蹊跷,且再观察观察。”
随着队伍不断前行,沈清澜在马车内也没闲着。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里面装着一些恩师传授的知识笔记,还有她自己根据前世记忆整理的关于北州灾情和官场情况的记录。她仔细地翻阅着,思考着到了北州后如何运用这些知识和信息来解决问题。
而顾临渊则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眼神警惕地观察着西周。他知道,这一路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机。那些贪污官员说不定会派人来阻拦他们,或者暗中破坏他们的行动。他不时回头看看沈清澜所在的马车,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