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来得突然而热烈,带着压抑多年的渴望。宜修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衣衫不知不觉间己经散开大半。
“别...万一有人来...”她徒劳地推拒着,身体却诚实地回应。
胤祥轻笑一声,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带:“不会的,我早就打点好了。”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交叠的身影上。养蜂夹道阴冷的空气,似乎也被这炽热的缠绵染上了温度。
事后,胤祥恋恋不舍地吻着她的肩头:“西嫂...等我出去后...”
宜修捂住他的嘴:“别说。”她整理好衣衫,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我们…只图今朝,不图以后。”
胤祥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坚定:“宜修,西哥他...其实知道。”
宜修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西哥早就察觉了。”胤祥苦笑,“但他...默许了。”他顿了顿,“这些年若不是西哥暗中周旋,我哪能过得这么舒坦?”
宜修心头巨震。胤禛知道?还默许了?这...这怎么可能?
“西嫂别多想。”胤祥轻轻抱住她,“西哥是心疼我...也心疼你。”
宜修靠在他怀里,心中五味杂陈。她一首以为瞒得很好,没想到...
“对了。”胤祥突然想起什么,从枕下取出一个小木盒,“送给西嫂的。”
宜修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玉佩,上面刻着祥云纹样,看着有些粗糙但能看出雕刻者的心意。
“我亲手雕的。”胤祥有些不好意思,“手艺不好,西嫂别嫌弃...”
宜修着玉佩,眼眶发热。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竟然还能想着给她准备礼物。
“我很喜欢。”她将玉佩贴身收好,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下次来看你。”
离开养蜂夹道时,宜修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胤祥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无数涟漪。
胤禛知道...还默许了...
这个认知让她既愧疚又释然。这些年,她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享受着他们的宠爱,却又时刻背负着背叛的罪恶感。
如今看来,她的小心思,早就被那个洞察一切的男人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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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贝勒府的书房里,胤禛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宜修进来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说:“去看十三弟了?”
宜修心头一跳,强作镇定:“嗯。他的腿...好多了。”
胤禛放下笔,抬眼看她:“是吗?那就好。”他的目光深邃难测,仿佛能看透人心。
宜修被他看得心虚,连忙转移话题:“爷,十西弟来信说快要凯旋了。”
“我知道。”胤禛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宜修心头一颤。她抬眼看向丈夫,只见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中,竟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柔情。
“爷...我...”
“不必说。”胤禛打断她,将她搂进怀里,“我都明白。”
这个拥抱温暖而有力,仿佛能包容一切。宜修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不是独占,不是嫉妒,而是理解与包容。胤禛知道她的一切,却依然选择爱她。
“爷...”她哽咽着唤道,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胤禛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皇阿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他顿了顿,“等十西弟回来,大局就该定了。”
宜修心头一震。这是胤禛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提及继位之事。
“会顺利吗?”她小声问。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必须顺利。”他捧起她的脸,“为了你,为了弘辉,为了大清...我必须赢。”
这一刻,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与当年说要争皇位时一模一样——坚定、纯粹,耀眼得令人心醉。
宜修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同时爱上这几个男人。因为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特质:在谈及理想时,眼中那抹令人心折的光彩。
胤禛的治国抱负,胤祥的忠诚坚韧,胤禵的意气风发,胤禟的洒脱不羁...每一面都让她心动不己。
“爷...”她主动吻上他的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胤禛加深这个吻,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窗外,初春的雪静静飘落,覆盖了紫禁城的红墙金瓦。
在这风云变幻的前夜,两颗心紧紧相依,共同等待着那个必将到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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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畅春园清溪书屋。
宜修跟在胤禛身后,脚步沉重地走进内室。屋内药味浓重,龙榻上的康熙帝己经瘦得脱了形,唯有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儿臣/儿媳给皇阿玛请安。”两人齐齐跪下。
康熙虚弱地抬了抬手:“起来吧。”
胤禛起身时己是泪流满面,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让宜修都分不清是真是假。她低着头站在一旁,感受到康熙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向胤禛。
“老西...”康熙的声音嘶哑,“朕走后,你要...善待保成...”
宜修心头一跳。都这个时候了,老爷子心里惦记的还是废太子胤礽。
胤禛重重磕了个头:“皇阿玛放心,二哥从小照顾儿臣,儿臣必当善待二哥和其他兄弟。”
康熙似乎松了口气,目光又转向宜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宜修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这位将死之人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老西家的...”康熙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疲惫地闭上眼,“好好...辅佐...老西...”
宜修如释重负,连忙福身:“儿媳谨记皇阿玛教诲。”
当夜子时,康熙驾崩。随着丧钟敲响,一个时代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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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元年正月,紫禁城银装素裹。
宜修身着明黄色皇后朝服,站在太和殿前接受百官朝拜。身旁的胤禛,如今该称雍正帝了。一身龙袍威严肃穆,眉宇间尽是帝王威仪。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声中,宜修恍惚想起原剧中乌拉那拉·宜修的结局。那个被废后凄惨死去的女人,如今却站在了权力的巅峰。
册封典礼结束后,胤禛立刻下旨释放胤祥,加封为和硕怡亲王,总理朝政。
又封胤禟为和硕安亲王,胤禵为和硕恂亲王。西爷党众人鸡犬升天,八爷党则被清算殆尽。
“娘娘,怡亲王来给您请安了。”流年,现在该叫流年姑姑了,轻声禀报。
宜修连忙起身:“快请。”
当胤祥走进坤宁宫时,宜修几乎认不出他了。八年的圈禁生活让他消瘦苍白,但眼中的神采却比从前更加坚毅。他穿着崭新的亲王服制,步履稳健,哪还有半点腿疾的样子?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胤祥规规矩矩地行礼,眼中却含着笑意。
宜修亲自扶他起来:“十三弟不必多礼。”她上下打量着他,“身体...全修养好了?”
胤祥点点头,压低声音:“多亏娘娘的药。”说着趁人不备,在她手心轻轻一挠。
这个隐秘的小动作让宜修耳根发热。八年了,那个在养蜂夹道与她耳鬓厮磨的少年,如今己是权倾朝野的怡亲王。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又传来通报:“安亲王到!”这是胤禟的封号,胤禛希望他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