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利落地卸下装备,最后检查了一遍弹匣。
当他转身看向林雨萱时,女孩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一定要回来..."她的眼泪浸透了他的衣襟,"我等你。"
谭啸天轻轻回抱,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深情的吻:"信我,两小时。"
说完,他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这句话在沙漠的风中飘散。
林雨萱攥紧手枪,眼睛死死盯着手表上的时钟。
分针开始缓慢移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
焚天军团的营地渐渐清晰——十几堆篝火将夜空染成橘红色,喧闹声远远传来。
在距离营地八百米处,谭啸天发现了第一个哨兵。
那人正倚着岩石打盹,AK-47随意地搭在腿上。
谭啸天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靠近,军用匕首寒光一闪。
哨兵甚至没来得及睁眼,就闷哼一声断了气。
借着篝火的亮光,谭啸天仔细观察着营地布局。
一百多名佣兵围坐在火堆旁,酒瓶在人群中传递。
营地中央,两个赤身的女人被绑在木桩上,眼神空洞得像两个破败的布娃娃。
"今晚的奖品!"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举起步枪,"老规矩,枪法最好的先挑!"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谭啸天冷眼旁观,这些底层佣兵没钱去城里挥霍,只能用抢来的女人取乐。
而被俘的女人早己麻木,对她们而言,不过是换一个蹂躏的对象罢了。
谭啸天的目光扫过每一顶帐篷,最终锁定在营地西侧主建筑的铁皮屋上——那里有两个持枪守卫,与狂欢的人群格格不入。
战狼的俘虏,很可能就关在那里。
他悄然后退,准备绕到营地侧翼。
谭啸天如同一道幽灵般贴着沙地匍匐前进。
此时,焚天军团的基地灯火通明,雇佣兵在营地中央的篝火旁狂欢。
六名暗哨隐藏在阴影中,三挺重机枪在塔楼上缓缓转动,探照灯的光柱扫过每一寸土地。
"153人...6个暗哨..."谭啸天在心中默念,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
这些数字在他脑海中自动转化为战术分析图——火力点、盲区、突破路线。
他曾在更严密的防守中杀进杀出,焚天军团的防御对他而言不过是纸糊的老虎。
记忆闪回到三年前的那场遭遇战。战狼与焚天在利比亚边境交火七天七夜,最终谁也没占到便宜。
若不是其他军团首领出面调停,那场冲突足以改变整个北非的势力格局。
谭啸天屏住呼吸,借着探照灯扫过的间隙快速移动。
他的军靴踩在沙地上,发出的声响还不如一只沙漠蜥蜴。
基地外围,几个佣兵正对着中央被绑的女人流口水,粗俗的笑声掩盖了谭啸天最后几步的动静。
"看那妞的屁股..."
"今晚我一定要赢!"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女人身上,谭啸天如鬼魅般闪入主建筑。
大厅里,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白人男子正将黑人女子压在办公桌上,皮带己经解到一半。
"谁让你进来的?!"军官猛地抬头,手己经摸向抽屉里的手枪。
谭啸天没有废话,身形如电。
军官刚举起枪,一柄军用匕首己经刺入他的心脏。
军官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刀柄,缓缓滑倒在地。
黑人女子惊恐地张大嘴,却被谭啸天冰冷的枪口抵住下巴。
"俘虏在哪?"他的声音比沙漠的夜风还要冷。
"地...地下室..."女子颤抖着指向角落的铁门,"求你别杀我..."
谭啸天的目光如刀般刮过她的脸:"楼上还有人吗?"
"没...没有...都出去玩了..."
枪托重重砸在女子太阳穴上,她软绵绵地倒下,额角渗出鲜血。
谭啸天没有取她性命——在这种地方,女人本就是战争的牺牲品。
铁门后的楼梯通向黑暗。
谭啸天贴在墙边,耳中捕捉到地下传来的微弱呻吟。
他眉头微皱,女子的话未必可信,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指尖触到腰间的C4炸药,谭啸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如果这是陷阱,他不介意让整个焚天军团陪葬。
楼梯尽头是一道铁栅栏,两个守卫正打着哈欠。
谭啸天从阴影中现身时,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警报。
两记手刀精准命中颈动脉,守卫如烂泥般。
谭啸天悄无声息地摸上二楼,军靴踩在木质楼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二楼走廊空荡荡的,所有房门紧闭,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他贴着墙壁快速移动,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没有呼吸声,没有脚步声,整层楼确实空无一人。
"看来确实是都出去寻欢作乐了..."谭啸天心中稍安,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
只要找到俘虏,以他的本事,带着人杀出去并非难事。
回到一楼,外面的喧闹声更大了。
透过窗户,谭啸天看到那群佣兵正在玩一个残忍的游戏——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头顶放着酒瓶,几个醉醺醺的壮汉轮流用步枪射击。
每一声枪响都引来阵阵哄笑,没人注意到楼内的异常。
地下室入口隐藏在厨房后的角落里,一块厚重的铁皮盖子几乎与地板融为一体。
谭啸天单膝跪地,手指扣住边缘的凹槽,肌肉绷紧,缓缓掀开。
一股混杂着血腥、汗臭和排泄物气味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他眉头紧锁。
"找对地方了..."谭啸天眼中寒光一闪,抽出格洛克,沿着锈迹斑斑的楼梯谨慎下行。
地下室比想象中还要大,昏暗的灯泡在头顶摇晃,投下诡异的阴影。
墙壁上挂满各式刑具——带倒刺的皮鞭、烧红的烙铁、沾满血渍的钳子...
地面上的血迹己经干涸,呈现出暗褐色,显然这里长期用作刑讯室。
谭啸天屏住呼吸,贴着墙壁前进。
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中央的两根木桩上——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影被铁链捆在那里,低垂的头颅毫无生气。
"叶彪!林小茂!"
谭啸天一个箭步冲上前,手指颤抖着拨开两人散乱的头发。
叶彪标志性的刀疤己经结痂,林小茂瘦得几乎认不出来,但微弱的脉搏证明他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