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开外,谭啸天背靠一棵老松树,锐利的目光扫视西周。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包中南海香烟,却在点燃前停住了。
想起对苏清浅的承诺,他自嘲地笑了笑,将烟盒塞回口袋。
"真他妈见鬼..."他低声嘀咕。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都不曾退缩的铁血战士,居然开始认真听一个女人的话了。
山风拂过,勾起谭啸天的回忆。
他曾在中东的沙漠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曾在中非的雨林中独自对抗一支叛军小队。
那些子弹穿透血肉的痛楚,至今仍会在阴雨天隐隐作祟。
这次回国,本想着只是为了找出谋害自己父母的凶手。
却没想到,会遇到苏清浅这样的女人——表面强势得像块冰,内里却柔软得让人心疼。
他动了心,决定守护她,哪怕这意味着要再次卷入纷争。
"要是能带她隐居山林..."谭啸天摇摇头,甩掉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啊——!"
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山间宁静。
谭啸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水潭。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脚不沾地,几个起落便跃过灌木丛。
潭水中,苏清浅脸色惨白,死死盯着水面。
一条青灰色的小水蛇正吐着信子,在她不远处游弋。
"还好你来了!"看到谭啸天,苏清浅如见救星,"再晚点它就要咬我了!"
谭啸天眼疾手快,一把捏住水蛇七寸,甩手将它扔到十米开外的草丛里。
"没事了。"他松了口气,转身正要安慰苏清浅,却见她突然双手抱胸,整个人缩进水里。
"转过去!"苏清浅羞愤交加,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双手捂着双峰,满脸通红,因为谭啸天看到了她的身体。
谭啸天迅速背过身,但那一瞥的画面己深深刻入脑海——清澈见底的潭水中,苏清浅如出水芙蓉般的胴体一览无余,一对傲立的挺在她的胸前。
雪白的肌肤上水珠滚动,湿漉漉的长发贴在精致的锁骨上...
"你...你看到了?"身后传来苏清浅颤抖的声音。
要知道这二十多年来,她从未让任何男子看过自己的身体,想到这,羞得恨不得沉入水底。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谭啸天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违心地撒谎,"水太浑了。"他强迫自己停止回想。
一阵尴尬的沉默。
背后传来哗啦的水声和窸窣的穿衣声。
谭啸天盯着地面,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这在他多年的特种兵生涯中都是罕见的。
"好...好了。"苏清浅的声音细若蚊呐。
谭啸天缓缓转身,看到她己经穿戴整齐,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两人目光相接,又同时移开。
"贾霸天..."苏清浅的声音从水潭中央传来,带着几分羞涩,"能帮我把压缩浴巾拿过来吗?"
谭啸天立即起身,从行李箱中找出那块压缩成方块的浴巾。他背对着水潭走到岸边,小心翼翼地将浴巾放入水中。压缩的浴巾遇水迅速舒展,像一朵白莲在水中绽放。
"好了。"谭啸天依旧背对着她,声音平稳,"需要什么再叫我。"
"还、还有我的衣服..."苏清浅的声音更小了,"就在你右手边的石头上。"
谭啸天转身去取衣物,目光却不经意扫过叠放在最上面的蕾丝内衣。白色衣物在晨光下微微闪烁,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心头一热——原来昨晚星空下的依偎,并非只有他一人心动。
"给。"他迅速收敛心神,将衣物叠好捧在手中,依然保持着背对的姿势。
"你...你再往后一点。"苏清浅的声音带着慌乱。
谭啸天向后退了两步,伸长手臂将衣物往水边递。他能感觉到苏清浅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水波轻轻拍打着岸边的鹅卵石。
"够不到..."苏清浅急得快哭出来。
谭啸天又往后挪了半步,这次脚下一滑——
"啊!"
"小心!"
伴随着两声惊呼,谭啸天整个人跌入水中。
慌乱中他下意识抱住面前光滑的躯体,苏清浅未着寸缕的身子就这样紧紧贴在他怀里。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苏清浅整个人僵住了,脸颊紧贴着谭啸天湿透的衬衫,能清晰地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她羞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却一动也不敢动。
温香软玉在怀,谭啸天的呼吸变得粗重。他能感觉到苏清浅每一寸肌肤的细腻触感,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
但脑海中却回荡着她昨晚说过的话——"第一次要留给老公"。
"别怕..."谭啸天强压下冲动,声音沙哑,"我带你上去。"
他一把抱起苏清浅,大步走向岸边。怀中的娇躯轻颤着,像只受惊的小鹿。
"衣服...全湿了..."苏清浅声音发抖,双手徒劳地遮住重点部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荒唐的局面。
谭啸天迅速脱下自己的衬衫裹住她,虽然衬衫也湿了大半,但总好过没有。
"在这等着。"他声音低沉,"我去拿备用衣服。"
转身时,他瞥见苏清浅红透的耳根和泛着水光的眼眸,心头又是一阵悸动。
但现在,他必须做个君子。
谭啸天很快从行李箱翻出一套备用衣物,背对着苏清浅递过去:"先穿上,我不太会搭配,你将就一下。"
"嗯..."苏清浅的声音细如蚊呐,接过衣物时指尖微微发抖。她内心涌起一股暖流——在这种情形下,这个男人依然保持着令人安心的克制。
"反正都看过了,还在乎这一点吗?"谭啸天突然痞笑着调侃,却始终没有回头。
苏清浅咬着下唇开始穿衣,心里翻江倒海。
曾经的她绝不会单独和男人出游,更不会发生如此羞人的意外。
可如今,她竟对这个认识不久的男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依赖感。
湿发贴在脸颊,单薄的衣服隐约透出内里的红色。
苏清浅气鼓鼓地瞪着谭啸天宽厚的背影,却听见他催促道:"八点多了,再不回去你要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