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被判刑了。"许清欢最终决定说出部分真相,"至少二十年。"
"什么?!"苏清浅如遭雷击,"为什么?"
"他杀了汪国涛和钱江涛。"许清欢硬着心肠说道,"虽然有正当防卫情节,但..."
苏清浅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不顾伤痛冲向衣柜:"我要去见他!现在!"
"别傻了!"许清欢拦住她,"他现在是重刑犯,谁都见不到!而且..."
她深吸一口气,"清浅,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那种人,注定会给身边人带来麻烦。"
苏清浅停下动作,眼泪无声滑落:"你不懂...他救我的时候,那种眼神...从来没有人为我那样拼命过..."
许清欢心头一震。
她何尝不懂?那个男人为了救她们,可以毫不犹豫地赴死。但她不能说出来,不能让苏清浅越陷越深。
"吃点东西吧。"许清欢转移话题,重新递过饭盒,"你养好身体再说。"
苏清浅木然地接过饭盒,泪水滴在米饭上。
她机械地扒了几口,突然抬头:"清浅,他在哪个监狱?"
"琼山。"许清欢下意识回答,随即后悔了。
苏清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管怎么样,我会等他。"
没吃几口,苏清浅掀开被子下床:"我要找律师!我要为他上诉!就算用钱砸,我也要保他出来!"
看着苏清浅跌跌撞撞地冲向衣柜换衣服,许清欢站在原地,竟没有勇气阻拦。
她心里五味杂陈——律师真能救谭啸天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脑海中闪过与谭啸天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带着她逃离黑帮追杀时的从容,在海滩上亲密时的炽热拥抱,还有最后时刻那双决绝的眼睛...
如果她当时隐瞒真相,谭啸天或许就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不,我没有错!"许清欢突然攥紧拳头,"谁让他不听劝告的!"
她最后看了一眼正在疯狂打电话联系律师的苏清浅,默默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听见苏清浅对着电话那头说:"不管花多少钱,我要鹏城最好的律师团队!立刻!马上!"
夜风吹拂着许清欢的发丝,她抬头望向满天繁星,心中一片茫然。
作为警察,她秉公执法没有错;但作为女人,她似乎输给了苏清浅的义无反顾。
窗外,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开口。
许清欢看着苏清浅倔强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她隐瞒了谭啸天"死而复生"的奇迹,也隐瞒了自己对他的特殊感情。
"谭啸天..."她轻声呢喃,"你究竟有什么魔力..."
……
许清欢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一进门就踢掉了脚上的皮鞋。
这两天东奔西跑,身上黏腻得难受,警服都泛着一股汗味。
她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一把扯开了制服的纽扣。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许清欢长舒一口气。
雾气氤氲中,她不经意瞥见镜中的自己,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还有那对傲人的柔软。
水珠顺着曲线滑落,让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海滩窒息的时候...
谭啸天宽厚的手掌抚过她的腰际,滚烫的唇舌在她颈间流连。
他曾经那样痴迷地把脸埋在她的柔软之间,含糊不清地戏说着情话...
"唔..."许清欢不自觉地双手托住自己的柔软,指尖轻轻揉过。
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脊椎窜上来,却远不及那日被他爱抚时的悸动。
二十三年来,她从未让任何男人碰过自己,哪怕是手都没有碰过。
警校严格的训练让她压抑了所有男性需求。
可那个该死的谭啸天,只用一次亲密接触,就彻底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
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谭啸天强健的臂膀。
他如何霸道地搂住她的腰,如何用灵巧的舌撬开她的齿,又是如何在她耳边低语...
"啊..."许清欢双腿发抖,不得不扶住墙壁。
那种被拥抱的充实感,那种前所未有的愉快,让她浑身战栗。
"这就是...结婚的理由吗?"她喃喃自语,随即又猛地摇头,"不!男人都是花心的动物!"
可身体却背叛了她的理智。
指尖不自觉地向下滑去,在肚子处轻轻打转。
热烈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海滩,谭啸天的手指在她身体翻动...
"嗯...谭..."一声娇吟脱口而出。
许清欢猛地捂住嘴,羞耻感瞬间淹没全身。
她竟然在洗澡时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下流!"她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立刻调成冷水。
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总算浇灭了体内的燥热。
匆匆擦干身体,许清欢换上睡衣倒在床上。
明天还要去法院处理谭啸天的案子,她必须保持清醒。
可即便把空调调到十八度,那股莫名的燥热依然挥之不去。
"可恶..."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像只蚕蛹般扭动着。
脑海中全是谭啸天坏笑的样子,他捏着她的下巴说"朝我开枪"时的神情,他在停尸间"死而复生"时的狡黠...
许清欢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不得不承认,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己经在她心里烙下了印记。
无论是作为警察的职责,还是作为女人的矜持,都该让她远离这个危险的罪犯。
可是...
"混蛋谭啸天..."她咬牙切齿地骂着,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同样的月光也照在警局关押室的铁窗上。
谭啸天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摸了摸莫名发烫的耳朵。
"啧,有人在骂我啊..."他轻笑一声,望向窗外的月色,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许大美女,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