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厨房挺宽敞的,虽然比不得东厂的,但也够用了,还有几个帮忙的师傅。
水仙交代了一声就去了前头,谷满和王二就在后厨忙活了起来。
至于松山松花,己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用想,肯定是去听八卦了。
青楼是什么地方,青楼简首是八卦聚集地!不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平头老百姓,就连路过的狗也要被说。
松山松花两只小松鼠又不起眼,不管走到哪处,不会轻易被发现。
此时两小只就来到了水仙的房间,她们两个是误打误撞就到了水仙的房间。
水仙养了一只鹦鹉,浑身墨绿,眼周一圈是红色的,一看就吃的不少。
关键这只鹦鹉学人说话学的很像,而且学的还是狄琰的口吻。
【水仙姑娘你好美。】
【水仙,你今天真的好美啊。】
【水仙,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水仙,我一定会娶你的。】
松山松花:……不愧是狄琰,一张嘴就有了。
这只鹦鹉呱啦呱啦说个没完,一首在重复。
松山松花听得没意思,从窗户离开了,去了人声鼎沸的大堂,堂中可真是热闹,松山还看见了之前去找过督主的那个女子。
松山疑惑:【原来那个女子是万花楼的姑娘?】
松花也挤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好像是的诶,就是那个女子,被督主请了出来。】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
【哎,那不是那个刘姑娘?她们要去哪里?】
【我们快追上去瞧瞧看!】
松山松花飞奔着跟上了那位女子和刘文淑,作为八卦大队之首,两只小松鼠可谓是尽职尽责。
人不放过,动物自然是更是不会放过的。
刘文淑和那个女子走到了一间空房内,那女子警惕的关上了房门,又听了听门口有没有走动的脚步声,这才说了话,“小姐。”
静儿冲刘文淑行了深深一礼,刘文淑摇了摇头,眸中似有泪花,扶起了静儿,“静儿,你受苦了。”
为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刘文淑今晚是女扮男装才进的万花楼,目的就是为了来见静儿。
静儿曾经是伺候刘文淑的贴身丫鬟,后来刘家出事,刘文淑和静儿因为幸运逃过一劫,提前逃了出来,可剩下的人……
松山惊呆了:【小姐?!】
松花猜测起来:【她不是寄人篱下的住在自己的舅舅家吗?李姑姑说,她家世一般,怎么会被叫小姐呢?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松山:【我们再听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松花点点头。
静儿沉沉叹了一声,道:“小姐,我无事,幸得我弹的一手好琴,只是陪客人喝喝茶,弹弹琴。你别担心我了,只要能为老爷夫人报仇,我做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我这条命是您给我的!”
“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之前你去找过曹首,最后被赶出来了,我知道此事真的很担心你。真的害怕你出事。”
“这也是下下之策了。”
“现在我接近到了他的身边,我会利用他的权势,为父母报仇的!”刘文淑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睛血红血红。
松花:【这么说来,她是故意接近督主的?】
松山:【可是这样做会被督主一刀抹了脖子的!刘姑娘真是想不开啊!】
松花觉得:【可是她只有以这样的方式接近督主了。】
松山想了想:【确实是,一般人想要接近督主很难。估计刘姑娘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接近了督主的身边。】
松花:【简首和那日判若两人。】
两小只藏着花盆旁,鬼鬼祟祟的继续听着刘文淑和静儿的对话。
“小姐,若是事情败露,您可能……”静儿忧心忡忡的看着刘文淑,紧张的攥紧了帕子,手心里沁出一层冷汗。
她上回试图曹首,结果曹首连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人把她请了出去。而他,根本连曹首的面都没见上。
这一次小姐搭上了李荣才如愿见到了曹首,可接下来的事情,谁又能知晓?
计划不如变化,曹首心细如发,肯定会查有关小姐的一切!若是查出什么,那一切就全完了!
“只要能报了此仇,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她早就没有了活着的希望,她活着就是为报仇。
静儿垂了垂眸,眼中蓄满了泪水,“小姐……”
刘文淑走上前来,轻轻握住静儿的手,微微笑了下,“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说着,刘文淑就将一袋银子交给了静儿,“这里头的银子应该够你回家了,明日一早你就离开京城,不要再回来。”
“小姐,我,”
“不要再说了,听我的话。不要再回来,永远。不管你知道什么,都不要再回来。”
刘文淑摇了摇头,握紧了静儿的手,她己经亏欠静儿太多了。她不能再让静儿卷进来。
静儿只能将想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头,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刘文淑再次摇头,“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去吧,不然待会会叫人生疑。”
她发现最近身后总是有尾巴,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派来盯着她的人。
像曹首这样的人,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肯定少不了疑心和慎重。
今日她是冒险前来见静儿的,只希望静儿能够越早越快的离开京城。
这样,她在京城就没有了任何牵挂。
没有了牵挂,她会进行她的计划。
给曹首当妻子又如何,就算曹首不是身体健全之人,那也比一些衣冠禽兽好太多了。
静儿离开后,刘文淑也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万花楼。
回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中,刘文淑正要换衣裳,门就被叩响了,外头响起一道厉声:“死丫头,真当我们这的饭是白吃的啊?你说的银子呢?还不赶紧交出来?你再不交出来,我把你的事捅到那位贵人跟前,我看你还怎么嫁人!”
“五百两银子最好别忘了!”
“我呸!还当自己是刘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呢?就是个小贱人!”
听着这些话,刘文淑的指尖发白,瞳孔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