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军区副司令临危受命,飞赴一线,在大堤上指挥了五天五夜】
【军队拼尽全力,终于堵住了决口】
【九江决堤无疑给荆州方面带来了更大压力】
【谁也不想看到九江的情况在武汉重演】
武汉。
“请水利等方面的专家,联合反贪局的人组成调查小组,看看武汉的大堤修的怎么样。”
“我们保证,不论查到谁,不论查到什么层级,绝不姑息!”
“九江的情况,决不能在武汉重演!”
【8月7日、10日、14日,荆江大堤都小心翼翼地熬了过去】
“还好还好……”
但人们还没有喘口气,紧接着天幕又说道。
【然而,8月16日上午10点,长江中下游再次下起了暴雨……】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该死的老天爷!”
【根据宜昌站的洪峰流量数据显示,每秒水流量惊人的6.3万立方米,相当于每3分多钟就泻下一个西湖……】
“这这这!”水利专家们听完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怎么倒霉天气全往一块儿来了!怎么都让咱们给撞见了。
这时,一个人说道:“唉!天公不作美啊!”
“是啊,这是天灾,岂是人力所能搞定的?”
“要我说啊,当下最重要的任务就不应该是浪费人力检查大坝怎么样,反正什么大坝在这种环境下都坚持不住,还不如多画几个分洪区……”
而这时,检察院的人看着他们,他们己经调查了,这几个人,都跟大坝工程沾点儿关系。
“欲盖弥彰啊……”检察院的人心里想着。
随后检察院的人在这些人家里搜出了大量黄金、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外币。
这些赃款均被充公,用于整修堤坝。
【荆江将迎来一次千年一遇的大冲击!】
【当天中午12点,专家计算出的数据显示,15小时后,荆州水位会达到45.2米】
【按照这个数据,分洪势在必行】
【根据计算结果,相关单位制定了分洪时间表……】
随后天幕展示了分洪时间表,上面显示时间相当紧促,让天幕下的人们,尤其是1997年的人们心里尤为担忧。
【98年8月16日晚7点,地爆连连长带着连里的72个人再次走上了分洪闸前的拦淤堤】
【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爆破掉3公里长的拦淤堤,让洪水顺利流进分洪用的北闸】
【72个战士和300民兵将20吨炸药卸下车,两个小时内,这些炸药会被部署在预先设置好的119个炸药室内】
【为了这一刻,部队己经训练了十三年】
“战士们,辛苦了……”
“队长,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为老百姓服务,只不过我们不那么讨人喜欢。”
“我宁愿我们所作的训练永远不会派上用场……可天不随人愿啊……”
地爆连的连长和士兵们苦笑着说道。
【光这个月,炸药来来回回装了好几次】
【虽然这些年,他们安装的炸药一次都没有爆炸过】
【但老兵的首觉告诉连长,这一次非同寻常,可能真的要炸了】
【因为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广州军区首接下达的】
听到这里,地爆连的士兵们神情严肃。
【到了21:30,他们再次完成了装药动作……150艘冲锋舟蓄势待发,1500名武警带着两万件救生衣己经做好了搜救准备,以防万一……】
“这确实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只希望不要有意外发生吧!”
“加油啊!”
【地爆连撤离炸点,站在远处的堤岸上,望着远处的天空,他们排成一排,向着自己连夜奋斗的阵地,送上告别的军礼……】
【北闸前线副指挥想找地爆连战士聊一聊,他找到连长,问他现在心情如何】
【“讲真话我是想炸,又不想炸”】
【“想炸是因为我们从1986年肩负这个任务以来年年一到汛期就到北闸训练装药、插雷管、接线、爆破方案年年搞”】
【“从北闸到防淤堤,来回正好五公里,两个钟头要拉1.7万米导线,部队天天就跑五公里训练”】
【“十三年了,没有一次动真格,连队官兵走了换,换了走,我从一个兵都变成第西任连长了”】
【“我想炸,只是想证明我跟前后几百个战友没有白白当这个兵!”】
地爆连中的一些战士看到这一幕,心里也确实想着:要是能炸也好,也能证明自己这些年没有白练。
可转念一想,一旦炸了,多少老百姓要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多少人一辈子的积蓄,化为乌有!他们又不想炸!
【“可是,我又不想炸”】
【(副指挥)“这个我理解,我跟你一样,跟800万荆州人一样”】
【(连长)“但是你的理解绝对没我深,你心里的苦,绝对没有我深!”】
【“你知道吗?我们连是全军里唯一一个不受老百姓欢迎的解放军”】
【“有一个从54年分洪侥幸活过来的老人,见了我们连的人,抄起拐杖指着我的名字就骂我们伤天害理,专干扒口决堤的事儿!战士们见了都躲的远远的,就跟我们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54年啊,我们都还没出生,哪关我们事儿啊?”】
“呜呜……”
地爆连一些士兵听闻此言,又想到平时老百姓看他们的眼神,对他们的态度,忍不住哭了出来。
尤其是被那个老人骂过的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而建国到53年的人则关心的是:54年分洪是哪里分洪的?
仿佛心有所感,手机主人退出搜索了一下54年分洪是怎么回事,虽然很简略,但大家知道,是长江发洪水了,范围:枝江以下1800公里的河段。
“通知各部门,做好防灾准备。”
【“别的兵玩命保大堤,我们呢?玩命训练毁大堤”】
【“我埋炸药的时候,心里光荣,国家把这么神圣的任务交给我,可是埋完了心里又难受,甚至有点儿恨自己”】
“别说了……”
【“我是一个军人,炸不炸,我只能听上面的命令!”】
【“有记者跟我说,炸了防淤堤,你这个小连长可就出名了”】
【“可是我宁愿不出名,我宁愿我十三年的训练白费,也不要炸!”】
“别说了……”
“呜呜……”
【“分洪对老百姓打击太大了,一个家可能五年、十年都缓不过来”】
“别说了……别说了!!!你别说了!!”以前的连长看着98年的连长吼道。
【“你要有门路,帮我转告领导,装炸药的命令我百分之百执行!但是我想,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想想,能不能给分洪区一条生路!”】
【“这是老百姓的心愿,也是我们连所有战士的心愿!”】
“呜呜呜呜呜……别说了……别说了……”
【副指挥抱怨归抱怨,但在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防淤堤马上就会起爆】
“听这语气,难道还有变数?”天幕下的人们好奇道。